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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莫這些神仙們都沒什麼機會能整著長乘山神,這會兒逮著了就不停地起鬨長乘喝酒,若不是白帝在此,怕是還要囂張些。

嘯純乘著席間一陣起鬨藉故匆匆走了。草草亦站起身,被白帝輕輕一拽。

白帝私下傳聲道:“莫急,待會兒一起去。”

草草應了聲,又坐下來飲酒。

草草心中堵著,一杯接著一杯喝起來就沒了數。幸而這長乘山神自律得不行,就連女兒婚慶用的酒都是些不易醉的果酒。

大鵹也一直有意無意地看著嘯純,他曉得此事的前因後果,表情黑了一陣,隨即像下了很大決心一般,同草草道:“越桃上神,牧念畢竟曾是小神的徒兒。她二十年前對您下蠱著實不該,花界已秘密罰了她八十一道雷刑。今日她有意避著您,您若是執意尋她,小神於情於理不可阻攔。只是……此下牧念亦有身孕,請越桃山神三思。”

草草緩緩放下酒杯,轉頭看著大鵹,眼神迷茫,又好似不在看著他。

草草想要找牧念,的確是想知道當年她到底是如何中蠱。她一直以為動手的人是皓月,或者是芝櫻,結果卻如此出人意料,即便早知道了牧念是背叛者,她還是難以接受。

白帝輕握住草草的手,對於所有對草草產生負面影響的事情,他總覺得草草能晚一天知道也是好的。直至今日,他方才覺得這種做法錯的離譜,因為最後一個知曉往往是最受傷害的。

草草又喝了兩杯,朝著白帝幽幽道:“我要去見她。”

白帝向來不愛參加這種宴席,即便參加也是常常早退。是故白帝帶著草草辭別之時,眾人都不覺有異。

白帝在眾人恭送之下牽著狀態不是太好的草草繞著嬴母山兜了一圈,又隱著身形進了後院之中。

草草本以為起了爭執的是牧念和繪香,豈料眼前對峙的竟然是嘯純和尚穿著喜服的蚩尤,而牧念則披著厚重的淺紫披風,遠遠站在一側。牧念沒有看向嘯純,而是一臉悵然地看向別處。

草草不大記得蚩尤的長相了,只時時提醒自己蚩尤還懂讀心術。讀心術捕捉的是人心的波動,越是激烈的情緒越是容易被讀心之人掌握。草草和白帝雖隱了身形,卻還是被蚩尤一下子識了出來。在和嘯純對招的空隙,朝著草草眨了眨眼睛,燦然一笑。

草草握緊了白帝的手,白帝傳聲道:“莫慌。”

蚩尤將嘯純一推,一臉無賴道:“不打了不打了,打不過你。”

嘯純譏諷:“打不過還敢侮辱我夫人!”

蚩尤踱步到院中的石凳上坐下,一邊理著頭冠和喜服一邊道:“我罵你媳婦兒的時候,可不知道打不過你!”

嘯純怒極:“上古魔君蚩尤,竟如你這般,真是丟盡顏面!”

蚩尤無所謂:“你罵就是了,反正老子不打了。老子一會兒還要去陪老丈人敬酒,晚上還要洞房花燭夜,沒工夫跟你耗著。”

嘯純大約也不想將事情弄大,他收起了手中藍光正盛的長劍,快步走到牧念身側,將她的披風緊了緊,溫柔道:“牧念,我們走吧。”

牧念搖了搖頭,朝著一直看著的方向道:“繪香妹妹,能否再見一面?”

過了片刻,那屋子裡跑出來一個小婢女,毫不帶感情道:“繪香上仙說了,不見。”

牧念咬唇,懊悔而又悲慼,她似要舉步闖進去,卻被瞬行而來的蚩尤堪堪攔住。

蚩尤讀懂人心,自然說話句句戳人心扉:“二位,按照品階,我媳婦兒要比你們高一階。上界的規矩我不太懂,但按妖族的規矩,低一階看到上一階的,必須三跪九叩才是。你們這般強行要進,豈不是壞了天界的規矩。”

牧念毫不猶豫地跪了下來,她跪得十分吃力,怕是胎兒的月份已經大了。

“牧念請求繪香上仙一見。”

那冷顏的小婢女有跑了進去,不多久又帶著繪香的話出來。

“上仙說了,牧念仙子若是有什麼話在此處說便是。仙子有孕,就不用跪了,上仙說她下不了手殘害孕婦。”

這話說得牧念夫婦臉色發黑,蚩尤嗤笑一聲。

牧念道:“上仙若是執意不見,牧念就跪在此處了。”

蚩尤道:“憑牧念仙子的手段,當年能神不知鬼不覺在越桃上神的食物裡下蠱,讓白帝親手餵了進去。牧念仙子何其狠心,但凡是天界的女仙都不敢同你獨處罷。”

嘯純怒道:“蚩尤!你是如何知曉此事的?”

蚩尤道:“你以為崑崙墟、花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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