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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旁看了整場,將散場時正打算與傅容他們打個招呼,南城門出事的訊息就傳來了!
二話不說打馬趕到城門下,楊肅謝蓬已經到了,隨後凌淵趕來了,包括唐家陳家都有人趕了過來。
牆下原先懸掛衣裳處火苗已被撲滅,衣裳大半已被燒燬,只剩下一隻袖子搶救及時。
滿城都是將士們與圍觀眾人的惋惜聲,長纓擠到楊肅身邊,震驚地望著他!
這三日,除去她正式上差的今日之外,幾乎每日都會來到這裡觀察人群。
圖著那百兩銀子的賞金,指指點點的討論說貌似見過的人自然是有的,但至今為止也沒有一個能確切地說出來歷,而她也以為不會有什麼用處了,沒想到——
楊肅掛這衣裳出來的目的,就是為著求證衣裳的主人。
如果衣裳的主人在京師,而他又坦蕩磊落的話,終究會出來認領。
就算不認領,也不會無緣無故弄壞弄損,反過來說,會弄損衣裳的人絕對是害怕被認出其主人,什麼人會這麼害怕被認出來呢?
只有放置銀子的人,他害怕祿銀面世暴露他身份,才會不顧一切地毀去這衣裳!
“看來你猜對了。”她看了眼楊肅道。
這衣裳的主人即便不是掩藏銀子的人,至少他們也該是同夥,而此人明知道這懸賞是坑還跳了進來,可見為了隱藏自己,他已經不顧一切。
“回王府再說!”
楊肅直起身,隨後翻身上馬。
剛到王府下了馬,凌淵也趕到了:“有沒有可能是對方故弄玄虛,故意讓我們以為銀子就是衣裳的主人或同夥放置的?”
“這樣做毫無意義,”楊肅在書案後落坐,把手頭卷宗拿出來:“因為我已經查到了那批祿銀的來歷,即便是沒有這件衣服,我也已經能夠認定這銀子是怎麼回事!
“而我相信,這個人也一定知道我會查,也知道我會怎麼查,所以他燒燬衣裳,就真的只是在掩飾身份而已。”
長纓才知道祿銀也有了結果,和凌淵看完後迅速抬頭,眼內盛滿了驚疑。
卷宗上給出的祿銀的線索已經很清楚了,這銀子來的不尋常,李知驛的死不尋常,而楊肅營救錢家的路上遇險,她受傷失憶,本該在華陽的祿銀卻到了通州。
這幾件事統統都跟通州有關,五爺為了隱藏身份而不惜擊傷她讓她失憶,刺殺唐鑑的人為了隱藏身份,明知是坑卻仍然放火燒燬了懸裳的衣裳,這些已足夠說明給雪娘買妝花緞的人,很可能就是“五爺”!
“可如果他是五爺,那為什麼我進京之後他沒再暗殺我?”長纓坐下來,“還有,為什麼這段時間他沒有主動做出些什麼行為,而只是藏匿?”
此人既然對祿銀下手,還阻止著楊肅當年救錢家,那麼可以肯定,他也是朝局中人。
那麼這便又回到當初他們的問題上了,這五爺究竟會是楊際的人,還是皇帝的人?
如果是皇帝的人,楊肅至少應該知情,而如果是楊際的人——這倒也說得通,因為當初楊際也是要殺錢家的,五爺的立場與他的志向不衝突。
而且楊際也有能力左右太醫對她的病情撒謊,可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楊際就應該從五爺處知道她失憶的事……
想到這裡她說道:“既然已經確定到這一步了,那就只能穩中求進,回頭我先找機會去見見楊際。”
即便無法確定五爺是誰,知道他是哪路的也好,那麼有這前提在,如今至少可以想點辦法排除。
如果說楊際對她失憶的事不知情,那麼則可以肯定五爺不是他的人。
楊肅與凌淵對視著,點頭道:“也好。只是‘五爺’其人還是不宜聲張出去,目前就我們知道就成。”
大家沒有意見。
再議了幾句唐家的事,楊肅就召來謝蓬:“唐陳兩家這案子先整理整理,已經沒有什麼必要再留下來了,明日轉給都察院,雪孃的死以及唐鑑得來的銀子如數上報即可。
“而後記得再去傳個話給孫燮和傅世子——算了,明日我親自去傅家去問侯他們老太君。
“另外,華陽縣李知驛之死還是派人去查查,雖然很可能早就被抹去了痕跡,但也不能直接略過。”
謝蓬俱都應下。
長纓在凌淵走之後還留了會兒。
“回頭等你忙完了,我想去趟柳兒屯看看。”她說道。
對“五爺”的執著,其實她還並不如對凌晏之死背後的秘密來得更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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