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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李燕就將兒子叫起來,母子倆匆匆忙忙去市場買了一大堆菜和水果回來,趕緊做著準備,王小磊只得幫著母親摘菜、洗菜……
臨近中午,王小磊忐忑不安地坐在沙發上瞧著在廚房忙碌的媽媽,門鈴響起,他全身都顫抖了一下,呆坐那盯著門口不敢起身。
“小磊,你怎麼不開門。”李燕從廚房跑出來拉開門,看到是父母親時,忙問道:“爸爸、媽,宏偉和小田怎麼沒來?”
母親說:“他倆去買東西了。小偉來了沒?”
李燕說:“還沒來。你們坐,我還在炒菜。”
“爺爺奶奶。”王小磊趕緊把兩位老人讓到沙發上。
父親問道:“小磊,過兩天就要開學了,作業做完了沒?”
王小磊說:“早就做完了。”
這時,門鈴聲再次響起,王小磊如同驚弓之鳥般“騰”地站起身,呆站著卻沒有去開門,兩位老人也急忙起身。
李燕又是飛快地奔到門前,定了下神才拉開門,激動地瞧著站在門外、提著禮品的王小偉父子……
大磊扭頭見父親點頭後,才微笑著鞠躬道:“阿姨,您好!我是大磊。”
李燕一把就將他拉進門,緊緊地摟抱在懷中,哭呼道:“大磊!”
“小偉!大磊!”兩位老人哭喊著撲上來,將兒子和孫子緊緊地抱住……
王小偉的熱淚奪眶而出,拉著兒子跪倒在地:“爸爸、媽媽、小偉不孝。”
大磊也哭著說:“爺爺、奶奶、大磊看您們來了。”
兩位老人趕緊拉起兩人,伸出手顫抖著抱住兒子和孫子的臉、仔細地看著,然後又一次緊緊地摟住了兒子和孫子,大家都沉靜在激動之中……
小磊站在沙發前,瞧著這感人的一幕也不由得落下了淚,他趕忙用手抹去……
李燕清醒過來,抹去淚說:“快,快坐。小磊,快叫王叔叔和大磊哥。”
小磊緊張地盯著父子倆,小聲地:“王叔叔,大、大磊哥。”
王小偉慈愛地走到他跟前,擁抱著他說:“小磊,看到你叔叔好高興。”
“小磊,你好!”大磊也好象昨天的事根本就沒發生,親熱地上來擁抱著他,但又小聲地在他耳旁說:“你給我小心點。”
小磊皺著眉盯著大磊,心想:“他好狡猾。”
王小偉走到哥哥的遺像前,小聲地:“哥,我來你家啦,爸爸媽媽都好,我也放心了。”
“大磊,小偉,快坐。”兩位老人趕忙拉著父子倆在沙發上坐下,一家人親熱地交談和述說著離別之情,熱淚中是分別的思念,笑聲中是相逢的喜悅……
小磊站在那心頭酸溜溜的,想不清爺爺奶奶為什麼要對他倆這樣好……
大磊瞧著表情不自然的弟弟,便笑著拉著他在身邊坐下,還伸手摟抱住了他的肩。小磊卻彆扭而又不自然地低下了頭,很無奈地從鼻孔長出一口氣,只能任由他摟著,心想:“只要你們不說出昨天的事就行,反正你們等會就要走,現在隨你們的便。”
李燕又趕緊去了廚房,一會兒又出來,她瞅著王小偉,心中欣慰地:“十六年了,他沒變多少,只是不知身體怎樣?”便關切地:“小偉,你身上的傷沒有變化吧?”
王小偉笑道:“沒事,還是老樣子。”
父親急忙地:“孩子,快把衣服脫下,讓我們瞧瞧傷口。”
王小偉不好意思地起身脫下衣服,健壯的肌肉鼓鼓的。
兩位老人一人摸著他前胸的四處傷疤,一人摸著他後背的兩處傷疤,眼含淚水地:“這兩槍是你救大偉時挨的,你們兄弟倆真是血脈相連。”
“是阿,兩人身上都流著對方的血。”
大磊迷茫地:“爸爸,原來你也救過大偉伯伯,這件事你怎麼從來沒跟我說過?你只是說被敵人打的,是大偉伯伯給你輸血,才救了你。”
王小偉笑了笑沒吭聲,重新穿上衣服。
父親欣慰地:“傷口長得很好,身體也很強壯,我們放心了。大磊,你大偉伯伯救過你爸爸,你爸爸也救過你大偉伯伯,他們兄弟倆真的是生死之交,比親兄弟還親。”
母親拉著兒子坐下,關心地:“小偉,秀梅怎麼沒來,她的病全好了嗎?”
王小偉平淡地:“還沒完全好,說不了話。這次我和大磊來北京,她讓我代問爸爸媽媽好。”
母親嘆息道:“唉,秀梅這一輩子也真苦。”
李燕盯著大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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