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8章 佛祖法無力 悟空收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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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君問：“若是分辨不了，那也沒有辦法，只好請兩個大聖，再到其他所在去分辨了。只是，去哪裡好？”地藏菩薩說：“只有到佛祖面前，或可為他兩個尋個公道了。”這兩個悟空聽了，都說：“正是這話，走，我們去見佛祖。”兩個說著，又不由分說，飛離了這嚴獄之中，見佛祖去了。這也正是個：師徒不合生疑猜，取經途上自分開。本賴徒弟降妖魔，又怨將那盜賊害。師父救劫尚未報，為因趕逐生隔閡。若是去了怨恨心，兩相和合善緣來。兩個悟空互相鬥著，早又來到了靈鷲山上大雷音寺外。正見著諸菩薩，眾羅漢，在聽佛祖說法講經。只見有四大菩薩，八大金剛，五百羅漢，三千揭諦，諸比丘僧，比丘尼，優婆塞，優婆夷等，全都來到了佛祖蓮臺之下，聽他講經說法。七寶蓮臺放著萬千光華，實在是眩人眼目。佛祖正說到，不有中有，不無中無，不色中色，不空中空。非有為有，非無為無。非色為色，非空為空。空本是空，色本是色。空無定空，空本是色。色無定色，色本是空。知空不空，知色不色。名為照了，方達妙音。大眾聽了，稽首皈依。這時，天上降下了五色錦繡異卉瓣朵來，紛紛似雨，看著實在是好看。佛祖說：“你等聽經，都是一心，卻不知，外面正有個二心者來此。”這話音剛剛落下，就聽見一片打鬥之聲，像是潮水一般，自遠及近，到了近前來了。大眾看了，見是兩個悟空，一樣長相，一樣裝束，拿著一般武器，正互相鬥個不休，來到了佛祖座前駕下。八大金剛見他兩個，到了佛祖駕下仍是鬥個不休，就上前去攔著他們。不料，這兩個悟空能耐非凡，八大金剛抵敵不住，只好退開。他兩個就在這雷音寺中，佛祖駕前，鬥個不休。佛祖開口說道：“住了爭鬥，有什麼話，向我說來。”這兩個悟空見佛祖開口，都停了手，跪拜在佛祖前。一個稟道：“佛祖，弟子保著唐僧取經，因與師父不和，讓他趕了去。不想這個妖怪，竟敢假冒著老孫姓名，做下了許多惡事。”他將前事一一說了，佛祖微笑點頭，問另一個悟空：“你可說來。”另一個悟空，也將前說了，和這個悟空所說，完全一樣，一點也不差。眾菩薩，眾羅漢，眾金剛等大眾聽了，都不能夠分辨真假，只好看向了佛祖。佛祖慈悲貌顯現，藹然笑道：“觀音尊者，你看這兩個猴王，哪個是真？哪個是假？”菩薩說：“弟子不能分辨。他兩個曾在弟子面前爭辯，弟子並不能認得哪個是假，哪個是假。”佛祖說道：“你等法力雖然無邊，一念之間可遍歷諸天法界，可閱諸天之物，卻不能識其所來，不能知其本由。”菩薩說：“請世尊明示。”佛祖說：“這諸天之中，有五仙，正是天，地，人，神，鬼；有五蟲，是毛，介，羽，鱗，昆。這猴王不屬天、地、人、神、鬼，不屬毛、羽、介、鱗、昆，不在十類之中，是另有四猴混世。”菩薩就問：“不知是哪四猴混世？敢請世尊開示。”佛祖說：“第一類，是靈明石猴，有變化之術，識天時，知地利，能移星換斗，神通不凡；第二類，是赤尻馬猴，通曉陰陽之術，領悟人事因緣由，善於出入仙凡，可延生避滅；第三類，是通臂猿猴，能銜日拿月，可移山倒海，能辯明休咎，有造化諳深之能；第四類，是六耳獼猴，遠聽千里，近觀細微，於整理上能通曉，在得失上知前後。這四類猴屬，本不在十屬之內，也不在仙凡之間。真悟空，本是個天生石猴，假悟空，卻是個六耳獼猴。他能聽見千里之外人說話，能知曉說話之人心中所思。這也正是他能察理，知前後，善聆音，萬物皆明之能。他聽見了悟空與師父唐三藏爭吵，辯明瞭前因後果，就生了個心思，變成了悟空模樣，來做下這許多事來。”佛祖將六耳獼猴前後來歷說得清楚透徹，聽得那個六耳獼猴不由得膽戰心驚。他心中生懼，知曉了佛祖佛法無邊，神通難敵，就急忙跳出，變成了個蜜蜂，準備逃走。大眾見六耳獼猴將逃走，攔而未得。佛祖伸手止住大眾，說：“不必。”佛祖丟擲個缽盂來，從空落下，將那六耳獼猴扣在了正中。大眾以為六耳獼猴逃走了，佛祖笑道：“莫驚，那六耳獼猴已讓我扣在盂下了。拿開來，就能看到它。”大眾將盂拿開，果然見六耳獼猴，正扣在下面，蜷縮著不動。悟空見了，不由得心生惱意。此前種種事情，都是這六耳獼猴藉著他的名號所做，壞了他的名聲，也差點害了唐僧性命。悟空拿著金箍棒，一個箭步趕上前去，將定這個六耳獼猴就打，一棒就結果了這個六耳獼猴性命。從此之後，這四猴之屬，就少了這一屬了。佛祖見了，心生不忍，合掌而道：“善哉，善哉。”悟空說：“佛祖，這六耳獼猴實在是可惡，壞了我名聲，傷了我師父。若不是佛祖你認出它來，只恐它就真假冒了我師徒的名號，來這裡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