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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或者等素以出了月子,叫她幫襯著你。她晉貴妃,朕也沒和你商量,你不會怪朕吧?”
有什麼可怪的呢,她晉位是早晚的事,自己作梗,徒給大家添不痛快罷了。皇后淡聲道,“宮務我也確實力不從心,她晉了位好,管起事來名正言順。至於孩子……”她略一皺眉,“她要來看,我也不阻撓。你大約不愛聽,我又要拿祖制說話了。易子本來就是為了不讓皇子過於依賴生母,她要是來得太勤,那六阿哥我養還是她養,有什麼區別?”
她說的確實在理,可皇帝到底有私心,沉吟道,“法理不外乎人情,你通融了,他們母子都會感激你。”
皇后笑了笑,原來她只配充當保姆?她沒有回他的話,先把孩子抱過來是正經,後頭怎麼樣,以後再說吧!她在青石路上緩步走著,問皇帝,“名字挑好了嗎?總叫老虎也不成話,有個冊封還真叫老虎貝勒老虎王爺麼?”
皇帝笑起來,“名字想好了,叫宸。可是素以嫌太招搖,說反正叫毓宸了,不如叫毓璽。”
皇后掩嘴笑道,“宸極麼?我知道你的意思。素以是怕拿大,惹人非議。不過既然記在我名下,叫宸也沒什麼,只是進爵還得暫緩。他人太小,榮寵過多對他不好。你才晉了他母親的位分,又大赦天下,過猶不及的道理你也知道。”
皇帝頷首道是,“讓他平平安安長大才是最要緊的。”
皇后仰起臉看樹頂的日光,眯著眼出神。皇帝轉過頭瞧她,她的嘴唇乾裂了,起了皮,憔悴滄桑。他用力握握她的手,“婷婷……”
她動作遲緩,看他一眼,忽然說,“我不知道還能活多久。”
皇帝只覺兜頭一盆冷水澆下來,把他澆得透心涼。他從來沒有想過她會死,她穿著妝蟒的吉服嫁給他時,正是花兒一樣的年紀。僅僅十年而已,怎麼就扯到生死上去了呢!
“人要往寬處想,總是九幽十八獄的糾纏著,何苦?”他挽著她的胳膊寬慰,“想想什麼好吃,什麼好玩,那些小病症只當他傷風,過幾天自己就好了。”
“真要那樣倒是造化,可惜……”她停下步子和他面對面站著,“我這一輩子,好不夠,壞不透,實在失敗。糊里糊塗的活了二十多年,唯一慶幸的是嫁給了你。”她孩子氣的笑,“賜婚之初我也打聽過你,都說你這人走野路子,我還怕你打老婆,誰知道都是杞人憂天。這十年你對我好,我心裡很感激你。其實總覺得投錯了胎,做兄妹比做夫妻更適合你我。”
她說的話很奇怪,叫人生出不好的預感。皇帝蹙眉看著她,她說,“又要過冬了,總擔心一口氣上不來。”
她傾前身靠在他寬闊的胸懷裡,手指撫撫那片團龍,這麼熟悉的圖案,如果死了,還能記得它的紋理走向嗎?她把臉埋在那片沉水香裡,感覺到他輕輕的顫慄。他拿手來攬她,在她背上一下接一下的拍,“又在胡思亂想,什麼要緊病症兒,怎麼就一口氣上不來?你心境開闊些,不是說好了要盡心教養六阿哥的麼?底下人難免不周全,少不得你多方提點。”
說起孩子她又有了奔頭,精神立馬好起來,“這個不用你吩咐,我省得。”略一忖又道,“選秀裡頭挑出來的女孩兒,你不願留的早些指出去吧,也了了一樁心事。再有就是宮裡那些低等的滕御們,賀氏管事時太監剋扣月供的事是沒有了,可論起來還是忒清苦了些。就拿答應來說,年例三十兩,冬天燒炕攏炭盆,一天只有十斤黑炭,夠什麼用?你在翻牌子上虧欠了,別樣上頭多補償吧!”
皇帝對後宮事物不上心,先前素以就提起過,他也有考量,只不過事忙耽擱了。今天皇后又開口,他便應承道,“我原怕你勞累,打算等素以出了月子叫她處置的。既然你說了,全依著你的意思辦就是了。”
皇后道,“也要你發個話,到底加多少。”
“翻番兒吧!”皇帝揹著手嘆息,“委實是朕的不足,聽素以說貴人以下過得都不好,有的手上不方便,和宮女一塊兒打絡子送出去賣,朕知道了真說不出的滋味。入了帝王家還不如平頭百姓,吃了上頓沒下頓,這算什麼事?”
皇后怕他自責,忙道,“那是密貴妃當權時的情況,後來整頓了一通,沒有大太監欺壓,算計著來,那些年例月供還是能維持的。”
能維持,但是必須精打細算。宮裡開銷也大,人情往來像外面一樣,那些孃家沒貼補的,日子就過得緊巴巴。皇帝撇著嘴角苦笑,“朕一心在外頭,後院沒有料理好。”
皇后聽了臉上火辣辣燒起來,低聲囁嚅著,“你說得沒錯,是我手段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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