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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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鶴公子是這世間最好的男子，他溫文儒雅，心善如水。不僅幫何凝醫治父親，還分文不取。然而如今見了面前的人，又覺得他霸氣威嚴，氣勢不弱，有著和輕鶴公子不一樣的感覺。兩種男子，兩種性格，卻都一樣是好人。

“這位公子……”

何凝正要謝謝里如松，卻忽然被打斷：“凝兒，怎麼不施法治治他呢？”

施法？何凝一頭霧水：“施什麼法？”

“施個定身術什麼的啊。”李如松上下打量了一會兒何凝，道，“你衣服怎麼換得那麼快？”

何凝低頭一看，自己依舊是一身粗布麻衣，正常得很，於是更加莫名奇妙了：“公子，我今天出門時就是這這身衣服啊！你說的話我怎麼都聽不懂？”

何凝眼中的疑惑不像是裝的，李如松這才發現眼前的何凝與他認識的何凝多了份純真，少了份穩重。莫非……

韓湘子說過，進入琉璃之境會回到過去。而何凝的過去沒有自己，難不成何凝什麼都忘了？

“公子，公子。”見李如松發愣，何凝說道，“感謝公子今日相救，來日若是有緣，何凝定會報答。”

報答？他認識的何凝可從來不會對自己說報答，看來，她真不是那個仙姑何凝。

“舉手之勞而已。”

“我還要給去送草藥，告辭了。”何凝一邊說著一邊撿起地上的草藥，“這個混混被公子修理的一頓，怕是幾天不敢出門了。”

眼前的何凝忽然讓李如松有種陌生的感覺，她的過去就是這樣的嗎？未成仙之前的何凝？韓湘子說過，在這裡，自己必須保護何凝，殺了雪姬。如今何凝就在眼前，不管她究竟是怎樣的女子，李如松都會保護她。

所以，何凝走，李如松便跟著走。

走了好一段路，何凝轉過身，見李如松還跟著，奇怪的問道：“怎麼，公子還有何事？”

李如松搖搖頭：“沒事。”

這人好生奇怪，何凝又走了幾步，轉過頭來，李如松還在。

“這位公子。”何凝道，“我可沒有銀兩答謝你喲！如果你想要銀兩，那得等我發達了以後。”

李如松笑：“姑娘多慮了，如松不想要什麼答謝。”

那想要什麼？何凝一投霧水。子曾經曰過，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除了輕鶴公子以外，何凝還未曾碰到過不為利之人。而自己是個窮人，又沒錢，這人總跟著自己是為了什麼了？

為色嗎？仔細想想自己好像也只剩這一副空皮囊了。何凝一個心驚，撒腿就跑了起來。

媽呀，這是遇到大流氓了呀！

何凝這一口氣跑得挺遠，直跑到引墨館外才停了下來。一轉頭，李如松還在。

“公子公子。”何凝一邊嚷嚷著一邊往裡跑，“館外有個大流氓。”

輕鶴公子聞聲而出：“什麼流氓，把我們凝兒嚇成這樣？”

“就是一個能一腳踹飛小流氓的大流氓。”何凝氣喘吁吁，趕緊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凝兒別急。”輕鶴公子笑道，“我去會一會他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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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墨館？李如松並不知曉這是什麼地方，但見何凝跑了進去，便也想加快腳步進去看看。可未入大門，便見一位白衣公子走了出來。

而何凝，正躲在白衣公子的身後。

“這位公子。”輕鶴公子首先開了口，“在下十分感謝公子救了凝兒，這兒有一些銀兩，小小謝禮，不成敬意。”

輕鶴一揮手，旁邊的小廝便將一袋銀子遞了過去。

李如松能感覺到腰間七星龍淵的異常，沒想到，在大明經常遇到妖也就罷了，現今到了大唐，依舊如此。可看這公子溫文儒雅，說話得體，應該不會是為非作歹之徒。但那一句“凝兒”，真真刺耳得很。

李如松想了想，道：“救人乃舉手之勞，只是這姑娘長得與我一位友人頗為相似。我初到貴寶地，見這姑娘倍感親切，這才一路相隨。若讓姑娘誤會，如松在這賠禮了。”

原來如此，何凝這才從輕鶴公子身後走出來：“是何凝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望公子見諒。”

這一番話說得李如松心中頗不是滋味，何凝於他，竟如此謹慎有禮。大明時的何凝，怕只會說，如松如松，你家的御廚身體還好嗎？趕緊讓他給我做些糕點來。

要如何，才能讓何凝記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