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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熟》最快更新 [aishu55.cc]
姜半月目送餘奧,不能不刮目相看。從她的五歲,到她的十九歲,十四年間她壓他一頭不費吹灰之力。包括五年前,她堵死了二人的前路,他嘴上說沒問題,聽你的,都聽你的,卻在第二天不辭而別。
當時,她是自大的。
她以為她仍大權在握,以為他消失兩天,氣消了就會回來,以為大不了,她再叫他一聲哥哥,他就無計可施了,沒想到他這一消失就是五年。
更沒想到他能和她抗衡了?
“你幹嘛穿成這樣?”姜半月要試試能不能扳回一城。
餘奧都將玻璃門推開一半了,放手,回身,雙手插進褲兜裡,是有閒暇陪姜半月再聊一聊:“穿成哪樣?”
姜半月對答如流:“秀色可餐。”
這個詞,對餘奧來說大概是個魔咒……
十二年前。
姜半月十二歲,小學畢業。餘奧十五歲,初中畢業。他們在同一年離開那兩所相隔一條街道的學校,離開那一條讓他們對上下學的時光視若珍寶的街道。
最後一次在放學的路上遇上,姜半月沒有認出餘奧。
一來,餘奧沒坐車,一個人走著。
二來,他穿著一身足球服。
姜半月認識餘奧七年,從沒見過他穿運動服。她第一次見他,在餘家,他穿著闆闆正正的白襯衫。後來,她也只見過他穿校服——他們學校的校服是制服,領帶一系,她都替他喘不上氣來。
餘奧一個人溜邊走得慢吞吞。姜半月和小夥伴們後來者居上,但她沒有認出他。是她東張西望找餘家的車,回了頭。他要不躲她,反倒沒事。
他一躲她,反倒吸引了她的視線。
姜半月雙臂一展,像是對餘奧撒下天羅地網:“你躲什麼?”
餘奧嘴硬:“我沒躲。”
今天學校舉行了畢業典禮。餘智梁和學校的領導說得上話,讓餘奧在畢業典禮上表演擊劍。一個人表演擊劍?還不就是爸爸利用兒子滿足自己的虛榮心。
餘奧照做了。
他對餘智梁的反抗和服從,是他的矛盾,也是他的習慣。這麼多年了,他習慣了反抗的結果是服從。
表演過後,他去更衣室換衣服,衣服不翼而飛。
他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他在這所學校裡九年,不想交朋友,也不想樹敵,沒交到朋友,但樹了敵。有人看不慣他學習好,也有人看不慣他一張臭臉。剛剛來更衣室的途中,迎面走過去幾個壞笑的男生,他的衣服十有八九是被他們拿走了。
大家都是家裡有幾個“臭錢”的孩子,惡作劇罷了。
畢業典禮還在進行中,人聲鼎沸。
餘奧一個人默默坐在更衣室的長凳上,接到餘智梁的電話。餘智梁說有事,先走了。後來,學校足球隊的教練來更衣室,知道他衣服不見了,給他拿了一身足球服。
教練心說:衣服不見了也不知道找人幫忙,學習把腦子學壞掉了?
餘奧一個人回家,想碰上姜半月,畢竟過了今天,他畢業了,她也畢業了,再沒有了天時和地利,但又不想碰上姜半月。
他覺得他穿足球服的樣子醜爆了。
“你幹嘛穿成這樣?”姜半月上上下下看了餘奧好幾遍,“我都沒認出來你。”
餘奧被看得發毛:“我樂意。”
“好好好,”她以退為進,“你樂意,我也樂意。”
餘奧偃旗息鼓:“醜嗎?”
就這兩個字,姜半月聽出餘奧有事,聽出他內心滿是不安、委屈和憤恨。“不醜!”姜半月斬釘截鐵,“不但不醜,還秀色可餐!”
這個詞是她新學的。
從一個男生寫給媛媛的情書上新學的。
頓時,餘奧的耳朵紅了。
姜半月這一句不倫不類的秀色可餐,掃除了他內心對於醜的不安,對於被同學惡作劇的委屈,和對於餘智梁利用他滿足自己的虛榮心後棄他如敝屣的憤恨。
他板著臉:“成語不要亂用。”
“你耳朵怎麼了?”姜半月眼尖,“這麼紅。”
“我在給你講成語。”
“害羞了?”
“姜半月。”
“秀色可餐是褒義詞吧?你是害羞了吧?”
餘奧拿姜半月沒轍沒轍的:“你記住這個詞不要亂用就行了。”
“怎麼叫亂用?”姜半月難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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