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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出了放在袖中的那枚已經失去靈力的半塊月牙墜子,迅速閃去災難當中……
然而,當斯塔·辰撥開灰色煙霧時,卻不見了婉月的蹤跡。
冥界與人界猶如兩片不相融的死海……
……
在尤娜的故居門前,處著一座萬年都沒有人來過的橋。這座橋,風格詭異,長約百米,橋身窄得只能容得下一個人透過。
橋下,便是冥界與人界分離清晰的兩片海。
向著冥界的那片海,顏色反倒是淺中透著春天般的綠色。而連著人界的海水,卻是一片墨藍。這樣的色彩並不迷人,當然也一點都不浪漫。
它的詭譎中,彷彿有無數雙水屍的眼珠子,在墨色海底中,密密麻麻擠著,一顆兩顆,三顆四顆……它們成排,成列,成團!
它們小心翼翼地蠕動著……也可能是彼此的空間太過狹窄。
這些生物在海底,藉著墨色海水隱藏真實而又令人毛骨悚然的真軀,像海里的寄生物一般,發著令人噁心的藍色光芒。
這橋本是渡橋。
渡每一個不小心走上這座橋的冤魂。只是這橋已經年久失修,橋面上佈滿了有毒的青苔……
斯塔·辰的手再次抓了空,這次,就連作出反應的龍帝——赫也稍稍有些吃驚。
龍族之帝自遠古以來,多多少少都能通曉一些人族所不知道的事情,那麼,究竟是什麼,使得龍帝也“驚”住了呢?斯塔·辰甚至看到他用抹臉來掩飾剛才的失常。
正在這時,傳來一記空靈的聲音,聲音正來自冥、人兩界的渡橋!
“我以神族的名義命令你們,渡橋尾畔,帝父茨桑·賽冬格墓前,權力交接!”
聲音的威嚴中又透露著一絲女子的柔軟。
灰藍色的天空掩映在琉璃淵的彩色中,彷彿死神的袈衣,閃著迷人的霞光。
斯塔·辰感到一種說不出的不適扼住心口。那聲音是婉月的沒錯了,既然已經說出那樣的話,是說她已經徹底覺醒了嗎?
如果徹底覺醒,殘月島的鎖魂鏈也就徹底失效!這究竟是怎麼辦到的?
“去渡橋!”
一個聲音在斯塔·辰的腦子裡應著就起。
……
暮色的夕陽把整個托爾塔聖堡皇宮攏進一片夢中。
斯塔·辰醒來的時候,頭痛和以往比起來,沒有絲毫的好轉。
斯堪弗列德境內即便沒有得到神族後裔的終極力量,也依然被這位一方侯王治理得井然有序。似乎一切,都不曾改變。
唯獨……
斯塔·辰——
喪失了一年前在渡橋的一切記憶。
只是每次在睡著後,總能夢見似真非真的渡橋岸。夢見那裡叫人後背不禁發麻的冥、人兩界的渡海和婉月冰冷的屍骸。
菲利斯從宮外回來。推門進來,見斯塔·辰正把著婉月的墜子,紅色的絲垂下來。
“陛下您醒了。”
斯塔·辰閉著眼睛,眼尾也出現了細紋。看著,似乎滄桑了許多。他始終記不起究竟是誰殺了婉月。
始終記不起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要稍稍去想,就會牽動整個大腦的神經。這有些像是古珏術裡的記憶封存術。一種十分邪門的法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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