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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了。
這讓她心中出現不好的預感,因為從一開始,她就曾經反覆懷疑過韓林加入東瀛神族的目的。
可是再怎麼多次懷疑,在洗腦,韓林自白後,她覺得自己瞭解了韓林驅虎吞狼的計謀,韓林的想法也應該早就改變了。
雖然這麼說有點矯情,但天照感覺到,這兩個月多相處,韓林對她的虔誠和依戀,不是假的。
的確不是假的。
但是那些,是另一個韓林。
是特意凝聚出來,放在表面,匯聚到神格中的意識。
隨著喬風擊殺他的殺欲神格,那個韓林已經徹底死亡了。
這對於韓林來說,並不算失去了什麼東西。
因為那是慾望的匯總,而人的慾望,是無窮無盡的。
就算是今天的韓林,經過時間,也許會產生新的殺欲和執念。
人並不是說放下,就能一直放下的。
人,或者說靈魂之道,太過於複雜。
即使是修煉仙佛的人,也很難很難,斬去所有塵世夙念。
往往斬去慾望,不久後就會誕生新的煩惱,所謂斬去三尸,但三生無窮,只是一個虛數而已。
而韓林的的確確,是利用了天照。
從一開始加入東瀛神族,他就是這個目的,甚至公開的,在天照面前自白過。
中間的一切,有不少超過韓林最初的預想,但並沒有改變大的框架。
這一次天照猛攻印加,給韓林創造了太大的機會,雖然天照覺得是自己下的決定,但跟驅虎吞狼,是同一個意思。
天照覺得,一切在她的掌控之下。
韓林卻莞爾搖頭。
事實上,即使是現在,他也可以繼續利用天照和東瀛,靠著她的保護離開。
他可以,但沒必要這麼做了。
因為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下。
“我是來跟你道別的。”韓林看著面前的小小主神,柔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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