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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辰時,新安縣公府。
今日臘月初三,權策不當值,但仍是要進宮一趟。
義興郡王李重俊早早傳了話,要向右相請教春秋。
授課的地點,不在尚書省,是在東宮春坊。
權策沒有拗過太子妃韋氏的哭哭啼啼,終究是從了她的心意。
頭一次前去授課,心中不免有些忐忑,倒是與授課本身無關,而是憂慮韋氏胡來。
照理來說,韋氏的三波攻勢已過,也算是得逞了,總不會一次不過癮頭,要弄成長期姦情?
權策暗暗搖頭,都說溫柔鄉是英雄冢,英雌卻也逃不出去。
武后這等開天闢地的女子,殺伐果斷一世,年歲大了,反受到面首牽絆,晚節難保,又何況同樣野心勃勃,謀略本事卻都要等而下之的韋氏?
權策心事重重,抬腿跨上玉逍遙,正要甩韁起行,姚佾卻匆匆追了出來。
“主人,冬日天寒,伏案運筆,最是傷手,蒯御醫送了些藥膏到府上,塗抹在手上,可免於皸裂”姚佾穿著一襲粉色衣裝,俏生生立在馬下,捧著個小小的廣口瓷瓶,巧笑嫣然。
權策伸手接過,順手在她鼻樑上颳了一記,還待開口逗弄兩句,手中卻是察覺不對,這瓷瓶太輕了,應當別有內情。
“主人記得開蓋塗抹”姚佾恰到好處提醒了一句,神色輕鬆,還有些隱隱地歡喜模樣。
“我記下了”權策含笑相應,心下有數,她這般模樣,當無礙大事,只是傳遞訊息。
策馬徐行,轉出街口,權策將那瓷瓶開啟,裡頭空空如也,細看之下,廣口的瓶底,寫著一圈兒纖細小字,應當是硬筆寫就。
“東宮聯姻梁王”
區區六個字,卻頗有內涵。
筆跡權策很是熟悉,武崇敏的硬筆書法,是他手把手教匯出來的。
這大抵是他在相王府或者在勾欄中探聽出來的訊息。
權策並沒有在意。
當日武三思親自到大理寺給李重潤撐場面,必然不可能沒有代價,眼看李顯的東宮儲位搖搖晃晃,就是不倒,善於揣摩上意的武三思,應當也品咂出一些味道,試著結下些善緣。
更何況,梁王府的長子高陽王武崇訓,因屢次有桃色醜聞傳出,先是在九州池邊試圖強暴上官婉兒未果,又有**千金公主的惡事,一路追到洛水天津橋上,名聲臭不可聞,武三思不使出點手段,他這長子,怕是難得良配。
一路緩行,一路思索,權策的心思很快便飄了開去。
武三思急於向東宮方向偏移,恐怕也有二張兄弟愈發咄咄逼人,令他缺少安全感的緣故。
玉奴在坊間散佈謠言,本想著給張昌宗招募民夫工匠設定障礙,噁心噁心他們,不料,張昌宗二話不說,吹了枕邊風,徑直髮了北衙禁軍,大開殺戒,拒絕徵發的百姓,悉數喪命,躲避徭役的,則當街水火棍伺候,神都郊外,一時間水深火熱。
玉奴前去查訪,見了慘烈場面,自責歉疚了許久。
“子是中山狼,得志便猖狂,哼”
權策的嘴角冷冷翹起,二張兄弟眼裡,毫無規矩和大局,再不給他們當頭棒喝,張易之忘記了一明一暗兩處控鶴府的痛楚,說不得又要不安分,尋他麻煩了。
轉眼功夫,到了宮門前。
權策下馬入宮,在明德門右轉,進入雙曜城,這是他頭一回踏足這個潛龍之地。
東宮在雙曜城正中央,春坊又在東宮的最裡面,其功能事實上類似於書院,是東宮屬官講學經筵的地方,也是東宮子孫就學的地方。
重門疊戶,曲折蜿蜒,若不是一路都有殷勤的小內侍通傳引路,要找對地方,還要費一番功夫。
“重俊見過權家大兄,重俊來遲,有失遠迎”李重俊快步迎了出來,遠遠地就躬身作揖。
“郡王多禮了”權策伸手虛扶,見他眼窩深陷,微微發青,跑動幾步,便氣喘吁吁,便開口道,“郡王還是少年人,正是氣血精強之時,如此清瘦虛弱,恐不為康健,還須多加在意”
“承蒙大兄訓導,重俊記下了”李重俊清秀的面孔上浮出感激之色,自生母早逝,他已有太久未曾體會到旁人的關懷了,平復心情,一邊引路,一邊認真說道,“這幾日重俊夜不能寐,精神不佳,無甚胃口,御醫已經開了藥,有了些好轉”
權策耐心聽著,面上掛著笑意,心底卻是一聲嘆息。
李重潤薨逝,李重福因母親的罪過而出局,李重俊從一個走路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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