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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已經收斂了心性的葛芸兒接回來參加婚禮,為何她會這般做,自然是有太傅的安排。
因為要與格爾番結盟的緣故,太傅自然不好直接向老族長討要害死邵陽公主的禍首,可是一對禍首的夫妻自相殘殺卻是無可挑剔的結局,無論死了哪一個都是大快人心。那個葛芸兒也是個被怨恨填滿的蠢女人,他安排在北疆的眼線只是依計稍微地挑唆了那麼一下,果然便上當了,與那奴蘭發生了口角,懷恨在心,結果就是一石三鳥。那葛芸兒在兄長逃跑時走脫得不及時,被追趕來的格爾番部的馬群踐踏而亡。
至於那個葛清遠,因為身負重傷走脫不動,進了關內,便被顧將軍的人馬和太傅的暗探抓個正著,押入了囚車,送往京城。
聽到訊息的那天,聶清麟略略鬆了口氣,只覺得可以告慰姐姐的在天之靈了。
當葛清遠的囚車押送進京城時,由官兵押運遊街示眾,這樣的戲碼足以可以娛樂升斗小民,腐爛的菜葉,雞蛋般的石子俱是從人群裡朝著囚車扔了過來。
其實大部分人也不清楚馬車裡的人究竟是犯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大罪,可是那囚車鐵枷,將一個昔日的翩翩貴公子一路打落到了塵埃,就連路邊卑賤的乞丐也可以在這個時候放肆地朝著的他那張周正的臉上唾一口唾沫,享受著踐踏他人的難以言喻的樂趣。
太傅帶著聶清麟立在城樓上,低頭俯視著囚車裡的囚犯。當囚車行駛到了城樓時,葛清遠突然抬起頭,蓬亂的頭髮裡露出毒蛇般深邃雙眼,緊緊地盯著城門上的一對璧人。
男子高大英俊,女子嬌俏依人,站在一處倒真像個天造地設的!
有多少次,他在夢裡俱是幻想著這樣的情形,擁著真正心愛的女子,將衛冷侯那張孤傲藐視眾生的臉,當著佳人的面前狠狠地踩在塵埃之下,那種征服的快感幾次都是讓他從能力笑著醒來。
可是現在這夢醒了,他立在囚車裡,在一頓羞辱喝罵的聲音裡,抬頭仰望著遙不可及的——權利、地位,還有她……
不!他不甘心,那雙毒蛇般的深眸微閃,突然打出一聲大笑,奮力地朝著城樓揚聲問道:“永安公主,難道你不想知道邵陽公主的生死嗎?”
☆、第119章
聶清麟聞言不不由得一愣,疑惑地回望著太傅。衛冷侯開口道:“不過是困獸的垂死掙扎,公主不必聽他胡言。”說完便拉著她往城樓下走去。
不過這個葛清遠果然是個拿捏人心的好手,因為邵陽公主身後搜尋不到屍首,只一句“生死”的確是會讓關心者心神大亂,起碼他身後的永安公主腳步就變得遲疑了起來。
邵陽公主的死,讓他的果兒微微變得有些情緒低沉。太傅也不不願在這上多拂逆於她,便是低聲說:“本侯自當審問了他後,再讓他上路。”
聶清麟點了點頭,可是那表情卻是不知心裡在想著什麼。
若不是因為葛清遠那垂死的掙扎,衛冷侯是不可能去見這個手下敗將一面的,有太多的事情等著他去操心,這樣的賊子只需要斬首的時候,伴著一壺美酒看著他人頭滾落,一腔熱血盡湧而出時,就著血腥味大口飲上一杯美酒便好。
所以當他踏進陰森潮氣的地牢時,心裡是有些不暢的。
牢籠裡的男人聽到了地牢開啟時的聲音嗎,微微熱切地抬起了頭,可是看到是衛冷侯是,目光不由得微微地暗沉了下。
“葛大人別來無恙啊!”安坐在牢籠外的椅子上,太傅終於開了口,透過鐵柵欄,可以清晰地見到那個曾經玉樹臨風的世家公子脫形消瘦得厲害,似乎有什麼吸附了在他體內,迅速地損耗著他的元氣。
葛清遠微微抬起頭來,咧著開裂的嘴唇笑了:“太傅此來,是不是想要問那邵陽公主的下落?不過如果我見不到永安公主,是不會開口的。
太傅意味闌珊地點了點頭:“若是你真是知道了邵陽公主的下落,儘可以威脅休屠宏,進而豐滿自己的羽翼,哪裡會拖延到現在才放出殺手鐧?我不是公主,關心則亂,你這個日暮途窮的喪家敗犬還能有何花樣?”
太傅懶洋洋地說完,覺得地牢之行至此便可以在佳人面前交差了,心裡卻是不屑冷笑,倒是死到臨頭還痴心妄想,當他是死人嗎?就算是邵陽公主正的還或活著,他怎麼可能讓那小果兒去見這個狗前夫?既然來了便可以向果兒那邊交代了,他便站起身來想要出了地牢。
葛清遠卻是高聲叫住了他:“太傅難道不想知道,在匈奴營帳的那幾日,永安公主是如何在我身下婉轉承歡的嗎?太傅在戰場上那般的神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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