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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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水下了馬，褪去皮革手套，露出柔嫩似水，嫩滑嬌豔的玲瓏小手，這是雙長年累月主人細心呵護的小手。

她剛從附近一處村落……按照她的說法，是行俠仗義回來，叫隨行的僕人把馬牽進馬棚，聽說寒姐姐換了新的家丁，不知是好奇家丁還是思戀其大姐，秋水絲毫沒有停歇，便風塵僕僕的朝天寒苑趕去。

進得院內，聽到偏廳書房有動靜，秋水也是不打招呼，徑直走了進去，一旁正在做雜物的新羅婢也是習慣了。

“寒姐……”

待他進得書房，“寒姐姐”還沒完全喊出口，窺見這一幕，驀地火冒三丈，不由分說怒斥道：

“狗奴才竟敢輕薄我姐姐！吃本小姐一劍。”

看到自己一直以來仰慕的大姐被“玷汙”了，對這始作俑者，秋水恨不得烹其肉，噬其骨，拔出自己腰間佩劍直劈程勉。

“妹妹不可……”秋寒伸手阻擾道。

只見那劍果決凌厲，不顧任何後果，程勉閃避不急，幸而也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宅男，僅是上衣襟被劃開，露出了結實的胸膛……

秋水瞧見這般英朗身材，在曾經那位面源石的滋潤下，造就了這簡直堪稱漂亮完美的腹肌和胸肌，她面色微微紅潤，胸腔怒火卻莫名更甚，嬌喝道：“登徒子，納命來！”怒火中燒的秋水哪裡聽得見看得見姐姐的勸阻，追著程勉又是一陣劈砍。

“喂喂喂！”程勉左閃右避，有些摸不著頭腦地說道，“姑娘，我說我應該沒有惹你吧！？”

“區區奴才，還敢嘴硬！看劍！”秋水罵道，不容程勉分辨，她柳眉倒豎，如菱的嘴唇微微撅起。

“秋水！你還不給我住手！？”秋寒拔劍呵斥道。

“姐姐，我替你教訓這個輕薄你的狗奴才呢！”秋水任不覺得有何不妥，任性地說道。

咔擦——————！

突然間，秋水愣住了。

（糟了！剛剛分神，一不小心劈空了……劈到姐姐的書架了，完了完了！）

“對不起……”秋水弱弱地轉過身朝秋寒說道。

“你走。”秋寒擺擺手，似乎不想再多說什麼，一臉寒氣自是不用多說，任誰見了都覺得其動了真怒。

“可是……”秋水還想說些什麼。

秋寒轉身不想再理會她。

秋水只怪登徒子狡猾，居然躲到寒姐姐的書架旁，害得自己被寒姐姐厭惡，惡狠狠地瞪了眼程勉，沉聲咒罵道：“死奴才，我一定要你好看！”

程勉勾眼皮、吐舌頭給秋水做了一個鬼臉。

秋水氣得直跺蓮足，正欲持劍掠起……

“小昭，送客。”

秋寒冷冷地說道：“以後沒有我的同意，不準三小姐進來。”

看到那個面容肅穆的新羅婢進來，秋水知道不走不行了，她對程勉的恨意更深，再次狠狠地剜了他一眼，然後便轉身離去。

“神經病。”

程勉心道。

秋寒面露愧色，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我這三妹從小集萬千寵愛於一身，性子是有些任性了，希望程公子不要見怪。”

程勉搖搖頭，表示並不在意。倒是進來的婢女讓程勉頗為在意。

這是個丰姿綽約的美人胚子，碧眼隆鼻，帶著淡淡的異族的氣息，卻又有著江南人家的秀氣，眉清目秀，櫻桃小口，頰邊梨渦淺淺，秀美無倫，膚色白膩晶瑩，柔美如玉，倒是因為年紀幼小，身子含苞欲放，雖然妖魅卓絕，卻掩不住容顏中的稚氣。

讓程勉在意的不是她看上去帶有異族血統的容貌，而是她的雙腳，拖著一條看上去頗有重量的鐵鏈，卻絲毫不影響她的行動。

“她叫小昭，是新羅婢……腳上的鏈子在她小時候我領回宮中之時便一直存在，我曾用魚腸劍劈砍，也是不能斬斷。之後，我查閱諸多典籍，發現此鏈很可能是用傳說中的天上隕鐵所製成，任何凡鐵皆是無法傷其分毫。”秋寒似乎看出來了程勉的疑惑，解釋道。

（呃……那她究竟是如何換內褲的呢？到底有沒有穿啊？）

這些讓人困擾偶的問題程勉自然是不會問出口，摸摸後腦勺兀自訕訕地笑了。

小昭以為眼前這名英朗少年是在向她打招呼示好呢，便低頭作揖回禮。

“小昭，你帶程公子去西廳選一間臥房安置下來。”秋寒說道。

“是，大小姐。”小昭恭敬地說道，然後又朝程勉輕聲說道，“程公子，跟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