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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
“嘖!”於辰不爽的瞪他一眼:“你這兩個‘嗯’是什麼鬼意思?”
“你說的對啊。”袁友衝依舊心不在焉,略顯敷衍的說:“很明顯的嘛,尤德、尤永安在新安的十來年,肯定有問題。”
於辰忍不住伸手推了推他肩膀:“老袁,你到底在想啥?不能說出來跟我商量商量?”
“正打算說,在組織語言呢。”袁友衝無奈,起身給自己倒了杯熱水,同時道:“我在想,尤德、尤永安父子的經歷,在平漁村內恐怕只有尤永平和尤永利知道一點了。問題在於,他們到底知道多少?”
“什麼意思?”於辰不明所以:“還有,你為什麼這麼想?”
“老雷不說了麼,這事兒,只有尤永平和尤永利兩兄弟提及,而其餘叔伯堂兄弟……”
“我不是問這個。”於辰擺擺手:“為什麼說,問題在於他們到底知道多少?難不成,你覺得他們對這事兒其實也不太清楚?”
袁友衝哦一聲,解釋說:“其實也就是個猜測。”
“主要根據嘛……你不覺得,尤永平兄弟告訴老雷的那套半真半假又有所保留的說辭,很有意思嘛?”
“嗯?”
“簡單和你說吧。那套說辭,從尤德離開平漁村去新安,到尤德夫『婦』死亡尤永安帶著他們的骨灰和撫卹金回來這一段,細節相當豐滿,而且尤德的行為雖奇怪,但就講述而言,前後並沒有什麼邏輯漏洞和矛盾點。”
“所以,這一段,他們說的應該是實話。也就是說,尤德確實不准他們兄弟前往新安,也不回家。”
於辰頷首:“對,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尤德到底在搞什麼鬼……”
“你不覺得,他像是再躲著自己的兒子和同鄉嗎?”袁友衝輕笑:“或者我換個說法——尤德在新安,幹著些見不得光的勾當,那你說,他會不會瞞著自己的孩子?”
“{⊙o⊙}…”於辰愣了愣,片刻後,才反應過來,說:“你的意思是,他可能……黑了?”
“黃賭毒黑,都有可能,總之見不得光,一旦抖出去,可能要命,所以才要連兒子都瞞著,嚴禁他們去新安。”袁友衝說:“而且,他生前絕對還有相當程度的能量,否則不可能尤永利剛到新安便被他知道,並趕回去。”
“要這麼假設的話……似乎一切都能說得過去了。”於辰撓頭,終於跟上了袁友衝的思路,並將它吐出口:
“帶著尤永安去新安,是因為當時尤永安還太小,不放心扔在家裡,之後可能因為某種原因,涉足到黃賭毒黑或其他非法勾當當中,尤永安就在身邊,是沒辦法了,而其餘兒子,自然能瞞著就瞞著。”
“這不僅僅是為了自保,也是為了保護他們——從他很少回老家跟孩子們團聚就看得出來,畢竟幹那一行的,相當於把腦袋綁在褲腰帶上謀生,說不得哪天便得罪了大佬,被打擊報復,又或者碰上黑吃黑。”
“也因此,他們即使死了,也不敢通知尤永平兄弟……嗯,怪不得我覺得他的做法這麼彆扭,現在也說得通了。這麼看來,他倆死於施工事故這一說法也得打個大大的問號了。”
“對。”袁友衝頷首:“而且,尤永平帶回去的兩百萬,也不會是撫卹金——別說二十年前,就是今天,也沒幾個工地或老闆捨得拿出兩百萬賠償款撫卹金出來的,我想,這筆錢應該是尤德那些年來的積蓄。”
“嗯,也可能是繼續的一部分。要我想的沒錯的話,尤德夫『婦』恐怕是死於黑吃黑,這種情況下,積蓄恐怕也會被人瓜分,尤永安能保住其中兩百萬並帶回老家,已經算很有手腕的了。”
“而,尤德夫『婦』死後,尤永安歸來,尤永平兄弟的講述就開始語焉不詳,變得及其空泛了,很顯然,他們隱瞞了某些事。”
“隱瞞,意味著心虛,意味著不可告人。具體到他倆的行為,便意味著,他們或許已經知道了尤德那些年究竟再幹些什麼——這些事,不可能是尤德告訴他來的,只能是源自於尤永安的‘坦白’。”
“但,尤永安究竟會告訴他們多少,是否動了‘春秋筆法’,是否還刻意歪曲了些許事實,就不得而知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於辰終於徹底理清了袁友衝的想法,說:“尤永安的死,十有**跟他和尤德在新安闖『蕩』的經歷有關。而,根據你的推斷,尤德涉黑的可能『性』很大,且尤永安事後還與尤永平兄弟坦白了這事兒。”
“換句話說,尤永平兄弟倆,對這事瞭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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