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4章 尋龍東海上 降妖在陣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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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空言其至此方尋雨也，龍王聽而拒之，言：“非不相助大聖也，實是不能擅自為此之事也。”悟空問之：“何有此言者？汝本東海龍王，布雨自是分內之事也，何因此言而相阻者？”龍王言之：“大聖不知也，吾雖為龍王，可布雨，然布雨何刻，雨量幾何非可由己而定也。若得布雨者，須得受上天御旨，三官寫就，太乙傳信，並得雷公電母相佐，風伯雨童為助者，方可布雨也。風雲雷電，並不能少，正是民間所謂之龍無雲不成雨者也。”悟空言於龍王：“吾只為尋些雨相助，滅了那妖怪之火者就可。風雲雷電，俱各不須相煩。若可作此，言之。不可，老孫自往他方尋可助者。”龍王言之：“若大聖只尋得些雨相助，則是可矣，此吾可自作之，然須得吾之三弟相助。”悟空問之：“汝之三弟者是何？在此方否？”龍王言之：“不在也，吾之三弟者，西海敖順，南海敖欽，北海敖閏，俱各在其所轄之海域也。”悟空言之：“若依汝之言者，莫非老孫須得遨遊四海，方可尋得這雨之助乎？若是此者，只恐在天上也可尋得相助矣。”龍王言之：“不須勞動大聖，在吾這龍宮中擊鐵鼓撞金鐘則自是可也。”悟空言之：“是這般者，則請龍王喚汝之三個舍弟至此可也。”這龍王就令屬下在龍宮擊鼓，未幾而三海龍王至此方。三個見了龍王，皆問：“大哥，至此何為者？想是有何事乎？”東海龍王指悟空而言之：“孫大聖因在保唐僧，在西天前取經之途上者，遇著妖怪善使火，至此尋雨相助。因而喚汝三個至此相商，以助孫大聖也。”三個龍王聽之，言此事可矣，助孫大聖降妖，也是大功一件，是正事也，可助之。這四海龍王就點起了蝦兵蟹將，各個水族，正是個，前有猛鯊在開路，隨之有鱯為先鋒。更有鐵鬣鯉元帥，帶著提督鯾甚勇。東方巡邏鯖太尉，西路鮊都司群雄。海馬跳至三軍陣，黑魚披甲向前衝。中軍觀陣鱑把總，前後左右皆威風。謀略所仗黿樞密，提點戰陣鱉相公。總督軍務鼉太宰，料敵知機龜總戎。蟹陣橫列戈在前，蝦隊長蛇腰帶弓。又有鯰作文薄郎，簇擁離波四海龍。這正是個，因有大聖孫悟空，前至東海尋老龍。願得雨落滅妖火，四海之王從其徵。

悟空帶著四海龍王並龍兵龍族，至得這枯松澗上之雲端，俱各停在雲中。悟空言於四海龍王：“眾敖氏崑玉，多謝汝等相助，隨老孫至此者。此已是妖怪所轄之界者也，老孫將與那妖怪在此相鬥者，若是老孫勝得這妖，則可不須汝等相助，自是在此觀敵料陣可也。若是老孫勝不得，那怪又放火，則須得幾位相助也。”四海龍王俱言：“大聖不須言，吾等自知，大聖相放心與那怪相鬥也。”悟空與眾龍王別，落至松林中，見八戒並沙僧尚在也。這兩個見了悟空至，上前而迎。八戒言之：“大師兄，可曾借得雨來？”悟空言之：“已得四海龍王相助也。八戒，沙師弟，吾與那妖怪相鬥，若那怪放起火者，自有龍王降雨滅之。只恐這雨也大，若是溼了包裹馬匹，反為不美。汝兩個可帶包裹並馬匹至避雨之方藏之，吾自去與那怪相鬥也。”沙僧言之：“吾已知之，大師兄可放心與那怪鬥，吾就與二師兄牽馬帶包裹至可避雨之方者。”悟空言已，遂放心而離，跳過了這枯松澗，至那火雲洞前，站在橋邊呼妖怪與之相鬥。門外小妖見之，早已報至洞內，言於聖嬰大王紅孩兒得知。這紅孩兒正在洞中商議食唐僧肉之事，不意聽到孫悟空又至此搦戰，言於小妖：“莫慌，待吾至得洞外，與孫悟空戰之。前番火勢不大，反被其逃脫，今者必定燒得這燒子皮焦肉爛，看其還救不救得唐三藏也。”這怪拿起丈長火尖槍，令眾小妖復又推出五方火車，至洞外列好方陣，其在陣後自出，言於悟空：“汝又來受大王之火烤乎？”悟空言之：“好妖怪，甚是口氣大也。若是交出吾師父者，自可宥汝，只看在老牛之情面上。若是不交，將汝這洞打個粉碎，便連汝也拿了，並問汝父個不教之罪。”這怪言之：“好個猴子，這般狂言，唐僧肉吾吃定了，汝若取經自去，不去取經可自回，莫想救得唐僧也。”悟空聞言大惱，拿起金箍棒照定了這個妖怪之首就擊之。這怪自不示弱，拿著火尖槍迎之，兩個在這火雲洞前又是一番好戰，這正是個好賭鬥也，正是個，悟空心生惱，妖怪也不讓。孫悟空為救取經僧，紅孩兒因吃長生肉。縱有一點親，卻無半分義。猴王只願拿了妖怪剝皮，妖怪則想取了猴王性命。這個真英雄，那個實猛將。金箍棒來槍架定，火尖槍刺棒擊開。賭鬥多刻無勝負，兩個本領無強弱。

悟空與這妖怪相鬥了二十個合，分不得勝負。悟空力氣漸長，那妖怪力氣漸弱，只再這般賭鬥者，必是勝不得悟空，只恐為其所拿也。這妖怪便尋機退至數丈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