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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夜襲獅群般悄然過河的大唐將士,緩緩蠕動到慢坡,突厥人的氈房便依稀可見。
高德逸剛剛發出訊號,命令將士檢查火具火槌準備出擊,突然,一串清脆的狗吠,劃破了寂靜的天際,像驟然落下的冰雹般,擊打著偷襲者的身心。
見密密麻麻的黑影頓時矮了下去,高德逸斷然發出命令:“火速出擊!”
剎那間,人潮湧動,滾滾向前。
狗的狂吠,讓沉靜安睡的氈房四周,頓時變得躁動不安了起來,緊接著,便是一片人喊馬嘶。
然而,就在突厥人還沒弄清楚究竟是咋回事時,就見流星雨般的火槌從天而降,籠罩氈房。
剎那間,成片的氈房便火光四起,煙霧瀰漫,狂歡半宿的突厥人被從夢中突然驚醒,巨浪擊石般的喊殺和隔山春雷似的馬蹄聲,讓他們驟然明白了外面究竟發生了是麼。
於是乎,穿衣戴帽都是其次,惶惶如瘋蟻般的人群都湧向一個方向——馬群。
草原人沒了馬,就像蒼狼少了一條腿。再兇悍也是跑不快。
然而,輕敵和麻痺大意,向來是戰場失利的主要原因之一。
料定十日內漢人不會有大動作的桑吉,做夢也沒想到,被自己攆殺得丟盔卸甲,大敗而逃,連糧食輜重都沒有的大唐人馬會從天降。
桑吉肥胖的身子,一直以來都是三匹馬輪換著騎,而夜裡睡覺,始終有匹鞍具齊全的戰馬靜立房側,這便為他逃命提供了方便。
草原人在危機情況下,只要胯下有了戰馬,便有生的希望,否則,等待他們的只能是呼嘯而來的彎刀,除非他裝死或是投降。
然而,有備而來和倉惶應對總是差著節拍,腿指令碼就不快的突厥人,近半人還沒將馬牽到手裡,就見飛奔而來的騎兵已潮水般湧來。
有了上萬殺人如割草般的回紇人,那些尚在草地上瘋蟻般亂竄的突厥人的命運,就可想而知。
微風拂過,血氣逼人,大地沉默,河水嗚咽,晚起的月,也像是哭瘦了臉,天空氤氳灰暗。
無愁的麻雀和聞腥便來的烏鴉,雖然扯著不同的嗓音在叫喊,但卻同樣的讓人厭惡心煩。
梁建方手按劍柄,靜立土丘,茫然四顧,望著成堆連片的死屍,絲毫感覺不出勝利後的愉悅,反而一派惆悵瀰漫著身心。
正自感慨唏噓,就見巴爾頓縱馬揚鞭,咧著大嘴,老遠就表功似的嚷道:“能砍的都砍了,就連半死不活的都補了刀!投降兩千多!”
梁建方面無表情道:“俘虜氈房和牛羊全歸你,馬匹歸我!”
頓了一下,梁建方又提高聲音道:“血染的草原由你清理,讓他們的靈魂都去長生天。”
巴爾頓臉上的笑容微微滯了一下,躬身行禮,默默離去。
黑雲閉月,天地混沌,丘坡朦朧,樹木依稀。
桑吉徒步與十幾名官軍激戰,滾圓的身子左突右衝,就是殺不出重圍。
猛虎怕群狼,幾經拼搏,肥胖的身子終於倒地,掙扎中,入肉的刀聲“噗噗”作響。
一刀、兩刀、三刀......桑吉像垂死的黑熊般慢慢向前爬行,艱難的樣子,像是命懸一線,又像是有未了的心願似的,張口瞪目,但卻啞然無聲。
一棵腰粗的樹幹,橫躺在坡前,當桑吉蛆湧般爬近樹幹,艱難的仰視了一眼,剛剛將脖子伸到樹幹,就聽轟然一聲巨響,隨著一道金光閃過,巨鍘飛落,直奔桑吉。
繼昌大喊一聲,翻身坐起,屋內朦朧,美人在側,原來是南柯一夢。
見繼昌驚魂未定,大汗淋漓,惜春遞過拭巾,溫聲道:“又做噩夢了?”
繼昌長吁口氣,自語般嘟囔道:“我咋總是夢見他被人給砍死。”
惜春聲音怨怨道:“這都第三次了,我看那黑鬼是把你折騰得夠嗆。”繼昌無語,躺倒再睡。
往常駝隊在石頭堡最多也就停留兩晚,這次卻逗留了五天。
這不只是因為岳母三娘偶感風寒,繼昌藉機床前問候,以盡孝道,還因為繼昌放心不下桑吉,總覺他會來到石頭堡。
西行日程緊迫,繼昌也不敢十分耽擱,見幾天過去,全無訊息,便把已經成為兄弟般親切的姚翰林叫到一旁,再三安頓,要是桑吉帶兵來堡,一定不能放入,要他趕快西逃,就說是繼昌留下的話。
天光明淨,追兵已不見了蹤影,桑吉望著身後幾百個丟盔卸甲,甚至有的還是赤膀露腿的勇士,悔恨自責,就像心尖泡在了辣椒水般的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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