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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是什麼呢。”

“死就是一瞬間你掉入黑暗之中。”

“你沒法再玩你喜歡的玩具。”

“也沒法吃到你喜歡吃的東西。”

“見不到家人。”

“見不到朋友”

“不能笑著說喜歡,哭著說討厭。”

“死,就是分離。”

“和這個世界上所有的東西,分離。”

亞絲娜分不清葉然此時說話的一瞬間,是什麼表情,葉然的聲音是如此的低沉而且飄忽不定,低沉讓亞絲娜恍惚間有種錯覺,他,曾經死過嗎。

“那,我再也沒法見到爺爺了嗎?”

“嗯。”

“再…也,沒法向爺爺撒嬌了嗎?”

“嗯。”

“再也,沒法向爺爺道歉了嗎?”

“不要,不要,不要……”

“我不要爺爺死啊!”

“嗚哇哇……”

稚嫩的號哭聲由葉然胸口位置響起,在兩人身邊徘徊著,小小的女孩身體不停的動著。亞絲娜再也無法忍住她的淚水,從葉然懷抱中搶過這個小小的白髮女孩,陪著她大哭起來。一邊抽噎,一邊狠狠的瞪著葉然,大大眼睛在抗議著葉然的殘忍。

葉然摸了摸鼻尖,嘆了口氣,呆呆的站在路邊,望著遠處不停起伏的綠色原野,表情平淡,令人無法捉摸。

良久,小女生的哭聲才漸漸小了下來,在亞絲娜懷中逐漸睡去。

“為,為什麼要說,要說這麼殘忍的話呢!”

還在抽噎的亞絲娜,抹著有些紅腫的眼角,不忿的看著葉然。

再度嘆了一口氣,葉然搖了搖頭,朝著起始之鎮走去,道:“因為,很多事情,小時候接受起來比較容易啊。”

“就算是這樣,用更溫和的方法也有啊,等她長大一點,懂事了就不會那麼難過了!”亞絲娜緊隨在葉然身後,憐惜的望著懷中睡著的小小女孩。

“到那個時候,對她來說才是最為殘忍的。”

扔下這一句話,葉然大步走著。

重新覆上斗篷的帽子,將女孩覆在斗篷之下。這個時候,天色已經逐漸陰暗下來,亞絲娜也沒有想到只是早上出門尋找所謂隱藏登陸點的事情,時間會被拖延的如此久。

很快,兩人到達了起始之鎮,小女孩從到達鎮的一剎那就醒了過來,乖乖的呆在亞絲娜懷中。似乎已經接受爺爺已經不再的事實,那副萌萌的樣子,讓亞絲娜實在不想放手。

“卡琳。”

敲了敲櫃檯,葉然呼喚著無論何事見到似乎都在睡覺的少女。銀髮少女伸出手擺了擺,示意葉然趕快走開,葉然只能無奈的繼續叩叩叩的敲著桌子。

“啊,你這傢伙好煩啊!”

實在無法忍受,卡琳忿忿起身,恨聲道:“沒聽說過妨礙人睡覺的傢伙會被馬踢死嗎?!這次有什麼事情嘛!”

“這個!”

“實在對不起,我們這邊不接受人口買賣。”

看著葉然放在她櫃檯上的粉嫩嫩小女孩,卡琳下意識的戰戰兢兢的拒絕了。

“不是…能不能把她暫時寄放在你這邊一段時間?”

“啊?!”

卡琳一臉你這傢伙好麻煩的樣子,揮了揮手,道:“我們又不是托幼所,請出門左拐三百米處。”

“三百米?”

“有塊石頭,請撞死在上面。”

“你這傢伙,你的良心和你的身材一樣扁平嗎!!!”

“誒誒?我的錯,我的錯嗎?為什麼你會先發火啊?!為什麼我要遭受這種待遇啊!!還有,你這傢伙意外是個毒舌屬性?”

“可惡,本來想說給你一把魔劍的!”

“咦?魔劍?你什麼時候有那東西了?”

看著葉然和那個早上給她指路的少女在那裡嘰嘰咕咕的背影,亞絲娜呆呆的站在旁邊,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情,

奇怪的是,亞絲娜的心中沒有陰霾,有的卻只是一份寧靜,過往凌亂不堪的心情也停止了下來。她的腦海中,不停的重複著葉然和蒼老騎士的戰鬥,葉然毫不留情的殺死那名神父的畫面,第一次,她想要做一件事。

比任何人都快。

比任何人都尖銳。

亞絲娜忽的發現,自己原來並不討厭這個世界,她只是在恐慌著,害怕著這突如其來的變化。

她陡然覺得慶幸,慶幸自己觸控了哥哥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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