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5章 殿上顯姓名 駕前換文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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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大仙聽了，忙躬身退出，掩了殿門。悟空又言：“晚輩小仙，可將窗格子亦掩子，免得走了風，洩了仙家機密也。”三大仙又依言關上了窗，守在外面，只待悟空將仙家之聖水賜其三個也。這三個心中似有鹿撞般，不能安寧。其修煉多年，從未見得過三清真相，不意今者竟見之，且將取得聖水。若是飲了，可得長生之功，有不老之效，實是難得之幸事也。想他之修煉者，豈有此機緣幸事否？這三個在外強自抑著心性，等著悟空三個施聖水。悟空三個在臺上，卻正言語。八戒見三個俱已退了，門也關了，窗也掩了，言於悟空：“這聖水從何而來？”悟空笑而言之：“只看吾，由聖水自可得也。”沙僧言之：“大師兄，此事當不得戲言也。若是無聖水，只恐那三仙生疑。事若洩了，吾三個自是容易走脫，卻是連累了師父也。”悟空言之：“沙師弟不必著忙，老孫自可施聖水與其，視吾就可。”八戒並沙僧不知這悟空是何意也，亦不知這聖水自何得者。正疑之者，卻見悟空撩起了虎皮裙，對著那花滴子就是一泡臊溺。八戒與沙僧兩個見了，不由得訝然而笑。八戒言之：“好猴哥，不想汝七十二般變化之外，尚有這等事也。與汝作了這幾年兄弟，虧得不曾弄老豬。方才多食了些果子，正想為此也。”這八戒就也撩起了青布直裰，對著那虎力大仙所拿的大缸，就是一泡臊溺。沙僧也對著砂盆撒了半盆。三個整衣已了，重又坐定。悟空言於三大仙：“晚輩小仙，可進來受些聖水。”這三大仙早就等得不及，聽此言忙推開殿門，快步走了進來。拜過了三清，將缸、砂盆並花滴子所盛之物歸在一處。虎力大仙聞了聞，味道甚是嗆鼻，似有臊臭之味者。其言之：“為何這聖水這般味道？”鹿力大仙言之：“想這聖水，自是凡間之水有異也，本就是這般味道。”虎力大仙聽言不疑，言於殿外小道：“拿杯來。”就有小道人自殿外拿了個杯子進來，奉於虎力大仙。這虎力大仙盛了一杯，喝了一口，只覺味道甚是難聞，住了手。鹿力大仙卻接過杯來，言之：“師兄為何不喝？吾來嘗之。”咕咚就是一口，也覺味道難聞，不願再喝。羊力大仙見兩大仙俱喝了，拿過杯子盛了一杯，也是一口就住，覺其味臊臭，再不能喝。

三大仙相言之：“汝品出了何種味道？”“有豬溺之味者。”“味道甚是臊也，不知是何物，與向之所言聖水有異也。”三個正言之，悟空早於臺上聽見，知此事將為其所識破了。悟空自思，也罷，就在此留個性命，就現出了真相，指三大仙而笑，言之：“好妖道，好胡猜。三清怎肯降凡塵？為汝妖仙顯真身？實言爾等，吾之姓名。姓孫名悟空，跟隨唐僧，西天取經。此是吾兩弟，豬八戒並沙僧。為吃享用，化為三清。所賜聖水，實溺爾用。”這三個妖道聽了悟空之言，大為惱火，喝來眾小道人，將這殿門堵了，窗封了，將拿悟空也。又有小道人在外拿著石塊，鐵塊，磚瓦，掃帚，並石頭等，也不知是何者，但拿著了，就朝著殿裡砸去，亂糟糟不知有幾多道人也。悟空見事不諧，駕道詳光，夾著八戒並沙僧兩個，徑出了這個殿上，轉投智淵寺去也。至得寺內，見黑乎乎一片，眾僧尚在夢中，師父也在安睡。三個恐驚動了唐僧，若是問不起，須是瞞不得，或將為其所責也。就悄悄進了方丈，各自無聲，在床上安然而臥。窗外晨光未現，城中已聽五鼓。打更之聲傳於耳中，三藏法師早已驚醒，忙起身言於悟空等三個：“徒弟們，起身了，天已五鼓，君王早朝。吾等可拿通關文牒，至有司倒換了關文，讓國王加蓋了御寶，再至西天取經去也。”悟空言之：“師父莫急，聽那僧人言之，這國王通道滅僧，若是師父去了金鑾殿，只恐為那昏君欺。吾三個隨著師父，同至殿上。若是遇上個不測之事，也可相護也。”三藏法師聽之甚喜，就洗臉漱口，穿好了僧衣，披上了袈裟，帶著悟空三個至這金鑾殿而來。其包裹並馬區，暫放在智淵寺中，眾僧人為其看之。

三藏法師帶著悟空三徒，順著城中大道，至得宮外，見了那守門官，言之：“請尊長官煩為通報，就言有自東土大唐而來之僧人，將往西天取經，至此倒換通關文牒。”守門之吏就至五鳳樓前，將此事言於黃門官。這黃門官拿了唐僧的通關文牒，就進了金鑾殿上，見那君王正在早朝。黃門官伏於陛前，言之：“啟奏萬歲，有東土大唐而來之僧人者，將至西天取經，至此倒換通關文牒。”這國王就問：“文牒在何方？”黃門官舉手奉上，從龍椅後轉出御侍，接了這文牒，奉於國王。國王接了文牒，看了一眼，丟於龍案之上，言之：“這僧人好大膽，不知吾國中正搜拿僧人，卻自撞了進來。為何不將其拿了？反換什麼通關文牒？”就有巡捕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