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要去報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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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前仇怨東西分，

死後男女合一墳。

靈魂伴我殺仇敵，

再回故里拜親恩。

若大的墳前跪著兩條瘦小的身影，遠看過去千座木碑的映襯下，那兩個身影越發顯得孤零。

”張羽，現在村裡就剩下我們兩個了，我爹孃還有雪兒都不知所蹤，張伯伯也下落不明。昨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我們一點頭緒都沒有。我想先去縣衙伸冤。順便到縣裡打聽訊息，看看是不是龍虎山的那幫人乾的。你怎麼想的呢？“說話之人正是泥猴，昨天的衣服還沒換下，也沒心思換了的。此時正一臉肅容，看著身側的滿臉淚痕的少年。

小公雞就是張羽。張老六之獨子。只不過泥猴從來不喊他張羽，一直叫小公雞”你老爹是鐵公雞，鐵公雞是沒有羽『毛』的，卻偏偏給你起個張羽的名字。我偏不叫你張羽，就叫你小公雞。嘿嘿“張羽也不在意，”你不喊我名字，我還不喊你名字呢，就叫你臭小子，到死都喊你臭小子”臭小子就是皇甫軒。昨日的新郎倌，今天的流浪兒。

”我現在好想我爹呀，也不知道我爹現在怎麼樣了。而且我現在也好餓呀。小軒，我們先去找點吃的好不好。吃飽了再說其他“張羽『揉』著圓圓的肚皮，一臉委屈。

看到小公雞這個樣子，皇甫軒縱然有尋親覓仇的想法也得先放放。不為別的，只因小公雞是唯一的親人，兄弟。

兩人雖然同齡，但自小張羽就力大無比，喜好舞拳使棒，在無雙村爭相從文的孩子裡就是個異類，而且吃的還多，餓得也快。也只有皇甫軒不去笑話他。皇甫軒幼學多識，皇甫昊天不遺餘力的栽培教導，心智成熟也非尋常人可比。少時就名聞四方，村裡人都知道皇甫軒成親完，就會被舉薦到朝庭了。十六歲的“無雙才子”，無疑，竟來又是一個傳說。誰又能料到，最後的傳說卻絕非彼傳說。

”也好，我們就先去洗洗再找東西吃“說完又對著大墳磕了三個頭”各位爺爺『奶』『奶』，叔伯，嬸嬸嫂嫂，兄弟姐妹，我皇甫軒在此立誓，無論兇手是誰，有多大權勢，他日必定帶著仇人首級來告慰諸位的英靈，不管千難萬難！希望你們在天有靈，護佑我們兩兄弟！“看到皇甫軒磕頭，張羽也趕忙磕了”對對對，手刃仇人，給你們報仇，你們可一定得保佑我們倆喲！“

“好了。我們先去小溪邊洗洗吧，看這一身髒兮兮的”看到彼此狼狽的模樣，本想嘲笑對方的話語也變成了一聲無言的嘆息！

兩人互相拍打著對方身上的泥土向村裡的小溪行去。

“咦，臭小子，好奇怪喲，你看那邊的水是紅『色』的也”正在低頭洗臉的皇甫軒忽聞張羽的一聲詫異。

抬頭望去，前方不遠處分明有一人趴起的。心頭一緊拍了一下張羽。就向那人跑去。

待把人翻身來看，頓時一驚。“張羽快來，是你爹！”也不見伸手入懷，就只見雙手上下翻飛，手印連連

“呵”

張老六胸口立時多了三根金針。針落的同時，張羽也到了。

”啊。爹呀，你怎麼了呀，爹。爹，你可別嚇我呀，爹，你醒醒呀“張羽一看果真是自己老爹，立馬慌的大喊大叫。俯下身子，又是拍張老六的臉，又是測他的鼻息的。

“咳。。。。咳咳 。。。額。。小。。。羽。。。“張老六在他兒子的連番拍打下，終於有了動靜。

“爹，爹，爹你醒了，你沒事了，太好了”看到老爹醒了過來高興地不知所措，渾然沒注意到身邊皇甫軒的表情。似自責，似痛苦，似惋惜。

“小。。羽。。，羽兒，你和軒兒都沒事，真是太好了。總算是蒼天有眼。捨得給咱們無雙村留條根兒。看到你們沒事，就算我死，也可以瞑目了。”說完，一口殷紅的鮮血順著嘴角流出。

“爹爹你不會有事的，你不會死的，我還沒成家，你不可以死的，你說要抱著我的兒子您的孫子去山上捉兔子的。。。爹爹。。。。”看到爹爹這個樣子，張羽心神大『亂』。“還有小軒在這，小軒的醫術很好的，他一定可以治好你的，小軒，快，你快幫我爹扎針呀,小軒”

“小羽，張伯失血太多了，我現在勉強能同時施三針，再多就不是救人而是害人了，剛才的三針實屬僥倖，畢竟那時張伯生死不知，我情急之下並沒有想太多。如果爹在這就好了，爹可以同時施七針，一定可以救回張伯的，但是。。“誰都知道但是後面的內容。皇甫昊天也是生死不知。

“軒兒你也不用自責，生死有命，遭此大難能夠再看你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