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冥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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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們打破冰面取水，在營地裡堆起柴禾、點燃篝火，把從沙頭縣購買的牛羊宰殺了，架起大鍋煮肉熬湯。

大軍輜重有限，又因要長途跋涉行軍，沒有攜帶大量酒水，算有，也不準飲酒，將士們以茶代酒，在湖邊的營地裡一邊吃肉喝茶，一邊聊天打屁，這樣度過了大年夜。

初一，大軍拔營繼續出發，沿西南方向行軍，冥澤的西南方向有一座縣城，名叫冥安，其名稱來由與流經它境內的冥水不無關係。

大軍也不急著趕路，行軍速度並不快，兩天後的正月初三抵達了冥安縣。

此時正值正午時分，一支數量龐大的騎兵突然出現縣城東北方向，這讓冥安縣城內的官民人等都嚇壞了，因不知其來意，縣令姚德水下令關閉城門，讓縣兵們城牆防禦。

然而縣兵們都是一些沒有經過多少『操』練的懶散之徒，欺負一下百姓還行，讓他們打仗？見鬼去吧！他們哪裡見識過城外千軍萬馬奔騰的浩大場面，剛剛登城牆，有十幾人嚇得『尿』了褲子，縣令姚德水站在城樓更是嚇得面無人『色』。

城外大軍在不遠處停下，一員年輕的小將手執鐵槍打馬飛奔而來在城下大叫：“我乃平戎校尉馬超，城內何人主事？還不速速出來答話！”

“馬超？這個名字怎麼有點兒熟悉啊？”姚德水嘀咕了一句。

旁邊一個小吏似乎想到了什麼，說道：“主，此人莫不是馬騰的長子馬超？”

姚德水一拍腦門恍然大悟：“想起來了，馬騰之子叫馬超，應該是他這個年紀！”

姚德水想了想站出來拱手道：“冥安令姚德水見過馬校尉，不知馬校尉率軍來我冥安縣有何事？聽說你們父子反叛朝廷，佔據了武威郡，馬騰還自領太守，莫不是你們父子二人貪心不足蛇吞象，想要攻佔我冥安縣？”

馬超頓時大怒：“放屁！我父子二人何時反叛過朝廷？當時朝『奸』佞當道，我父子二人只不過是反對董卓『亂』政而已，如今董卓已伏誅，皇帝陛下命安邑侯、驃騎將軍、司空劉公總攝朝政，我父子二人早已表臣服朝廷！如今劉公率軍巡視西域，馬某便在劉公帳下聽令，劉公命馬某前來與冥安縣官吏交涉，大軍要在此休整，爾等還不速速開啟城門，出城迎接劉公入城？”

司空劉公？姓劉？難道是宗室？這些年敦煌郡這邊已經與原失去了聯絡，朝廷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這邊一概不清楚，姚德水心裡也很想知道具體情況。

姚德水思索片刻問道：“你說司空劉公率軍巡視西域來到了冥安，有何為證？”

馬超怒道：“姚德水，你是一頭豬嗎？你看不到我身後司空劉公的大旗？還是說你想讓劉公親自來到城下見你？”

姚德水額頭冒出了汗珠，掏出絲帕不停的擦拭，旁邊小吏提醒道：“主，以咱們這縣城的城牆，根本防不住大軍攻打，對方若真要攻打，不消片刻便成攻下來，犯不著在這兒跟咱們浪費口舌，學生以為只怕真是當朝司空來了，您看這軍儀仗、旌旗、大纛，這不是一般的領軍大將有資格擺出來的！”

姚德水一看，果然如此，以這種軍儀仗的規格，也只皇帝儀仗差那麼一點點了，他當即道：“馬校尉勿惱，下官目力不好，剛才沒看清楚，現在一看，果真是隻有司空劉公才有的威勢，請校尉回稟劉公，下官立即帶著城內官民人等出城迎接劉公入城！”

“哼，算你識相！”馬超說了一句打馬返回軍向劉成稟報。

沒過一會兒工夫，城門開啟了，姚德水帶著縣衙內的大小官吏出城而來，身後還跟著城內大量的百姓。

百姓們站在了城門兩側，姚德水則帶著縣衙官吏們來到軍前，在前面引路的馬超向劉成抱拳稟報道：“啟稟將軍，這是冥安令姚德水，身後是縣衙的大小官吏十三人！”

說完，馬超又轉過頭來對姚德水喝道：“姚德水，這便是當朝安邑侯、驃騎將軍、司空劉公，爾等還不速速見過？”

姚德水等人剛才第一眼看到劉成時傻眼了，他們沒想到當朝總攝朝政的司空劉公竟然如此年輕，在馬超的爆喝之下才回過神來，立即拱手躬身行禮道：“冥安令姚德水率縣衙官吏十三人見過劉公！未能遠迎，請劉公恕罪！”

劉成抬手道：“姚縣令、諸位，都免禮吧，本將軍此次西巡是在龍耆城臨時決定的，並未下達正式公，是不想讓沿途各郡縣有所準備，本將軍想看看沿途各地官府、百姓的真實狀況。今日是新年的初三，還要勞煩姚縣令派人購買一些牛羊宰殺了供將士們食用，所需花費都從此次西巡軍費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