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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赫彷彿看見了一個男人眼裡的無盡後悔和自責,無奈又不捨,不捨又必須放手。
“好,我答應你。”
……
三個月後。
龍族有仙,三分皮相,七分骨相。常坐於聖宮後天梯花園高鞦韆上。百姓偶爾見之,以為是皇室小公主。
第恩納大平原的天氣如春風般叫人舒服,依舊是聖玦大陸上最富饒的地方,也依舊是最適宜人居住的地方。
這日,一女子著一身白色綢緞裙從達爾蒂斯聖宮後門處出來,後面跟著一男子,龍帝。
“哥哥,快來。”
赫看著婉月天真的樣子,想起以往的是是非非,想起了音訊全無的斯塔·辰,又想起了眼前這姑娘被抹去的記憶——
如今竟然只剩了這般小女孩的純真,不禁鼻子一酸。
當年斯塔·辰動用了暗影尋找她,沒想到,三千年後,卻兩人各自相忘。
這是怎樣的蒼涼呵。
“我來推你,小妹坐好。”
婉月三下兩下就爬上了鞦韆。這架鞦韆是龍帝特意做給她的。當做身體完全好的第一件禮物。
抹去記憶的婉月真的不記得斯塔·辰,甚至,血液裡也不再湧動神族的氣息,一切,彷彿是一場夢。偶爾,帝宮那邊會發來邀請,都被赫拒絕了。
“這樣也好。”赫看著婉月真誠的笑靨自言自語。
“什麼,哥哥在說什麼?”
赫深吸一口氣,兩眼已經發紅:“哥哥說,今天的婉兒真好看。”
“真的嗎?好高啊!街市上好多人啊!”
“當然是真的。”赫在草地上看著空中盪漾的婉月,“小妹,答應哥哥一件事好嗎?”
婉月坐在鞦韆上,從高空中側回頭:“不行,除非,有很多好處。”
赫不禁失笑,自從給她抹去記憶後,就封了龍族小公主,無論是吃穿用度都是皇室最好的,若不是顧忌西邊的某個人,這會應該是龍後。
“想要什麼?”
“唔——”婉月想了想,說“我想蕩得和它一樣高。”
赫看了一眼,呵小姑娘還想和太陽一樣高,“想被太陽熱死嗎?”
“不是啦,是那座山,那座山——”婉月鬆開一隻手指向西面的一座山。
赫一看,吼道:“抓緊!”
婉月一嚇,從高空的鞦韆上滑了下去!腳下是密密麻麻的樹林和人群,從這裡摔下去不死都不可能!
正在這時,婉月感到腰被一個手臂勾了去,再一看,正是龍帝。
“那座山上全是妖怪,專門吃你這樣可愛的女孩子。”赫黑著臉抱著婉月落到地面,“來人,把鞦韆換個方向,對著本帝的書房。”
婉月挑動眉頭:“不要對著你的書房,你的書房有什麼好看的,我要看大街。”
“你是我們龍族的小公主,看什麼大街。要看也可以,把鞦韆對去南面。來人!”
“你太霸道了。幸虧剛才沒答應你,”婉月跳下來,“再不理你了。”
一旁的宮人看去龍帝。
“陛下,鞦韆還換位置嗎?”
“換。”
婉月已經走遠。
“來人!”
一個侍衛跑過來,恭敬道:“陛下。”
“西面有什麼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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