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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意外呢”
“怕是母皇教他練琴的緣故吧”太平公主興致不怎麼高,岑羲的事情讓她措手不及,她已經查問清楚,是張昌宗自作主張,本還想著藉機跟權策解釋一二,卻又被上官婉兒攪和了。
上官婉兒歪著頭,會說話的眼睛眨巴兩下,權策主動解釋,“院落命名琴心,一半是因為陛下傳授我琴藝,院中有琴房,另一半是提醒自己以彈琴之心立身處事……那個,優雅一些”
上官婉兒挑了挑嘴角,湊到他身邊,礙於太平公主在,不好伸手,只是用眼神將他濃濃包裹住,似是感慨,又似是提醒道,“大郎身在江湖,劍法招式再如何優雅,終究是用來殺人的”
權策自失地笑笑,也不接話,優雅只是表象,重點在於,出手之前,必須心中有譜。
伸手引路,一般的地方一晃而過,在琴房裡多停留了會兒,這裡頭都是宮中歷年來的積累,武后一股腦兒賜了下來,琴房如同一個寶庫一般,各種型別材質的琴應有盡有,不少歷史悠久、出自名家之手的曲譜單獨陳列。
遊覽完畢,轉道去園林會客,宴席熱鬧非凡,權策與前面几席貴客一一致意,席面到了中場,歌舞百戲已退,進入來客炫耀文采,交相敬酒,群魔亂舞的當口兒。
門外傳來響亮的通傳聲,“楚王殿下致賀”
權策連忙起身去迎,臉上神情隱晦莫測。
“這是我的賀禮,權家表兄大喜”李隆基抱拳躬身,身後的僕從送上一個金制的八角宮燈。
“不敢當,多謝楚王殿下”權策連忙跳開,避不受禮,雙手接過那宮燈。
“呵呵,既是權郎君不受家禮,那便國禮相見吧”李隆基聲音揚起,帶著些稚氣的聲音,清晰傳入四周的達官顯貴耳中。
夜風吹過,悠悠冰涼一片。
權策愣了愣,躬身深深一揖,“權策拜見楚王殿下”
不待氣氛寬鬆,又有個老者自李隆基背後閃身出來,“且慢,漢家禮法,君臣初見,行跪拜之禮,老夫若是沒記錯,這是權郎君初次謁見楚王,這禮數可是有差了”
李隆基高高仰著頭,站在原地不動,四周明晃晃的視線,令他覺得格外快意,拜梁王不拜楚王?哼哼,本王要你跪。
“隆基,既是來做客,便要有做客之道,休要頑皮”太平公主冷著臉呵斥了一聲。
“姑母恕罪,容隆基與權郎君見過,再來見禮”李隆基咬死不鬆口,斜暱權策一眼,冷颼颼逼問,“權郎君有所為難,可是對本王親王之封,有所異議?”
四周譁然,唏噓之聲四起,問這個問題,可是把人往死裡逼去了,哪來的深仇大恨?
“權策不敢”權策的身子在夜風中晃了晃,緩緩矮下身,雙膝跪下,頭顱觸地,全了跪拜之禮。
在無數雙意味莫名的視線中,他跪了,跪在東宮皇嗣第三子的靴前。
緩緩一跪,彷彿過了數年之久。
權策再站起身來,身軀有些佝僂,臉上煞白一片,活氣全無,“諸位恕罪,權策身體不適,失禮了”
他慢慢地,慢慢地,挪步離開此間繁華,閃過月亮門,隱身於黑暗中。
這出打上門來的當眾羞辱,硬生生讓熱鬧如火的場面凍結如冰,優雅片甲不存,只剩下狼狽。
“啪”一隻白玉酒杯在地上摔得粉碎,在靜寂中格外刺耳。
席間有人怒髮衝冠。
卻是焰火軍副尉薛崇胤,許是在行伍中待久了,硬挺黝黑的臉頰上,佈滿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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