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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前途計,請君三思,助我一臂之力”
十四個字,十四座大山,權策寫在一張紙條上,越看越無力,權毅不是一般人,他是李家女婿,蕭淑妃的女婿,即便站直了一動不動,渾身都是錯處,說了這句話,還是對領兵大將說的,不死何為。
雛菊進來,輕手輕腳給他換藥,看他只是趴著,讓動一下就動一下,不由心酸,傷處在臀部,大郎面嫩,平日裡總要跟她爭執一番,不肯輕易就範的,眼前卻失了鮮活,“大郎若有為難事,何不請教主人?”
權策嘴角溢位苦笑,幽幽嘆道,“父親啊……”
雛菊聽出他不以為然,把藥膏收拾好,幫他翻了下身,認真道,“主人面上冷清,其實很關愛大郎,昨日把我和榴錦叫去,問了好些事情,生怕大郎落下什麼病根”
權策揉了揉臉,強打精神,“父親疼愛,我自然知道……扶我起來,喚權忠來見我”
“大郎,有何吩咐?”權忠很快飄進門來,腳下細碎無聲。
“你手下可有擅長夜間傳訊之人?”權策側身靠著桌案,視線飄得很遠。
“回大郎,小的手下有24人,平素與城狐社鼠為伍,做些偷雞摸狗欺凌弱小之事,掩蓋行跡,手底下都有幾分本事,由沙吒術管帶,大郎欲如何傳信,小的這就安排”權忠多說了幾句,將自己經營的班底交代清楚。
權策有些意外,側過頭,“收攏這許多高手,代價必然不小?”
權忠點頭,有點愧疚,“大郎給的兩萬貫錢,權立經營下,即便我花用不菲,還是連本帶利翻了兩倍,交到我手裡,眼下又只能支撐運轉,小的實沒有經濟之能,大郎,要不,還是把權立叫回來吧”
權策苦笑了下,搖搖頭,“時機未到”
“今夜子時,你派人去一趟麴崇裕府上”無法阻止信件送到麴崇裕手裡,唯一的辦法,就是想辦法讓麴崇裕保持沉默,能穩住一時算一時。
權策沉吟片刻,左手執筆,寫了一行字,“妖后已知情,速湮滅證據”
看了看,又改,“妖后已知情,速上呈證據斷尾求生”
提筆不動,凝神思考片刻,把妖后改成了天后,尊稱武后,跟反對武后的行動安排,是一對矛盾,更像是天后的爪牙在釣魚執法,只要麴崇裕心中有狐疑,就不至於草率行事。
“拿去吧”權策把信函交給權忠,叫上榴錦和雛菊出了院子,接了二弟權竺、小妹權籮,一道去了母親院裡。
兄妹三人挺有特色,權策有傷,走路一瘸一拐,權竺走路還不太利索,穿的又臃腫,深一腳淺一腳,搖搖擺擺像只肥企鵝,最小的權籮不能下地,不能見風,裹在毛茸茸的小被褥裡,由雛菊抱著,睡得正香,臉蛋紅撲撲的,憨態可掬。
“大兄,東都哪裡有結冰的河啊?”權竺拉著權策的手,一邊走,一邊嘟囔著問。
“出了上林坊門,往北就是洛河,你問這個作甚?”權策隨口作答,反問了一句。
“大兄,乳孃說,有孝心的孩子,要到冰上,為母親求鯉魚”權竺說的磕磕絆絆,“大兄,要怎麼求你知道麼?要擺香爐嗎?”
“二弟,乖”權策停下腳步,摸了摸他的頭頂,心裡說不出是悲是喜,“日後,多多孝敬母親,會有福報的”
權竺似懂非懂,用力點了點頭,“嗯,孝敬母親,也孝敬父親和大兄”
剎那間,權策酸意滿懷,眼眶發熱,淚水劃過臉龐,笑著點了點頭,想到日後義陽公主府的擔子,就要落在眼前小小人兒肩頭,心裡恨意滔天,卻找不到地方宣洩。
“嗚哇哇……”權籮醒了,響亮的啼哭起來。
權策醒過神,身邊侍從下人都默默看著他,權竺仰著臉蛋,滿眼迷茫。
“遲遲不高興了,走吧,去給母親請安”權策接過妹妹抱著,牽著弟弟,拖著雙腿,慢慢走向母親房裡。
兄妹三人一直賴到入夜時分,用了晚膳,權策起身離開,弟妹還小,就在母親房裡安睡。
“大郎,有客人,等了好久了”小丫鬟雙鯉在門外伸頭伸腦,看到他出來,趕忙迎上來,抱著他的胳膊報信,這丫頭性子純真爛漫,進了深宅大院當丫鬟,本性不改,一點也不怕生。
“是何人?”跟家人待了一天,權策心情敞亮多了,微笑著問。
雙鯉眨巴著眼睛,紅了臉蛋,回頭看道士頭的尺素,尺素翻個白眼兒,“回大郎,是學畫的盧郎君”
花廳暖房,盧照印雙手籠在袖口,來回踱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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