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3章 問得河中水來歷 知曉山外泉本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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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空上前，見了這個老婆婆，就行了個禮，問了個好，說：“老人家，貧僧這裡有禮了。”這老婆婆抬起了頭，看了看悟空，說：“好個相貌古怪的小和尚，從哪裡來？”說著，又看見了八戒，又說：“只道你長得怪，不想身後還有個怪的。這個和尚長嘴大耳肥肚皮，想是個豬長成了和尚麼？”八戒正疼，也沒空搭理她，只是任由著她說，只當沒聽見。悟空也不惱，說：“婆婆有所不知，我等皆是從東土大唐而來，隨著師父前往西天取經。別看我等長得怪，都有些本事，可保得我師父一路之上不受那狼蟲虎豹之害，不受那妖魔鬼怪之阻。”這老婆婆放下手中紡績，說：“這話也有理，像你等長相，看著就非一般人。”悟空道：“有事請婆婆相幫。”婆婆問：“是何事？小和尚儘管說，我自來也本是個好佛者，若是化齋飯，尋宿處，好說。”悟空道：“非是這兩件事，婆婆看我師父和師弟兩個，因吃了冷水，肚子裡疼，想尋些熱水給他兩個喝。若是有個藥方，能藥到病除，自然更好。”婆婆聽了，朝三藏法師和八戒兩個看了看，忽然就笑了起來，問：“這兩個師父，可是喝了那河裡的水？”悟空道：“正是，這河裡水有古怪麼？”婆婆說：“自然是有古怪。”正說著，從那屋子裡又走出來三個老婆婆。這婆婆見了她三個，就笑著說了幾句話，引得那三個也笑了起來，盯著三藏法師和八戒兩個看個不住。悟空就有些惱，說道：“是這般可笑麼？吃壞了肚子，病了，不生個悲心，卻這樣笑人，這就是此方好佛風俗？若不是看你等年紀老，又說是好佛者，老孫一棒子就打去了，還聽你們笑什麼來。”這話唬得那方出來的三個婆婆急轉回屋裡去了，都說：“這和尚模樣兇，性子也兇。”先前那婆婆對悟空說道：“小師父莫急，非是譏笑那兩位師父，實是這件事，卻是你們做岔了，若說出了真情，只恐你也笑起來。”悟空道：“我笑何來？是何實情，你說說看。”這婆婆道：“你們是遠道而來，對這方水土並不知曉，故而犯下了此錯。小師父，實說與你聽，那河中之水，非是尋常之水，而是子母水。這河，本名也叫個子母河。”悟空聽了不解，就問：“這子母河是何解？”婆婆道：“此方名叫西梁女國，這一國之中盡是女人。因無男人，若是女子到了二十歲，想生育時，就吃這河裡水。年齡小則不可，須得二十歲以上方可。吃水之後，若是覺得腹痛了，就到那都城外，一個名叫照胎泉的去處，在那泉水裡照一照。能照出來重影，就是有了身孕了。那兩個師父吃了子母河裡的水，肚子痛，豈不是動了胎氣了？”悟空和沙僧兩個聽了都大感意外，三藏法師和八戒兩個，聽了則是又是心急，又覺肚子更痛了些。悟空笑道：“師父，八戒，你兩個也不須急，等我們到那照胎泉照上一照，若果了懷了孕，就可生下兩個小和尚來。取經路之路上，則又多了兩個伴當，豈不是好？”三藏法師大驚，道：“悟空，這事怎可說笑？哎呀，這可怎生是好？”八戒也道：“猴哥，你休說這般話。生孩子是女人的事，我老豬就是想生，從哪裡生來？”悟空笑道：“若是得了生產之時，或從肋下生出來也說不定。瓜熟蒂落，八戒，你急什麼？”八戒嚷道：“不急麼？老豬或是生了孩子，傳揚出去，天上地上，神仙妖怪，個個笑哩，怎麼見人？”說著又覺肚痛，咧著嘴呻吟，扭著身子不知怎生是好。沙僧說：“二師兄，別動了，若是動了胎位，反不好了。”八戒道：“只覺這一陣疼似一陣，莫不是將生了？摧得陣痛哩？”沙僧道：“這就更動不得了。”悟空問那個婆婆：“這裡可有醫先否？尋個墮胎藥來，幫他兩個去了這個胎氣。”婆婆說：“並無墮胎藥，就是有，吃了也不頂用。”悟空問：“只好生下來麼？”婆婆道：“若是想去了這個胎氣，可去城外解陽山上，尋得著一個山洞名破兒洞的，那洞裡有個泉，叫做落胎泉。吃了這個泉裡的水，自然就可以解了這胎氣了。”悟空聽了，拿金箍棒就朝外走。未走遠，婆婆急叫住了他，說：“小師父，你裡去？”悟空道：“去尋落胎泉裡的水，拿來給我師父和師弟喝。”婆婆道：“若是以前，還可去得，而今卻是去不得了。”悟空問：“為何？”婆婆道：“那山上來了個道人，叫做如意真仙。自他來，就佔住了落胎泉，在洞外起了個觀，叫做聚仙庵。若是人去落胎泉尋水，須得送他金銀珠寶，三牲七禮，花紅表禮，整整齊齊。若是不送，則不能取水。小師父你空手去，那道人怎肯給你取水來？”悟空將金箍棒耍了個風車般相似，又將身一晃，變成了個金剛模樣，復又變回了本相，說道：“婆婆請看，似我這般本事，可能去取水麼？”婆婆見悟空實在是個有神通者，就說道：“去得，去得，似小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