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生命的逝去與悽婉的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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樋口製藥附設研究第三場

修羅似的地獄角鬥場中，牆上是坑坑窪窪伴隨著焦黑顏色的彈痕，和斑駁的被火焰燻烤過的痕跡，地上躺著的是已經被在一方通行或主動或被動的反擊下倒下的妹妹，殘破的軀體下則流淌妹妹們的粘稠的血液，染紅了原本潔白的瓷片，流進那些被炸裂的凹陷坑洞中。

而站在那裡互相遙望著、對峙著的，是一白一金的身影。

“你說什麼?”一方通行凝視著眼前這個挑釁他的人，目光是前所未有的凜冽。如寒冬降臨一般的陰冷縈繞在他的周圍，壓迫著藤原光裡的意志和神經，使得她原本就站不穩的身子此刻更是搖搖欲墜。

可是她，藤原光裡依然堅持著和一方通行對視，並想要盡最大的努力說服一方通行。

因為她不相信一方通行是真的殘酷的人，是真正的嗜殺的人。

如果說一開始她在看到妹妹的死亡之後，是一個正往外噴發的，積蓄著狂怒和暴躁的火山的話，那麼在現在，當她觀察到一方通行的猶豫遲疑之後，她就漸漸變得冷靜下來了。

在她心目中或許一方通行只是一個孤獨的強者吧！習慣將自己藏在寂寞與黑暗當中，不習慣將自己的情緒展現出來，甚至要用冰冷和殘忍來掩飾自己，雖然他心裡往往並不是這樣想的。

所以在每一次實驗之前他都會以各種方式對著妹妹說著各種奇怪的話，有點時候甚至不是什麼好聽的話。

【這個‘實驗’的目的完全是為了讓我變強，所以我可能沒有資格說什麼啦，不過在這種狀況下，你為何還這麼冷靜?難道沒有一些想法······?】

【唉，同樣的事情重複一萬次實在很煩。本來想要增加一點新鮮感的，但看來還是不行，跟你完全聊不起來······】

【我不能理解你們為什麼這麼不要命。對我來說，自己的生命是最寶貴的，自己的身體是最重要的。所以我才會不斷追求力量。為了提升我的能力，就算要殺死你們幾千幾萬個，我也可以笑著接受······】

【怎麼了，怎麼了，已經累癱了嗎？還是已經······放棄了？】

【怎麼逃成這副德行啊？屁股搖得那麼誘人？難得是在色誘我？】

······

說的不好聽，這是真的，雖然很多時候他並不想是真的想表達這個意思，他只是太久太久生活在了負面黑暗的生活之中，已經喪失了能和一般人一樣溝通的方式。

但是有沒有發現，即使一方通行態度再惡劣，他都在嘗試用某種方式在和妹妹溝通。

在一場既定的實驗中一方通行卻往往在做這種妹妹不能理解的事情，事實上是想要和妹妹溝通。

沒錯，就是“溝通”，而溝通是隻有建立在兩個人之間的，也許是他在潛意識的將妹妹們當成想要溝通的物件。

並且想要透過這種方式來刺激妹妹們的求生欲，能夠為了自己的生命去反抗他，給他一個終止實驗的理由。

也許一方通行是想要有人去終止這種無聊的實驗，期待著有一個有能力的人去救贖妹妹們的吧~

藤原光裡是這樣想的，所以她想，也許她能說服他。這也是她的唯一機會。

因為藤原光裡自己深知自己與一方通行的差距有如鴻溝，假如說level4和level5是天壤之別的話，那麼level4與身為能夠力壓其他level5的學園都市最強能力者之間就是一顆小行星與大宇宙的區別。

在打不過一方通行的情況下只能試圖用言語喚醒一方通行的良知，才能夠結束實驗。

這是藤原光裡的願望，也是目前能夠抓住的唯一道路。

但是一方通行，又怎麼會被這簡簡單單的三言兩語所打動呢~他既然選擇了這條道路，如果沒有外力去阻止的話，他會選擇一直走下去，直到盡頭，再將這兩萬個妹妹的罪孽一併承擔。

只見一方通行忽然咧了咧那彷彿已經對世界感到絕望的扭曲嘴角，“既然你要當英雄，那就看看是你救的快，還是我殺得快。”說完又是幾顆子彈反射送進妹妹的身上，濺起了妖豔的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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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一次螳臂當車的的最後掙扎，即使藤原光裡已經奮不顧身到脫力倒下，用盡全力的去參加這次華麗到悽美的演出，也沒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