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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十幾年的中原混戰和南征北伐,李唐已是人才濟濟,戰將如雲。
本打算等『蕩』平薛延陀部,徹底穩定了北方,再騰出手來慢慢梳理西域,沒想到鞠文泰卻像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跳蚤似的張狂了起來。
於是,在貞觀十三年(639),李世民既是一氣之下,也是深思熟慮,便即刻宣召,任命吏部尚書侯君集為交河行軍大總管,負責統帥西北大軍,約十五萬人進軍高昌。
侯君集統中軍,前軍有交河行軍副總管姜行本和阿史那杜爾率領,左軍由總管牛進達率領,右軍由總管薩孤吳仁率領。
後軍由交河行軍副總管薛萬軍、總管曹欽率領,另有交河行軍副總管契苾何力率領突厥騎兵協同中軍進軍。
在這樣一個空前鼎盛的陣容裡,士兵出身的侯君集足智多謀、工匠出身的姜行本善於攻城、突厥出身的阿史那杜爾熟悉地理,其餘將領無不是身經百戰。因此,史學家都為之感嘆:“秦漢出師,未有如斯之盛也。”
大漠瀚海中,孤煙落日下,大唐十五萬步騎兵,猶如一條鋼鐵巨龍,捲起遮天蔽日的滾滾沙塵,浩浩『蕩』『蕩』的穿越河西走廊,衝入那恆古不變的蒼茫西域,拉開了唐帝國進軍高昌的序幕。
有些動物在遇到危險時,縮排殼內就認為是安全,比如貝類烏龜;有的動物則圈進尖刺裡就算萬事大吉,比如刺蝟豪豬,而野兔在緊急情況下,卻愚蠢的只將頭部扎進雪中。
千里戈壁,茫茫沙海,無形中成了阻隔李唐與高昌的天然屏障,西突厥的承諾像一堵堅實的高牆,便讓鞠文泰有了刺蝟般的自大和兔子般的愚蠢。
然而,近日流傳在城裡的一首童謠,卻讓他有些坐立不安。歌謠唱道:“高昌兵馬如霜雪,漢家兵馬如日月。日月照霜雪,回首自消滅。”
歌謠像是刺痛了鞠文泰的哪根軟肋,他立刻氣急敗壞的下令抓捕原唱者。折騰半日,人倒是抓了不少,但沒一個是原唱,都說聽幾個叫花子唱的。
集中了全城的老少叫花,人家一致都說是自己不會唱,只聽外來的幾個同伴在唱,唱完就出了城,也不知人家的來歷。
其實,這一切都是敬軒搞的鬼。
自打送走了智盛,丟失女兒的陰霾還未在心中淡化,高昌將起戰火的石頭,又重重壓在了肩頭。
敬軒心裡清楚,歷史的車輪滾滾向前,是任何人也無法阻擋的,高昌隸屬李唐是必然的事情,而主動臣服和被動挨打是兩種截然不同的結果。
歷朝歷代的中原大國,都不是以消滅哪個國家或是部族來控制西域,而多以安撫聯合的方式保證商道的暢通和地方的安寧,甚至不惜搭上自己的親生骨肉,與外邦和親,以期和諧共榮。
高昌的祖輩深知和平對於邊陲小國的重要,所以,主動和好勢力龐大的中原漢人政權,睦鄰四方,結果,不但保證了一方平安富有,並且還得到了一位美麗賢淑的中原公主為後。
也許是鞠文泰從父親的龍榻上就輕易得到了美豔四『射』的華容公主,竟然完全忽略了公主所以遠嫁西域的初衷,而只是將她作為了釋放情慾的工具和解悶玩物。
鞠文泰的執『迷』不悟和多次的勸說無果,讓敬軒的肩膀壓上隱隱的重負。
高昌有他童年的夢,有父親帶過的老兵,有疼他愛他的乾孃華容公主,還有那些打小就認識的父老鄉親。
俗話說: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一顆隕石從天而降,它不會因為你是福人還是窮人,是帝王還是乞丐,同樣會被強大的衝擊波給震『蕩』得灰飛煙滅,除非你積下了很厚的陰德,才能倖免於難。
以自己現有的力量能否改變現狀?能否救高昌黎民於水火?答案是殘酷的,敬軒他無力迴天。
見敬軒為高昌的事情焦急上火,整日心神不寧。曲伯牙便湊近‘嘿嘿’一笑道:“自古天災人禍,誰死誰活都有定數,我們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
說著,從袖口取出一小張紙,遞給敬軒笑道:“我寫了首童謠,想法傳到高昌,或許能讓鞠文泰幡然醒悟,懸崖勒馬,主動投誠以免生靈塗炭。”
敬軒接過一看,頓時欣然。即刻找來丐幫朋友,就將童謠傳到了高昌。想不到自負狂傲的鞠文泰,不但不猛然驚醒,採取補救,反而將精力用在了抓捕叫花子的身上。
兒子鞠智盛跪哭請求父王改變主意,趁*還在隴南一帶集結的空隙,由他快馬進京向李世民解釋一切,並表示和好臣服,*定會退兵。
沒想到,鞠文泰非但不聽,反而氣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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