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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才不信呢。”
“真的,沒騙你。”
“噢~我知道了,怪不得那天你一直盯著我看,原來是因為我長得像你的女朋友對不對。”
被拆穿的阿拉有些尷尬地說不出話來,似乎回答是也不好,回答不是也不好。但露茜顯然沒有準備罷休,
“那她現在人呢?難道就在哲西瓦大陸?怪不得你不讓我跟著,放心啦,你見她的時候我保證不出來...”
“她已經死了。”
“就死在我的眼前。”
沉默。
今天的阿拉很不一樣,他似乎停止不了自己這種傾訴的慾望。他接著講了援助坎庫爾,拉不丟絲叛逃,與安的婚禮,紅龍屠城,瓦倫,樂芙以及最後的流放草原監獄。不過這一次露茜沒有再插嘴,只是靜靜地聽著。
“大哥哥。”
“怎麼了?”
“你大哥一定會回來的,他一定是被冤枉了。”
有些話明明所有人都知道是假的但說出來卻會讓人莫名地心安,就好像露茜現在說的這句話。她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阿拉道,
“大哥哥?”
“嗯?”
“沒事。”
話到嘴邊卻又說不出口了。這樣的話對於露茜來說確實有些難以言語。於是她只能在心底對自己說。
大哥哥,如果你願意的話,我不介意你把我當成愛麗絲的,就算是影子也好。
接下來的日子裡兩人的關係莫名地近了許多,兩人沿著摩瑞亞與妖精森林的邊境一直走到了赫比斯特林防線的最南端——餘暉港。
餘暉港是安德羅大陸最東南邊境的中立港口,也是少數幾個暫時未受龍族侵擾的城市之一。像這樣的中立地區實質上是一種很奇特的存在,因為你可以看見獸人,人類,甚至是精靈們和諧地生活在一起;比起現在的尤涅大陸來,餘暉港簡直可以算是天堂。
“哇~大哥哥你看,這邊好美啊。”
落日的餘暉化作一抹抹悅動的紅,在起伏的海岸線之上翩翩然輕舞,海港邊停泊著的搖擺的桅杆,整齊錯落地為諾布勒弟海岸指揮著平均律。有時候風景也能讓人為之感動,而落日上的餘暉港顯然就屬於如此。
鎮上的人多靠捕魚和航運貿易為生,這裡並沒有獵龍工會,阿拉和露茜的身上也都沒有帶錢,捱餓看來是在所難免的。但意外的是小鎮上的人們都十分好客,一對熱心腸的中年夫婦見到這對流浪的小情人落魄模樣便主動邀請他們去家裡共進晚餐。這對夫婦拿出自己最好的東西——一整條藍鰭金槍魚作為款待貴賓的晚宴。那個中年丈夫不無得意告訴兩人,這條金槍魚是自己一次出海的意外收穫,而中年妻子則是拉著露茜一番諄諄告誡:小姑娘,要不你們就在這住下來把,我去幫你勸勸那傻小子,怎麼能帶著你到處吃苦呢?
夜裡,阿拉和露茜悄悄地翻窗走了。這種無微不至的關懷容易讓人產生眷戀,也容易讓人變得軟弱;兩人安靜地坐在沙灘上,在潮水聲中迎接新生。日出後,他們將乘上第一班通往哲德的航船,在前往西方流放沼澤的路上緩緩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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