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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初宮,雙曜城,東宮。
太子妃韋氏正與兩名心腹密議,秋官侍郎王同皎和珠英學士宗楚客。
“殿下,權策驕縱,冒大不韙,安平王前車之鑑猶在,他卻頂風作案,正可迎頭痛擊之,打擊其囂張氣焰”宗楚客面色漲紅,很是亢奮,他的坐姿不大規矩,並不是正常的跪坐,後臀並未落在腳跟上,而是微微抬起,下身抬高到桌案以上,很是狎暱。
韋氏在上首案前落座,瞟了他一眼,眸光卻沒有如往常一般流出水潤溼意,而只是一掃而過,轉向垂首沉默的王同皎,“錄事可有建言?”
她對王同皎的稱呼,還是王同皎在王府做屬官時候的,一直沒改,透著親和。
“殿下,臣以為,權郎君行事,天馬行空,無一定之規,但卻總是綿長如流,決不可以常理度之”王同皎轉了轉頭,雖給了韋氏正臉,卻避開了宗楚客,“以權郎君精明,卻犯下如此明顯的錯誤,可稱反常,臣以為,謹慎為上,不宜早做動作”
“哼,朝中再大大不過陛下去,我們佔著理,光明正大彈劾權策,哪裡用得著管他反常還是正常?”宗楚客悶哼一聲,陰森的三角眼瞪了王同皎一眼。
他是著急了,流放房州沉淪下僚,回到神都又只是做修書雜事,無法弄權貪瀆,早已忍無可忍,彈劾權策這個朝堂重量級人物,完全可以作為他重返朝堂的跳板,王同皎阻礙這件事,就是阻礙他的前途,如何能不恨?
王同皎仍是不正眼看他,目視前方,反問道,“敢問宗學士,若是操切彈劾,不慎落入圈套,開罪了權郎君,引發反彈,這等責任,你可承擔得起?”
宗楚客怫然大怒,站起身來,幾大步邁到王同皎身前,居高臨下,“王同皎,你也是貴姓之後,卻膽小如鼠,真真丟盡了祖宗的臉面,若都像你一般,畏懼那權策,指鹿為馬也無人敢言,他權勢聲望勢必更上一層,那時,又有誰人能制他?”
“你王同皎口口聲聲將權郎君掛在嘴邊,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還是首鼠兩端,在為權策張目?”
宗楚客陰測測地話,令王同皎如坐針氈。
說他怕了還好,他曾屢次敗在權策手中,陰影確乎是存在的,但說他首鼠兩端,事關政治操守,絕不能等閒看待,當即站起身,朝著韋氏躬身拜倒,“殿下,臣本無德能,倉皇貶入房州,如喪家之犬,蒙殿下青眼,在駕前奔走效力,爾來已有七載,志慮忠純,心力唯一,絕無二心,殿下明鑑”
韋氏擺擺手,讓他起身,隨口嘆息道,“若崔湜尚在,當不使本宮如此為難”
這話一出,清高也好,陰險也罷,王同皎和宗楚客的臉色都不好看。
崔湜是半路出家入夥的,也不見得有甚能耐,論起智計辦差,王同皎是不服的,論起床榻效力,宗楚客也不承認輸他一籌,哪裡就能得太子妃如此惦念?
有強敵爭寵,兩人不約而同收起了針鋒相對。
崔湜因彈劾權策、武崇行區別對待外藩,為上官婉兒所忌,流放安東都護府,在權瀧手底下艱難度日,雖不至於斷送了性命,想過好日子,卻是不可能的,即便權瀧不親自出手,都護府的屬官僚佐體察上意,也要給他幾雙小鞋穿穿。
“你們說,將崔湜推上夏官侍郎之位,成算幾何?”韋氏更進一步。
宗楚客眉頭大皺,並不回答。
王同皎畢竟要乾淨一些,不摻雜床笫爭風之事,心緒尚且安穩,細細思量片刻,不由苦笑,“殿下,此事怕是比彈劾權郎君,更要艱險,崔湜之事,不只牽扯權郎君,更有上官昭容的干係在,且夏官侍郎之位,虎視眈眈之人頗多,難有萬全把握……”
“臣以為王侍郎所言有謬”宗楚客突地想到了什麼,急忙開聲唱反調,“眼下夏官侍郎之位陷入僵局,只要設法開啟局面,打響聲勢,妥善運籌之下,並非全不可為”
韋氏怪異地瞄了他一眼,紅唇微動,“你所言開啟局面,便是要彈劾權策麼?”
宗楚客小算盤被一口道破,支吾兩聲,單膝跪地,“殿下恕罪,臣有私心……”
“有私心才是正常的”韋氏打斷他的話頭,理了理裙裾,站起身來,“本宮準了,你自去張羅吧,若真能亂中取勝,本宮……給你記功”
最後四個字,漸漸粘稠,帶著絲絲情慾味道。
宗楚客聞聲,身子一抖,隨即彎腰下去,免得露醜。
王同皎濃眉深皺,微微闔著眼睛,既不想看眼前醜態,也難以接受這個荒謬的決斷。
韋氏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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