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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西四鎮,為安西大都護府四大軍鎮。
初建為焉耆、龜茲、于闐、疏勒。
高宗年間,裴行儉經略西域,肇建碎葉軍鎮,一度並行五大軍鎮,因吐蕃一統,軍力日盛,與安西都護府爭奪西域地區,戰事互有勝負,安西都護府三度重建,諸多軍鎮也時興時廢。
垂拱年間,韋待價與閻溫古率軍出征,大敗於吐蕃之後,焉耆逐漸衰落,碎葉取而代之,而龜茲因地勢上佳,屯兵日重,躍居四鎮魁首,為安西大都護府駐節之地,如此佈局,成四大軍鎮之定勢,綿延至今。
現任安西大都護名為公孫雅靖,此人是軍中宿將,老行伍出身,曾為天策府玄甲兵都尉,追隨太宗皇帝征戰,參與制造了玄武門之變,發跡較晚,太宗皇帝晚年,才拔擢為將軍。
高宗皇帝繼位後,一度為羽林衛大將軍,因不滿武后專權,多次抨擊針對北門學士,為許敬宗彈劾流放,去年才得到袁恕己援引回京,此老剛烈,嫉惡如仇,當初武后臨朝稱制他都看不過眼,何況此時武后已經登基稱帝?
接受無能之下,索性眼不見為淨,自請到邊塞駐守,接手了唐休璟遺留下的安西大都護之職。
老將軍窩著一肚子火到龜茲,本想著大展身手,將火氣撒到吐蕃人身上,卻不料,權策先以苯教、再以商道調理吐蕃,輔之以離間計,令吐蕃分裂,相互攻殺,元氣大傷,愣是沒有給他上手的機會。
論欽陵叛軍造反,戰端大開,公孫雅靖興奮得一蹦三尺高,正在摩拳擦掌,武延基那生瓜蛋子,竟然又要搞什麼持久戰,兩邊打了幾場規模不大的戰役,便拼起了消耗。
公孫雅靖坐鎮的龜茲城,多了武崇謙率領的一部右豹韜衛兵馬,其餘的,一無所得。
不說這批兵馬還好,一說更是鬱悶,他去瞧了瞧所謂的南衙軍衛,一看之下,大失所望,用一個詞來形容眼前的右豹韜衛兵馬,那就是酒囊飯袋,連令行禁止做起來都費勁,休說與吐蕃人爭鋒,與自己麾下的安西軍比起來,都差了老大一截。
因此之故,聽得武崇謙提及李景榮和裴延休統領兵馬來龜茲,防範論欽陵突襲西域,老將軍興致缺缺。
“又有兵馬來龜茲?”公孫雅靖翻了翻眼皮,皺紋密佈的眼角毫不掩飾地嘲諷,“報上軍號來聽聽,跟你手下一堆小王八羔子廢物比起來如何?”
“右豹韜衛全軍,左領軍衛一部”武崇謙臉色不好看,這老棺材瓤子說話實在難聽,帶著些較勁的意思,“左右領軍衛是權相爺和魏王殿下一道整訓的,來的,是左領軍衛末將管領的兩個營,大都護若是有興致,不妨在安西軍調派人馬,與他們較量一二?”
“喲呵”公孫雅靖不屑地吹了聲口哨,活像個老**,不屑之意更濃,“拿權相爺和魏王來壓老夫?哼哼,只能證明,來的即便不是廢物,也好不了幾分,安西軍是邊軍,虎狼之師,跟看家護院的阿貓阿狗較量,平白失了身份”
武崇謙年輕臉嫩,受不得激,跳起腳來,扔下一句,“大都護試一試便曉得了”,冷哼一聲,轉身大踏步離去。
公孫雅靖眯著渾濁的老眼,裹了裹身上厚重的皮毛大氅,“武家的小崽子,到底是不成器”
他收到了一封信,沒有見到送信人,信箋底下有一方硃砂印,是屏風二字,旁人或許不知,公孫雅靖是熟悉的,這是夏官尚書袁恕己的私章印鑑,因他的得意詩作是一首《詠屏風》,故而制了這麼一方印。
信中的意思,並不繁雜,甚至有些婉轉懇求,只是讓他謹言慎行,多與裴延休和李景榮二人配合,若是所作所為不合心意,建議他藉故巡察邊疆,暫時離開龜茲城一段時日。
依著官場的脈絡,袁恕己算是他的恩主,此事不算過分,他應當要聽命行事的。
然而,作為一個行伍一輩子的老卒,又鎮守西北國門,他的良心不允許他懈怠履職,犧牲公義,來報答私情。
公孫雅靖不願攪和朝中的渾水,但也不是傻子,袁恕己是相王李旦的人,他要在安西都護府鬧么蛾子,九成九與儲位朝爭有關。
“爭來鬥去,都不像個樣子,禍首便是那宮中妖人,太宗皇帝英明神武一生,臨了之際,卻為大唐埋下了數十年禍端,殃及累世子孫,九泉之下,怕是難以瞑目了”
公孫雅靖心潮起伏,翻身起來,在堂中往來踱步,心頭有憤恨,有無奈,也有惋惜。
走動了許久,心緒緩緩平復下來,他並非孑然一身,也有子嗣親友,終究要向人情世故低頭,“倒要瞧瞧,你們能折騰成什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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