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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就預料要付出代價。”
還未說出口已經被我拒絕,佩瑤不說話,也不再哭,傻呆呆的望著前方,眼神是空洞的。自責、悲傷、憂慮、恐懼、絕望已經滿滿壓垮了她。
起身離開的時候我總感覺這是我和她人生最後一次交集。從當年德州相遇,到今日所有感情被徹底斬斷,不遠的未來或許便是生離死別……。我們這一場可笑的友情,究竟是誰欠了誰,誰又負了誰對我來說,都不再重要了。也許就像她說的,她已經得到了懲罰,我沒有必要再說什麼,她為自己的女兒選擇了一條死路,又讓自己走上一條不歸路,這都是別人的人生,不關我的事。
踏出大門的時候,我還是停下了腳步,“人,總是執著於自己失去的,卻從不懂得抓住自己得到的。”這是我的最後一句話。說給誰聽都好,可以是她,也可以是自己。
回到胤禛居住的九州清晏,他正盤腿坐在榻上,看到我進屋,放下了手中的書,抬起頭,“見過了?”
“嗯。”我點點頭,麻木的走到榻的另一邊坐下。憤怒,悲傷蕩然無存,心裡空蕩蕩得。
“說什麼了?”看出我的不對勁,胤禛輕聲問。
“她……。”樂兒不單單是佩瑤的孩子,也是胤禛的,那個秘密幾乎就脫口而出,可是眼前是佩瑤慘白的臉,她真的活不了多久了,何必再生事端,讓胤禛傷心憤怒。
“她怎麼了?”
“她怕自己熬不過去,希望我能照顧福惠。”既然已經過去這麼久,就讓那個秘密永遠埋葬吧,“主診的太醫怎麼說?”
胤禛的表情有些沉重,眼神投向窗外。
“怕是過不了年關。”他的聲音很輕。
佩瑤在他最無助的時候陪伴在身旁,還為了他做了一些埋沒良心的事情,可還是沒能留住,不管是人還是心。也許胤禛才是佩瑤最想得到得,可世事終歸不能兩全,不能兩全。
“再加上她哥哥的事情,恐怕……”說不上是擔心,她固然可恨,但畢竟只是一個油盡燈枯的小女人,卻要同時面對這麼多,我心裡難免還是有些惻隱,不忍心。
“朝堂上的事情你不懂。”聽我提到年羹堯,胤禛板起了臉,他不會以為我想為年羹堯說情吧?
“我知道我不懂,我只是膚淺的以為,既是已然蓋棺定論,晚一日應該不差什麼,還能渡人一程,但早一日卻會讓已經脆弱的冰柱雪上加霜。”我很確定我不是在為佩瑤做什麼,今天知道了這個秘密,我和她就已經再無牽連,只是連佩瑤都那麼瞭解我,我心無法堅硬,就算結果已經註定,是不是能讓這結果來得不要那麼慘烈呢?既然不能做到視而不見,不如不要見?
胤禛大概聽懂了我的意思,並沒有接我的話,只是安靜的沉思著。
雍正三年十月,萬壽節,是胤禛的生辰,除了年羹堯被拘押以外,他一道上諭頒下,晉封佩瑤為皇貴妃,這是除了皇后以外後宮女眷中位分最高的品級了。冊書中稱佩瑤:“秉性柔嘉,持躬淑慎。在藩邸時,事朕克盡敬慎,在皇后前小心恭謹,馭下寬厚平和。朕在即位後,貴妃於皇考,皇妣大事悉皆盡心力盡禮,實能贊儴內政。”並且暫時緩和了對年羹堯的處分。
不管胤禛的決定是想要彌補為他生育過四個孩子的佩瑤,還是為了向世人證明,皇上是一個賞罰分明的人,不會因為昔日寵臣年羹堯的獲罪而牽連家人。我都沒有任何意見,只是有些無奈。就好像佩瑤在彌留之際才對當年為了個人放棄親子而懺悔,如今這一襲皇貴妃的尊貴身份對已經時日無多的佩瑤來說,一文不值。唯一值得讓人在苦痛中了感欣慰的,便是沒有讓佩瑤親眼見到親哥哥被自己的丈夫賜死。
雍正三年十一月,佩瑤在病榻上做了一個月的皇貴妃後,死了。
還沒來得及回到宮中,死在了圓明園中,諡號:敦肅皇貴妃。
雍正三年十二月,佩瑤過世後一個月,朝廷議政大臣向胤禛上書,給年羹堯開列九十二條罪狀,請求立正典刑。胤禛說,九十二款中應服極刑及立斬的就有三十多條,但念及年羹堯功勳卓著、名噪一時,賜其獄中自裁。年羹堯父兄族中任官者全部革職,嫡親子孫配充軍,家產抄沒入官。這位曾叱吒一時的年大將軍終以身敗名裂、家破人亡告終。
我沒有去她靈前焚香一注,不是恨,也不是於心不忍,而是人已經死了,再有萬千恩怨也化做青煙一股,隨風而去。
但我曾答應佩瑤的事情,我會做。一個失去母親的孩子,一個失去孩子的母親,胤禛一天命人把他最小的兒子福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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