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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城門校尉何元吉,這中間事情定然是複雜蹊蹺,或許還關係到宮中,她此次出面相幫,無非就如自己對他所說,不過是不想徒惹是非罷了。
突然,屋外想起一聲似哨似鳥鳴的聲響,只見這男子撇了一眼窗外,謝朝華心中尋思,定是他的同夥找來了。卻見他又掃了自己一眼,彷彿有話要說,可謝朝華此刻只盼著他儘快離開才好,她此時看上去雖然是少女懷春的年紀,可心中卻萬萬不會對夜行客心存浪漫幻想的。
她與他,不過是萍水相逢,各自為政。一個在京都被追緝的殺人犯,一個有著異族眼眸的男子,謝朝華絕對不會認為此人會是值得相交之人。
果然,轉眼間,就見一個黑衣人從視窗躍了進來,畢恭畢敬地站到他的身後。
這時,屋外又響起腳步聲,只聽見翠兒在門外問:“姑娘,可睡下了?”邊說邊將門輕輕推了條縫。
謝朝華還沒有反應,卻見那後進來的男子,一伸手便將翠兒拉近屋內,只見銀光一閃,一把短刀便架在了翠兒的脖子上。翠兒此刻早已嚇得臉色蒼白,嚇得都忘記了反應。
謝朝華驚訝之色在臉上一閃而過,冷冷道:“閣下是打算過河拆橋不成麼?想來官兵尚未遠離,若是要殺人滅口,小女子拼死一聲高呼,雖然力弱,靜夜之中也是能傳出很遠的。”
那男子一抬手,只覺眼前一閃,一把雪花的短刃插在翠兒站立旁的樑柱上,身後的黑衣人手此刻卻是鬆開了翠兒,只聽他急道:“爺……”
年輕的男子對著謝朝華一抱拳,琥珀色的眸子閃爍著意味難辨的目光,道了聲:“小姐,多有得罪。”說完,對身後之人一點頭,兩人便翻身而出,消失在蒼茫夜色之中。
適才發生的彷彿就如同夢一樣,只有從大開的窗戶吹入的絲絲冷風,提醒著謝朝華這一切都不是夢境。
寂靜良久,一旁的翠兒好似才回過神來,她顫抖著問:“姑娘,這是怎麼回事?”
“沒什麼。”謝朝華輕描淡寫地說道,一邊拔下那把插在柱子上面他未曾取走的刀。那把短刀造工奇特,花紋別緻,說是刀卻又似匕首。謝朝華認出那是南藩的風格。而那藍邊白底的圖案,卻正是樓南國藩王的標誌。
翠兒彷彿此刻突然意識道什麼,緊張道:“我去叫人來,剛才官兵一定是在抓他們兩個。”
“等等。”謝朝華急忙將翠兒叫住,“今日的事情不要對外人說起,知道嗎?”
翠兒此刻臉上閃過驚訝猶豫之色:“姑娘……這是?”
“要是被人知道,還指不定有人說我是故意放他們走的,倒時候怕整個謝府都脫不了干係。”這些日子老太太對自己已經沒有上心了,怕是心中有了嫌疑與不滿,這時候再不能節外生枝。何況此事還涉及到樓南國,若因此而落人口實,只怕麻煩不斷。倒不如走一步看一步。
次日,叔叔謝瓊便從宮裡帶來了訊息,說是昨日樓南國使者下榻的別館進了賊,攪攘到半夜。謝朝華深知其中必有內情,只是自己沒有機會知道箇中真相。
而叔叔謝瓊還帶來一個訊息,雖然已經定了父親為使者,可出使樓南國又有了變數,朝中大臣對派樓南國出使的意見並不統一。
有的主張吸取以往以和掩戰的教訓,堅持不同樓南國議和示好;有的則認為我天朝國力強盛,何懼一個小小屬國番邦?只是這幾年風雨不是甚調,北方又時常有匈奴滋擾生事,才剛剛平定這禍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若能出使並讓樓南國真能安分幾年,我方也有時間好好休養生息,計劃對策。總之矛盾多多,是和是分,就等著皇上發話定奪。
多日後,父親謝琰出任天朝使者,出使樓南國的聖旨到了,一切終於塵埃落定。
聖旨下到謝府那日晚上,謝氏宗親歡聚一堂,即便當日公主入門之日,都沒有這日的熱鬧喧譁。只見謝府之中到處鶯歌笑語,旖旎萬分。杏花此時開得正好,天色尚未黑,已有酒香四溢了。
酒宴之上,觥籌交錯,絲竹不絕。只是這樣的喜事,一家之主的謝老夫人和管事的秦氏卻都稱病沒有露面,而半日之間便能將酒宴辦得如此周全體面,可見是與管家的秦氏無關,謝朝華知道這一切都是新姚公主張羅的。
今日府中賓客雲集,不過來的都是謝氏宗親,故而謝朝華姐妹也都被公主叫著出來幫忙應酬。
席間上,謝朝華見父親有些微喝多,便借斟酒之際上前勸了幾句。父親卻只點點頭,並沒應聲,還是依舊一杯接著一杯。這些日子,不知是不是意識到謝朝華長大了,想到父女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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