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九十一章 寡人有什麼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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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人，總是瞅著本宮幹嘛？到讓本宮有些不好意思了，真是的。”

劉菱臉頰上一紅，彷彿爬上兩朵紅霞，但是他卻並沒有將視線移開。

“寡人…寡人…”他說，“寡人看不夠公主，總想著……多看你幾眼。”

從萬年公主面頰上，看不出具體的變化，就像是剛才一樣，萬年公主面頰上，就彷彿閃耀著五彩霓裳一樣的紅暈。

“瞅不夠，就直定定地瞅本宮嗎？”她說著，竟自己的頭顱壓得很低，彷彿要低到塵埃中那個樣子，“如果這天下人，都像你這個樣子，那麼本宮豈不是要羞臊得死了？”

劉菱有些痴迷的眼睛，突然含著笑，彷彿隨時要笑出聲的模樣似的，但是他終究是沒笑，只是默默地看著萬年公主沉默了好幾秒鐘之後，這才將自己的目光偷瞄了一下了。

篝火四周的人誰也沒注意到自己，各做各的事兒，彷彿自己就是空氣。

“寡人不但要看，”他將自己的聲音，壓得彷彿蚊蟲的嗡嗡聲那樣低說，“而且還想看公主一生一世。”說著他就有些情不自禁，臉湊到萬年公主的臉邊，輕輕地親了一口。

萬年公主的心裡過程有些複雜了，她不知道應該推開劉菱，呵斥他一聲，還是應該從篝火旁邊站起身，然後像是一頭小鹿一樣的跑開。

她只覺心裡臊得慌，心跳也快得離譜，就像是有一隻兔子在她心臟上蹦跳，壓得她有些喘不過來氣了。

無奈下，萬年公主藉著有些朦朧的從鍋口中升騰到空氣中的霧氣看向篝火四周的人們，發覺沒人注意到她，她心裡這才像是放下一塊石頭那樣，不再慌里慌張地亂蹦跳了。

“你這人——”她假意用筷子撥弄著湯鍋中吃食，但是怎麼卻也暫時不住內心的慌張，握住筷子的手，在輕微地顫抖著，彷彿篩糠的簸箕。“本宮不是說過了嘛，想要要本宮，總得三媒六聘的才好，就像是你這樣猴急的，豈不是毀了本宮的清譽？”

她的聲音壓得很低很低，彷彿比盛夏裡，那石縫兒中的蛐蛐鳴叫聲還低，又在話間美目流轉掃視著篝火四周眾人。

“你這人也是答應過的，三媒六聘是不會少的，可這時卻怎麼猴急起來？”

劉菱看得有些呆，儘管面前這位，是和自己朝夕相處的妻子，但是今天，他有說不出的感覺，彷彿萬年公主是似曾相識燕歸來那般感覺。

不過這萬年公主沒有推開他，或者呵斥他，這到讓劉菱感覺到有些意外，於是他看著萬年公主側面聽她說完了話，竟然像是著了魔的傻子，眼睛直勾勾地盯在萬年公主側面上，又重重地親吻了一下她的臉頰。

顯然萬年公主有些急了，這光天化日之下，被一個相識了沒幾天的男子親來親去的……成什麼體統的？

“不許親，也不許抱，”她焦急地說著，但是卻彷彿管不住自己的眼睛，她美目流轉之餘，竟泛起了淚花，“叫別人看著了，不成體統的。”

還像是剛才一樣，萬年公主說話的聲音越壓越低，彷彿要低到塵埃裡，但是她面容卻在此時變得慍怒。

由於愛屋及烏的緣故，劉菱是不肯傷害到萬年公主身子的，更不可能讓萬年公主受一點點的委屈的，在見到萬年公主生氣之後，雖然他沒有改變呆痴，但是他還是很溫柔地伸出手，撫弄萬年公主的頭髮。

“不親，就不親，”他說，“寡人捨不得公主氣壞了自個兒的身子。”

萬年公主緊皺了一下自己的眉頭，但是就外人看來，她這柳葉彎眉一皺，到比那回眸一笑百媚生還嫵媚。

“把你的手拿走，”她邊說著邊強裝著淡定，邊掩飾著發生的一切，將自己手中的筷子在湯鍋中攪動，“本宮可不會和你這潑皮一樣的人生氣。”

劉菱眼神一怔，原來自己在重生後的萬年公主眼睛裡，竟然是潑皮一樣的人物，這到讓他心裡很吃驚。

但是他還是順從了萬年公主的意思。

劉菱扭過頭，又看向了湯鍋中沸騰的湯汁，只見那渾濁的，又漂浮著動物油脂的湯汁表面上，星星點點的油花，在隨著沸騰的湯汁浮沉著。

“寡人寧願忘了自己，”他邊怔怔看著湯鍋，邊喃喃自語地說，“也不願意忘記了公主，恐怕忘了公主，寡人的心也就會碎了的了。”

想是這一句，寧願忘記了自己也不願意忘了公主，叫萬年公主動了情，她手中的筷子，在嫋嫋升起的白霧中抖了一下，然後就眼淚汪汪了。

她扭過頭，目光像是深邃的古潭水，凝視在劉菱的側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