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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室山,玉女峰,啟母冢。
武攸暨站在懸崖邊,捧著那捲帛書,時而望著霧氣蒸騰的深澗,時而望著晦暗難明的蒼天,久久無語。
權策上前攙住他的胳膊,用上了幾分力道,往後拉了拉。
武攸暨回頭看他,眼睛裡閃著些希冀的光彩。
權策側開臉,搖了搖頭,“世叔,莫要悲傷,我這就具折上奏天后,請朝廷兵馬前來協助搜尋,總要找到嬸嬸”
“不必了”武攸暨開口了,“這太室山上上下下,都已掘地三尺,少室山我也一寸寸踩過,要是真能找到,早該找到了”
“可如今……”權策愁眉不展。
“或許,真是始祖神不忍她再受病痛之苦”武攸暨將帛書展開,細細端詳,“罷了,了卻這一段塵緣,我再去少室山少林寺求個三生緣法,來生,再來生,必與她糾纏到底,定要讓她補償個清楚明白”
“世叔,小侄未能照料好嬸嬸,都是小侄害的,實在慚愧無地”權策單膝跪地,束手請罪。
武攸暨將他扶起,“休得胡言亂語,你之為人,世叔清楚,再說此事眾目睽睽,與你有何干系?妄自攬過上身,仔細流言蜚語傳出,傷及聲名”
權策順勢站起,臉上仍有自責之意。
武攸暨已無心力再勸,拍拍他肩頭,“你父在此,先去請安吧,我這便返回東都,料理一番身後事,代我,向你父告罪”
權策望著他遠去的背影,心裡輕鬆了一些,又沉重了一些。
中嶽觀,權策與父親權毅見了面,父子二人都穿著素服,一時間沉默無言。
“你該早知道了吧”權毅清癯的臉頰凹陷更深,手臂像是樹枝,乾枯瘦弱,衣服空空蕩蕩。
權策點了點頭,“去年底,舅父回京的時候,我知道了”
“可去看過?”權毅眼裡帶光。
“遠遠看過,未及端詳”權策輕聲回應。
“為父失德,不足為法,箇中情由,更不細說”權毅攢了一肚子的話,見了長子,卻什麼都說不出來,妻子金枝玉葉,雖遭際堪憐,終究傲骨嶙峋,兩人本就是你不情我不願,生育了長子權策,便覺大事已了,分房而居,妻子汲汲於財貨,他就養了外室,待得外室子出生,他心懷愧疚,才又有了權竺和權籮,然而,歸根結底,兩人始終未曾真心親近。
“只盼你念及血緣,能為他繪影圖形,也當為父念想”
權策點頭答應,心中惆悵,武攸暨夫妻情深如此,偏不得廝守,父母恩情淺薄,卻不得不長久牽絆,造化弄人,情之一字,害人頗深。
權毅極是激動,親自佈置了畫紙炭條,期待殷殷,權策心中竟然冒出些許酸意,旋即自嘲打消,跟個往生稚子爭寵,實在沒有滋味。
權策回想當時情景,動筆作畫,印象模糊處,諮問權毅幾句,花了一個多時辰,將異母庶弟的容貌描繪出來。
權毅視若珍寶,抱在懷裡,再三打量,口中喃喃絮語,老淚縱橫。
權策在旁站了會兒,輕手輕腳走了出去,令父親身邊管事轉達辭別,立刻啟程,離開了嵩山。
此行雖說另有算計,但見了父親,只不過短短辰光,他已經待不下去,愛子之心可以理解,然而他的兒子,卻不只有死去的那個,行事不謹,鬧出偌大風波,還險些葬送了長子性命,隻言片語都沒,說不失望,不心涼,那是假的。
“絕地,傳令無字碑,剷除與父親有交集的一切危險分子,家中奴僕,由權祥處置,概不容情”
“是,主人”絕地欣然領命。
三日後,權策立在東都長夏門前,打量著越發有都市氣象的大城。
洛陽令魏元忠卻在面對一片狼藉,三個夜晚,死了三十餘人,有商賈,有胥吏,有低品官員,有豪門管事,還有方外之人,城狐社鼠,三教九流應有盡有,死因千奇百怪,像是意外,又像是謀殺,毫無頭緒。
面對漫山遍野的彈劾,魏元忠心力交瘁,當朝請罪,意外的是,武后並沒有降罪,只是輕描淡寫斥責了幾句,就含糊了過去。
魏元忠直覺此事另有內情,揣著心思回了衙署。
“令尹,義陽公主府管事通報,府中有僕役暴斃……”
“且住,些許小事休要煩我,這些豪門大宅,哪家不曾有僕役暴斃”魏元忠惱怒。
“令尹,義陽公主府暴斃了十七人”
魏元忠愣了愣,神情複雜,義陽公主府兩個頂樑柱都不在的時候,府中發生這種事,是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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