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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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澤……”辦公室內一道輕柔糯軟的聲音傳入了慌忙推開門的卿夢耳中。看著室內的情景，她一時無言，而辦公室內的女子也是一時愣住，墨皓澤的眼眸緊緊鎖定著闖進來的人兒，不著痕跡地閃開韓瑤的手，拉開椅子重新坐下，聲音冷到一種寒冰的溫度，“你先出去吧。”

轉身，沒有絲毫的猶豫，楚嫿準備退出。“不是你，”冰涼的聲音傳來：“韓瑤，這是公司，請你離開。”聽著那一句話，楚嫿心中不知道是什麼感覺，要是從前，一定是歡喜的、愉悅的，可是現在…看著韓瑤從墨皓澤的身邊離去，又與自己擦肩而過，臨走前還不忘一句：“皓澤，晚上見。”楚嫿覺得什麼感覺都沒有了，或許應該是麻木了。

平靜的在茶几上放下餐盒：“墨經理，請用餐。”語氣禮貌而疏離。墨皓澤起身的動作一頓，可聲音中還是保持著一貫的清冷：“把東西放在……”話音還未落，就看到楚嫿她已經在準備，可卻還是一言不發。

如此的瞭解嗎。墨皓澤的動作不再有一絲一毫的遲鈍，走到她的身後，輕輕拉過她的手臂：“楚嫿，你聽我……”

下意識地縮了縮手，楚嫿向後退了一步，剛好踢到了沙發，鞋跟一歪，差點摔倒。他有意去扶，可在他觸碰到她的前一刻，楚嫿堪堪站住腳，微微欠身：“墨經理，請用餐。”

墨皓澤完全僵住，原來自己在她面前已經如此不堪了嗎？原來自己真的…

垂下眼眸，再次睜開時眼中已經如常的漠然，動作協調，禮儀絲毫不差，就算不是在西餐廳用餐也依舊有著在餐廳用餐的禮儀風範。可是，要是有人仔細觀察，便會發現墨皓澤那眼眸之中有著的點點晶瑩…

既然開始，就不要停下來。

Chapter　25：愈來愈遠

我們，沒資格悲傷。

霓虹燈閃爍，想起某個時候的自己、蘇宇和莫染，還有那偶遇的墨皓澤。楚嫿思緒紛飛，低頭看向那發來的簡訊。

“小嫿兒，我昨晚和安承在一起。別擔心。”

寥寥數語，楚嫿卻覺得自己的心臟被緊緊揪了一下又一下。無意間早上打了個電話給莫染，原本是準備道歉的，卻沒想是一個男子接的，當時的聲音實在太模糊，分辨不出那人是安承，所以楚嫿一下子驚了。又連著打了幾個，後來卻關了機。直到現在，莫染才回了簡訊。握著手機一時迷惘。到了七年前那家ktv，開了個包廂，讓服務生安排食物飲料，莫名其妙的點了首七年前唱的歌。可楚嫿再唱卻沒了當初的韻味。

輕輕推開門，望著裡面那唱著唱著就發了愣的人兒，男子的身形頓時僵住，歌詞中的一字一句錐心刺骨地一下又一下狠狠地似乎要將他剝皮抽筋。走上前去，拿過她手中的話筒，難得的點了首歌，準確來說，不應該算是歌，而只是旋律而已，覆蓋了剛剛那讓人崩潰的氛圍。

微微偏過頭，包廂內的光線很暗，只有彩燈閃爍，一時有些辨不清人的樣子，不過，那身上獨有的清冷，卻讓卿夢很是恍惚，“墨皓澤，是你嗎。”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自己也習慣的把問句說成稱述句，是因為很肯定嗎？還是因為……

那樣熟悉的口吻，跟自己沒有什麼差別，一絲差別都沒有，清冷、肯定、平淡。可是，這個真的是楚嫿嗎？那追著自己數年的楚嫿嗎？那無論如何都不放手，卻突然消失的楚嫿嗎？墨皓澤從來沒有覺得自己這樣無力，這樣的不確定…

“楚嫿，你知不知道這樣很墮落。”別過了頭，墨皓澤端起桌上一杯剛剛送來的香檳。聲線很是清冷。比任何時候都冷。

“嗯，”楚嫿不為所動，“你知道嗎，安承和莫染的事情。”又是稱述句，拿了一個高腳杯，倒了香檳，輕輕抿了一口，手指輕輕滑過螢幕，切歌。

微微垂了眸子，墨皓澤放下手中的酒杯：“遲早的事。”他的聲音保持著一貫的平靜，話語中絲毫沒有任何其他。看著連喝三杯的她，眉心淺顰。

兩人都沒再開口，他是沉吟不語，而她則連喝了數杯。

“墨皓澤，”楚嫿出聲，“為什麼會是你來。”語氣是平淡的，可卻是質疑。她記得自己明明發簡訊給蘇宇，為什麼在這裡出現的是他。

“純屬巧合。”他對答如流，從容不迫的樣子一點都不像是說謊。

其實，他也不算是說謊吧。本來是來赴韓瑤的約，卻無意間瞥見蘇宇落在辦公室的手機上面的簡訊，然後，就來了。

楚嫿似乎是喝急了，有些晃神，一下子站起身就往後倒。那一瞬間，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