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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工走後,百無聊賴的蘇煙推開了窗戶,夜裡的風還是冷的,豎起黑色的衣領,刀刃切割的痛感頓時從素白的小臉上逝去。
天氣還算晴朗,漫天的繁星和明亮的圓月好不清晰,低頭看著樓下川流不息的人潮,蘇煙索性用力一躍,輕鬆地坐在了牢固的窗欞上,兩條修長的腿在紅燈籠的照耀下拉出了隔斷街道的影子,隨著小腿的來回晃動,賣糖葫蘆的小販已經有了些脾氣。
由於環境太過嘈雜,蘇煙聽不出樓下一臉橫肉的大叔具體罵的什麼,但他收起了腿,側過身子,靠著一側窗稜半躺著仰望起美麗的夜空。
“嗖~嗖~嗖~”
突如其來的一連串聲響將土藏城裡火熱的氛圍託向了頂點,此時蘇煙捨不得眨眼睛,他從小就喜歡爆竹禮花這種東西,但在蒼平鎮,就算是族長的小兒子成親的時候,也只是放了一束禮花慶祝了一下。
所以像此刻如絢爛花海一樣的天空,是他在美夢裡都沒能看到的。
蘇煙笑了,嘴角咧得很開,這時候的他才像是十五六歲的孩子。
驅散夜幕的流光溢彩並沒有像夢一樣在最美的時候退回到現實的深淵,一道道閃亮的光團爭先恐後直竄天際,似含苞待放的花,在最遙不可及的地方盛放出一片祥和的奼紫嫣紅。
煙火就這樣持續了很久,久到蘇煙的黑大衣上落滿了灰燼,街上的人們一邊咳嗽著一邊不知疲倦的呼喊著一個人的名字,蘇煙不知道這個叫做“伏麟”的人是誰,雖然他把想要見見這個人的強烈慾望歸結為好奇心的驅使,但他忽略了一種東西,每個人都知道但都會忽略的東西。
這種東西,叫“宿命”。
店小二再次上樓敲響蘇煙的房門想要為其換幾根蠟燭的時候,屋內已經沒了動靜,此時桌子上除了快要燃盡的蠟,還多了一封帶有字跡的破布。
蘇煙的字很清秀,但你要是當面誇他,他一定不會謙虛,反而會賤兮兮朝你賣弄。雖然他沒讀過私塾,也不會像懷揣著鴻鵠之志的孩童那樣白日裡去偷聽先生授課晚上鑿壁借光,但春心苑的花魁除了能歌善舞,琴棋書畫也是樣樣精通。
過去了很多年了,那是蘇煙認識的第一個花魁,她願意不收任何費用手把手教蘇煙寫字,可是她沒過多久,選擇離開了鎮子。
懵懂無知的年紀,有些東西如過眼雲煙或是南柯一夢,蘇煙已經不記得她的模樣,但,還記得她的筆跡......
——
土國皇城,護城河外正在舉行加冕典禮。
伏麟身披紫金龍袍,一步一步向臺頂的皇位走去。
腳下的石階磨損的厲害,一看就是歷經千朝百代,所以伏麟每走一步都顯得那麼厚重肅穆。
臺頂之上,當今土國的皇帝伏胤用瘦骨如柴的身體苦苦支撐著龍椅的扶手,他想要提前站起來,不過臉上看不出是喜悅還是悲哀。
伏麟畢恭畢敬地壓著身子,嘴上掛著正義凜然的笑,盯著父皇身下的龍椅,金光閃耀的細密花紋呈現出的是真龍的樣子,那是他七歲時開始覬覦的東西。
離歌作為神秘而又尊貴的客人,她有幸站在臺階一側目睹新皇加冕的盛景。
“借過~不好意思~借過~”
蘇煙彷彿用生命爭取著前排觀看的位置,直到他被最前面的官兵用銀槍封住了喉嚨。
伏麟氣宇不凡,繞是蘇煙不瞭解事情的詳情,他也一眼看出了剛剛接過皇冠的那個人就是伏麟了。
加上週圍的百姓一聲大過一聲的尖叫,蘇煙眯著眼睛點了點頭:“原來是個皇子,子承父業,承的江山社稷罷了!”
蘇煙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第一眼看見高臺上那張正氣磅礴的臉時,心裡是極其反感的,伏麟朝著紛紛叩拜的百姓微笑的嘴臉,在蘇煙看來是醜惡的,明明初見,但莫名的怨恨就像是前世留下的血海深仇一樣死死地頂撞著狂跳的心臟。
蘇煙還不知道,陷入躁亂而瘋狂跳動的是那顆黑色的心臟......
加冕典禮並沒有像說書人的故事裡那樣充滿了波折,夜還未深的時候,典禮圓滿告一段落。
原本將皇城大門圍得水洩不通的百姓都已散去,維持秩序的官兵也都跟隨伏氏父子回了皇宮。
只要天再亮起,上早朝的皇帝,就是伏麟了。
離歌趁著伏麟無暇顧及自己的時候,悄悄逃了出來,此時,她獨自一人走在最繁華的小巷裡。
南羅小巷,這裡有土藏城最好的一切,甚至角落裡不起眼的麵點店,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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