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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江男近前,小心地蹲下身:
“你怎麼樣?還好嗎?”
江磊走後,江男放鬆下來的神經漸漸讓她意識模糊。
微弱的呼吸連她自己都不確定自己是不是活著。彷彿看到有人走近,是小雨嗎?
她聽到有一個女聲在詢問,遠遠的聽不清楚也看不清楚,是葉子嗎?
她想回應,身體卻越來越沉,眼前的光漸漸消失,最終化為黑暗。
少年臉上帶著明顯的失落和悔恨,還有一絲委屈,他看著女人小心翼翼地問:
“雅媽媽,她死了嗎?憧憧是不是錯了?”
女人嘴唇哆嗦著,勉強對少年擠出一個笑:
“好憧憧,她沒死。千萬要告訴你鏡子裡的怪獸,不要殺了她知道嗎。”
看到少年使勁點頭,女人吐出最後一口苦澀,拉著他離開囚室。
江男昏迷前的囈語清晰傳進她的耳朵。越走,她目光越堅定。
當晚女人早早送走了少年,沒有了往日的哀求和怨憤。
江磊得意中泛著不屑:
‘敬酒不吃吃罰酒,早該好好教訓你們一頓!
等有機會也告訴阿良,這可比又哄又騙省力多了。功績本上又要多收入一條!’
一心得意,他自然對膽小的人類回去之後會如何顫抖失去興趣。
第二天早早地,江男又遭遇了暗室到奇怪空間的折磨。
這次,獸吼聲之後的,是如雨般降落的穿透攻擊。雖然單體很容易躲過,奈何躲過眼前,卻躲不過身後。
江男在絕望中閃躲這密密麻麻的“雨滴”,咬牙在心裡咒罵著江磊。
“團團用力很輕,姐姐堅持住,不會有事的。雅媽媽在想辦法了…”
細若遊絲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江男向四周看,仍是墨藍,仍是漆黑。
隨即她想起了,那個瑩白色瞳孔的少年,閉上眼之前的不忍和歉意。
所謂很輕的力在她看來並不容易招架,但至少她知道了少年在暗中幫她。
‘我還有辛苦打探來要帶回去的訊息…還沒見到小雨…’
隨著又一沒躲過的“雨滴”落在胳膊上,血霧噴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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