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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他看向邊上的袁友衝,問:“目前還被咱們掌握的,具有一定嫌疑的,就只有邱月菲那幾個說謊的同事了吧?要不要傳他們過來聞聞?”
“我倒不認為他們涉案。”袁友衝聳聳肩,說:“而且這會兒是上課時間,傳訊恐怕不太方便。這樣吧,讓老雷和老谷他倆再去一趟扶江中學,再好好問問情況。”
……
下午三點,谷研東等人傳回訊息,巫豔霞等人拒不承認自己說謊,聲稱的確看到了邱月菲與『騷』擾班盈盈的邋遢酒鬼發生過爭執。
而對於自己兼職酒託的事,他們則遮遮掩掩,但最終還是承認了,且報出了自己被騙金額,與齊晨生所招供的能對應的上。
這些錢,齊晨生還沒來得及花,因此有很大可能可以追回,這個訊息,倒是讓他們振奮了一把,聲稱願意改過自新,不再做酒託這種缺德事兒。
究竟怎麼處理他們,這事兒不歸重案大隊管,於辰也懶得費神,直接甩一句公事公辦了事。
同時,袁友衝找了齊晨生求證此事,他回憶片刻後說,他被酒保“趕”出酒吧後,確實在酒吧外逗留了一段時間。到後半夜,邱月菲出門,他又走上前去“尋釁滋事”,與她發生了口頭爭執。
之所以這麼做,說白了便是想借“爭執”為由,把這些人的『性』格特點給搞清楚。畢竟他也怕詐騙之後真有人破罐子破摔,硬是要報警把他給揪出來的。
他畢竟沒有經歷過系統的培訓,背後也沒有一個犯罪組織存在,若警察真要查,用不了多久就能把他給揪住。這點自知之明他還是有的。
經歷過這麼幾次刻意營造的衝突,他確定這些人都不過是『色』厲內荏罷了,便下定了詐騙的決心。
看樣子,巫豔霞等人的確沒有撒謊,只不過記錯了時間與場景。在酒精和時間的共同作用下,記憶出現這點偏差倒也正常。
於是乎,線索全部斷了。
距離邱月菲遇害,已經過去了38個小時。按照之前掌握的並不太確定的規律來看,下一名受害者的生命已經進入十小時倒數了,支隊專案組上下每一個刑警都非常焦急,人人都盯著通紅的、佈滿血絲的眼睛,上上下下忙碌著。
除了支隊外,局裡也做好了最壞的打算,治安支隊、特警大隊的警力基本都集中在了扶江區,重點布控門昌新村一代,並將無監控巷道、落花橋等敏感地區徹底封鎖。
此外,市局還借媒體的力量,讓市民們注意安全,半夜不要出門。
袁友沖和於辰並不建議這麼做,畢竟,如此行為很可能會刺激到兇手,讓一切變得更加不可控,緝拿兇手的難度也會直線上升。
可除此之外,又有什麼辦法呢?市局的目的非常明顯:即使不能緝拿兇手,也決不能讓他再次作案。
於是乎,新安市免不了人心惶惶。
會議室內,於辰強忍著將辦公桌上堆積如山的調查報告統統撕碎的衝動,認認真真、一頁頁的翻開起來,一邊翻還一邊罵罵咧咧:“不可能的,絕對沒有完美的犯罪,我們一定是忽略了什麼……媽的,該死,這些重複、無用的報告怎麼這麼多?艹!”
“得了,彆著急,急也沒用,反而影響效率。”袁友衝搖搖頭,說:“別翻這些報告了,基本上你都記得住,來和我一塊兒從頭開始分析吧。”
“從頭分析?”於辰放下手中檔案,皺眉說:“還是你說吧,我現在腦子就是一團漿糊。”
“哦了。”袁友衝用指節叩了叩桌子,說:“將整個案情捋一遍,將已經排除嫌疑的人,以及走到黑的線索摒除,咱們現在還剩兩個方向,第一,查出邱月菲生前最後一個電話究竟是誰打的。”
“這不現實。”於辰苦笑:“技術隊已經嘗試過了,查不到。”
“不,換個思路想想。”袁友衝說:“在此之前,邱月菲已經被詐騙過一次了,按理說,在一段時間內,再次接到陌生人電話,應該會更加警惕才對。但她卻真就離開了。”
“這說明,號主要麼與她熟悉,到了一個電話便可以讓她放下手頭的事與他見面的程度,要麼便是掌握著她某種把柄,讓她不得不去見他。”
於辰若有所思,但隨後再次苦笑搖頭:“這一點,你一開始就提出過吧?但問題是,排查工作量太大了,我們根本沒有這麼充裕的時間。”
“所以,還有第二個方向。”袁友衝喝了口水潤潤嗓子,繼續說:“我們一直忽略了一件事兒:班盈盈遇害當天,酒吧延長了工作時間,她也和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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