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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佳人的春閨夢裡人。
那一日,朔方王為慶祝攻破京城,在皇宮大殿裡宴請全軍,特意請來京城第一歌舞坊來助興。作為京城第一歌舞坊最紅火的舞姬,玉晗自然是要上臺跳舞的,跳舞不說,還要給首席的將領們包括朔方王在內斟酒。
玉晗就是在那時見到的任川。
她穿著火紅色的無袖舞衣,擺著雪白的藕臂在臺上跳舞的時候,隱隱感覺到一道專注的視線一直在自己身上。她借跳舞的契機朝臺下望去,一眼就看到了任川。高高束起的頭髮,因長年行軍而曬成小麥膚色的臉上,一雙狹長的丹鳳眼毫不避諱地與她對視上,漆黑的眸子宛如一口幽幽的井,似在引誘人沉淪。
玉晗就那麼陷了進去,只是因為那一眼。
後來斟酒的時候,按理說,作為最當紅的頭牌,玉晗應該去給坐在最高處的朔方王斟酒。然而,她端著酒盞毫不猶豫地去了左手邊的第一位——傳說中攻下京城的大將軍任川的位置。本該給任川敬酒的姑娘去給朔方王敬酒了,那姑娘笑的滿心歡喜,一心以為自己是上天的寵兒。
方才在舞臺上目光那麼赤|裸|裸地追逐著她,現在下來給她敬酒,那大將軍卻看也不看玉晗一眼,只是垂著頭一杯接一杯的喝酒。
玉晗在給她滿到第八杯的時候就不肯給她倒酒了,任川見她不願意倒也沒說什麼,只是仍然低垂著頭。後來宴席進行到中途的時候,任川離開了慶功宴。坐在最上方的朔方王看著任川離去的背影,幾次欲言又止,最終還是穩穩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宴席很熱鬧。這是必然,任誰打了三年的仗,終於功成名就活著回來的時候都不免心情放鬆,想要好好樂一樂。所以基本沒有人留意到任川的離去。
但是玉晗知道,她不僅知道,她還追了出去,根本不理會身後樂坊媽媽的呼喊。
大殿的外面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起了雨,豆大的雨點敲打在地面上,雨落之聲清晰可聞。然而任川卻視而不見,徑直走入雨中。
“大將軍!”身後傳來女兒特有的嬌嫩的呼喊。
任川停住了,卻沒有回頭,任雨水澆灌在她的身上,打溼了她全身。
玉晗匆匆忙忙拿著傘出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任川彷彿自虐一般的光景,渾身溼透,卻巋然不動,好似與這天與這地與這雨融為了一體。
玉晗正要衝進雨中為任川打傘,卻聽見一道沉穩的男音自前方傳來:“你不該跟過來。”很篤定的語氣,玉晗卻聽出一點點悲哀。
“大將軍……”玉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能站在那裡喃喃自語道。
“之前有一個女孩兒跟在我身邊服侍我,她原是個城主的女兒,十指不沾陽春水,怕苦怕累怕死。但她仍然堅持要留在我身邊,伴隨我行軍打仗。”任川仰起頭,任雨水沖刷著她的臉,開啟了話匣,“後來她死了,在我攻進京城的前一夜被敵軍逮去,之前的那個皇帝知道她是我身邊的人,就讓手下計程車兵們玩弄她,將她奸辱至死。”
一陣停頓。玉晗仍然站在原地看著任川。
“第二天我攻進京城,一箭將那皇帝射下馬。我學過醫術,精通人體,抓住他後立馬用匕首扎進他幾個穴位,再一刀砍斷了他下半截脊椎,讓他從此癱瘓,受錐心之痛,涕泗橫流而不能自理,每日生不如死。”任川淡淡道,然後轉過話鋒,“她跟你長得一樣美,如果不是遇見我,她本該嫁為□□,相夫教子,有個幸福美滿的生活。可是她遇見了我,落得如此下場。而你,”
任川轉過身來,面上水波橫流,也不知是不是雨水沖刷所致。她的聲音很平靜,卻有一點淡淡的悲哀:“你看著我的眼神跟那時候她看著我的眼神一模一樣,看見你我不免會想到她,所以今日有些衝撞,還請這位小姐見諒。”語罷,任川朝玉晗深深鞠了一躬,轉過身去就要走。
“你之前說了那麼多,現在就為了跟我說這?”玉晗朝前面那道人影大喊,秀氣的眉毛倒豎,點漆大眼幾乎噴出火來,“既然知道我對你的心思和她對你的一樣,為什麼不像留下她一樣留下我?”
前面那道人影一頓。
“還是說你怕我跟著你也落得如此下場?我聽你的話,你保護好我,不就行了。”玉晗再接再厲地喊道。
“我無法回應你們的眼神,我還不是能在這個世間長留的人,更沒有完全的把握顧得了別人的生死。”任川道,平靜地拒絕,“我不想再欠換不了的人情債了。你不該跟過來的,外面雨大,你回去吧。”語罷,任川冒雨繼續前行。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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