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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二棒子,勞孤,朱狗子三人三騎絕塵而去,在他們身後的沙塵像是一流煙兒一般,滾滾的升騰而起了。
在到了這舢板前,這馬兒絲毫也不打怵,到像是見慣了這縱馬上船的場景一般,一雙前蹄揚起,只在舢板上蹬了一下,整個身體就躍起老高,然後又在唏唏律律聲音當中,落在舢板上,賓士了一步就上了船。
帆船很大,是那種讓人難以想象的大,在帆船上,粗壯的桅杆像是參天大樹的樹幹,而桅杆上白帆像是從側面開了個口子,在風中招展的旗幟。
幸好水手想得周全,不然在江風的吹拂當中,這帆船飛得被風吹走了不成。
是的,就是在船頭一條有壯漢手臂粗壯的鐵鏈條從船頭上往大河沉降,可以想象得到在船頭的大河下,那早就被水腐蝕得鏽跡斑斑的鐵錨就沉落在江底下的汙泥當中與魚兒相伴。
一縱馬上了船板上,牛二棒子就感覺到船在晃悠,但是依照他粗枝大葉的性格,還真就沒去管這些個。
只見他雙腿一夾馬腹,他那胯下的五花馬揚起前蹄子,唏唏律律地叫喚起來,然後縱馬就向船頭飛奔而去。
就是因此,這船搖晃得更加的劇烈了,但是與牛二棒子那一條空空臂管比起來,這船真就不算得什麼了。
今天的牛二棒子衣著很是華麗的——黑色的錦緞長袍上繡滿了祥雲瑞獸,長袍外鋥亮的盔甲,在陽光照耀下熠熠生輝,泛著金色的光芒,唯一美中不足的,就要屬牛二棒子那空空臂管。
由於他被砍掉了一個手臂的緣故,在馬兒賓士中,那空蕩蕩的臂管,比搖晃的船隻抖動得更加的劇烈。
唏唏律律……隨著一聲聲五花馬的嘶鳴聲,牛二棒子胯下馬兒仰頭叫喚起來,四蹄子卻止步於船頭上。
騎在五花馬背脊上,遙望這濤濤的大河,總是能給人一種近乎空曠而盪滌的感覺……一切世間的煩惱似乎可以在這一刻完全被清空了一般。
不管怎麼說,牛二棒子都很享受這一刻給他帶來的放縱,一切都可以拋諸腦後,甚至像是在放飛自我。
他可以不用去想,自己的老孃怎麼樣了,也可以不用去想,未來的戰場趨勢怎麼樣,他只需要在這裡靜靜地站立著,感受大河上的冷風。
正是由於他的放縱,甚至都讓他沒有察覺到,在幾匹馬兒先後上船後,這帆船像是沉浮和搖曳在風中的枯葉。
“徒兒,”一個蒼老而又沉穩的聲音,像是在牛二棒子耳畔響起來的風聲,打斷了他享受這難得放縱,“你怔怔的出神,你在想著什麼?”
說話這人,其實並不別人,而是牛二棒子的師父——勞孤,他雙手勒住馬韁繩,使得自己胯下的馬兒停在牛二棒子馬旁邊,而勞孤這匹黑馬似並不願意受到勞孤的羈絆似的,雖然不得不停下來,但是他的一雙前蹄子卻在刨著船頭斑駁的船板。
“噠噠”的聲音,像是鐘擺搖晃時機器齒輪的聲音,既清脆又悅耳。
牛二棒子扭頭看向勞孤。勞孤將目光注視在牛二棒子的一雙眼眸7上,他看到牛二棒子眼中充斥著迷茫。
“沒怎麼?師父”牛二棒子簡短地回了話後,又像是被遠方大河的景象吸引了一般,扭頭看向了遠方。
夸父淚島上的這一條大河非常的寬闊,基本上與大陸上母親河差不多,像是一條蜿蜒在地面上泛著粼粼光芒的巨龍一般讓人看不到盡頭。
在大河遠處的岸邊上,那一排排的帆船,就像是一個個搖曳在風中的白點,隨著風,像是飄忽的影像在晃動著;而近處的岸邊上,那些帆船的影像就比較的清晰和明瞭了,這些帆船讓人看得真切,每一艘船上的白帆都兜著風,像是鼓鼓囊囊的氣囊一般,連線在桅杆之上面。
船舢板上接踵而至到船板上計程車兵在到了船上後,或者在船板上排列好整整齊齊的隊伍,或者陸陸續續向著船艙中走去。
因為一陣冷風吹過,本來就盪漾在大河上的波濤,在這時竟鬧得歡騰,沉浮升降的波濤,將岸邊帆船托起又落下,使得人看上去很壯觀。
就在大河岸邊上的那白茫茫一片白色的草原,在大河刮起來的風中,就像是白色的浪花一般翻滾了起來。
“誒呀~!”勞孤不知道是為了什麼,竟長嘆了一聲,但是這一直被帆船吸引的牛二棒子卻回頭看了一眼他。
勞孤目光凝視在遠方大河的河面上,而那遠處的大與今天下午陽光明媚,根本就有種截然不同的表述。
遠方大河的景象是模糊的,甚至有些讓人看不清楚,就是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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