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布瑞拉妮：我成基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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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一個以水域為整體的幽冷世界，一個物理意義上的擎天火焰巨人出現，會是一種怎樣的畫風。 在此之前，布瑞拉妮根本沒有對此有過設想和概念。 而現在，她正親眼目睹…… 甚至，是作為其中不可或缺的重要組成一環，正參與到這偉大的史詩之中…… 當然，於這個冰冷水域世界的黑暗生靈而言。 這一切或許需要予以「災難」的字首… 升騰的雲氣，彷彿劇烈的爆炸雲一般，從猶如沸騰的海面上呼嘯而起。 哪怕處於大巫掌心的布瑞拉妮，也能夠感覺到外邊狂暴掠過的風暴。 這是一場水與火戰爭，卻沒有布瑞拉妮所想象中那般的斑斕和精彩。 因為大巫甚至沒有取出他的武器。 而是彷彿一個擴大了無數倍的老練漁人一般，在自家的水潭裡撈取著晚餐的材料。 只是，漁人潭裡的游魚，會撲騰濺躍，以作為抗爭。 而這些居住於深水之中的黑暗生命，則更不會那樣溫馴地妥協。 由於處於大巫的掌心之中，布瑞拉妮也不敢過於靠近那猶如巨大裂縫的手掌邊緣。 因此，她無法那樣全然地窺見戰鬥的全貌。 只是伴隨著大巫巨大身軀的「緩慢」動作，她能夠看到那伴隨著巨大水聲而出現在大巫另外一隻手掌中的「大魚」。 那是一些形態怪異、猙獰的龐大水生生命。 在那些迎接徹底毀滅命運之前的猙獰注目，讓布瑞拉妮得以知曉： 之前她剛剛傳送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圍在她身邊的就是這些危險的怪物。 那是足以令凡物後怕到顫慄的絕望一幕： 在無窮無盡的冰冷海域包裹下，在渾渾噩噩的幽暗水域吞噬中，被一個個足以吞噬其的猙獰巨獸所包圍…… 只是，現在布瑞拉妮所目睹的一切，讓她很難再就此產生過多諸如恐懼的負面情緒。 嚴格來說，她現在已然處於「應激平靜」的麻木階段…… 一撮又一撮…… 布瑞拉妮已經不知道，大巫從這片水域撈起了多少「大魚」。 它們應該是有進行反抗的。 這一點，從那原本在大巫的光輝照耀下，而呈現出某種光明形態的周遭天穹的變化就能夠看出。 在大巫的掌心，布瑞拉妮能夠足夠清楚地望見那原本應當不屬於雲層所盤亙之地的激烈變幻。 它時而積蓄出連綿萬里的鉛雲，更盤旋出無窮雷霆，激盪其中。 它時而化作幽邃、漆黑的天幕，亦呼嘯有萬千陰魂，嘶鳴不已。 是黑暗法術的禁忌展現？ 亦或是某種古老權柄的暴烈彰顯？ 布瑞拉妮不知道。 她只知道，她安然地坐在大巫的掌心，沒有受到半點外邊風雨的侵擾。 至於像點樣子的敵人？ 布瑞拉妮始終沒有看到。 它們也許正在她的視野盲區——大巫的腰部以下區域活動。 但顯然，自始至終，未能給大巫造成多麼有效的傷害。 而不知過去了多久，布瑞拉妮發現大巫終於停了下來。 ……是終於抓夠了嗎？ 布瑞拉妮這樣暗暗想道。 而下一刻，她便聽到了那彷彿從四面八方傳來的幽冷聲音： 「奧埃裡特寬背卵生種，能一次誕下數以億計的後代…」 「留下一些，它們會在不久的將來，為您帶來足夠豐厚的回饋。」 「又或者說，您仍然不願意離開的原因，是因為……我嗎？」 下一瞬間，布瑞拉妮的瞳孔猛然緊縮： 她看到了無窮無盡的水域猛然盤旋而起，它們呼嘯著勾勒出一個巨大而抽象的面容。 以布瑞拉妮的視角來看，她能夠隱約從中看出幾許屬於……人類的影子？ 易夏繚繞著無窮火光的眼眸，打量著眼前幾乎由水元素勾勒出來的存在。 曾幾何時，他也與這般的生靈打過交道。 只是比起他曾經所接觸的，眼下的這個在位格層面顯然還遠遠不夠。 它大概是透過某種禁忌的手段，竊取了這個世界在某些領域的一定權柄。 可即便如此，獲得權柄程式並不合規的它，在這方面也無法獲得更多的助益。 就像，它不能如同易夏一般，封閉綜網玩家的相關副本設定許可權。 而只能單純地，關閉尋常層面的進出通道。 在易夏的注目之下，那些為權柄的概念力量所勾勒出軀體，並沒有形成多大的阻礙。 易夏能夠看到對方的真實形態。 那是一個有看諸多扭曲器官，依稀看得出曾經人類軀體的類人形生命。 沒有腦子的食人魚群，當然需要被殲滅。 而剝離了人皮，依附上魚鱗的邪惡「人魚」，更沒有存在的必要。 在對方的靈性光輝中，易夏能夠看到那深邃而躁動的黑暗野心以及其所揹負的血腥與仇恨。 大巫並不關注，對方是如何從一個人類成為現在這副怪誕扭曲的模樣。 那其中，也許有著一段足夠曲折迷離，甚至堪稱傳奇的漫長故事。 但對於邪惡與黑暗，大巫的態度向來堅決和恆久。 沒遇到，易夏自然也沒有那麼多的精力去關注。 可遇到了，則是兩碼事了…… 如此，易夏心念一動。 下一瞬間，巫幡應意而出。 「看來您有了決意。」 那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