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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銀行的一萬五千元,他也是上個月才全部還上。想想四年大學寒窗生活,歐陽東也說不出個苦與甜,那真正是“寒窗”。更說不出滋味的是,今天看來,那四年裡學的東西似乎都再無用武之地了。

“你去桐縣幹什麼?做生意?”既然是校友,又有那麼一層不好說的關係,劉嵐說話也自然了許多。歐陽東笑笑問道:“我還想問你去桐縣幹什麼哩。我老家就是桐縣的。”劉嵐圓圓的眼睛瞪得更圓,驚訝地問:“你也是桐縣的?我也是啊,……你家在縣城哪裡啊?是小東關吧,要不是南井?我家是北井的。”歐陽東搖搖頭,“你說的是縣城裡吧?我老家在房山鎮,房山九大隊三組。”他略帶幾分戲謔地看著這個縣城裡出來的姑娘,說實話,他說這些就是很想看看她的表情。

“房山?大山裡啊!”劉嵐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歐陽東,想弄明白這個男人是不是對自己撒謊。在省城和盆地裡那些人看來,桐縣就已經是大山裡了,而桐縣人嘴裡說的“大山”,就是說那些連公路都不通的地方。房山,更是大山裡的大山。“你從那裡出來的?”

“不象?”歐陽東眯著眼睛,似乎不能忍受陽光的照射,其實他是想掩飾那突然從眼底溢位的淚水。房山九大隊三組,那是他的家,他雖然很少說起,但是每次提起,總是不能抑制住心底的辛酸和痛苦。那一年他九歲,他什麼都記得。

劉嵐對這個男人越來越有興趣了,她沒注意那一瞬間歐陽東表情的變化,興沖沖地問道:“那你回來幹什麼?做生意?”她瞟了歐陽東手裡的皮包一眼,很想知道里面是不是真有一部手機。歐陽東笑著說,“回家啊,我五年沒回家了,這次是回家看看。”圓溜溜的眼睛把歐陽東來回注視了好幾遍,劉嵐好奇地問:“五年沒回家……那你這五年在幹什麼?”“四年讀書,一年上班。”

劉嵐咬咬牙,自己的問題真是白痴到家了,就這樣自己還想去做個電視臺的記者?

歐陽東倒是比一心想做個好記者的劉嵐更有談話的技巧,幾句話就問得明白,劉嵐在莆陽電視臺實習,當然這是託了她那個作桐縣宣傳部長的爸爸的福,恰好莆陽電視臺書記是他老戰友,而且,論起來還是劉嵐的乾爹。在乾爹照顧下的實習期實在是清閒得要命,才半個月,劉嵐就悶得受不得,便藉口姥姥病了要回去探望請了三週假,順帶領著乾爹的女兒小晴來山裡“欣賞欣賞大自然的田園山水”。

繞著曲折蜿蜒的盤山公路翻過一道高高的山樑,就看見對面圍繞著一座小山有著一個不大不小的城市,高低不等的樓房錯落起伏,大大小小的煙囪冒著滾滾黑煙,一條順山爬行的大街上人來人往也算熱鬧,冷颼颼的山風颳過,風中還夾帶著氣錘的轟鳴和孩子們清爽的讀書聲。

這,就是桐縣縣城。

第三章 回家(二)

按《桐縣地理志》記載,桐縣最早喚作“銅山”,在南宋時桐縣地界就發現銅礦,是當時南詔國重要的戰略金屬產地,此後連綿數百餘年開採,至明神宗年間在西南山坳又發現數口高產鹽井,這裡更是成為南方重要的經濟重鎮。只是到了近代,隨著銅礦資源的日漸枯竭和製鹽業的漸次萎縮,桐縣才慢慢地失去它往日的風采。即便這樣,站在半山處縣城的公交車站,極目四望,那些鱗次櫛比的磚木結構古建築,還是向人們昭示著這裡曾經的輝煌。

五年了,縣城公交車站一點都沒變,馬路對面就是長運招待所那棟灰色的三層樓房,它的左邊是郵電局,再過去是鐵佛寺,三兩個身穿黃色僧衣的和尚正在太陽下悠閒地聊天。招待所右邊是縣自來水公司,緊貼人行道的圍牆從大門向左右各延伸出去三十多米,將水廠的辦公大樓和宿舍區與塵土飛揚的街道隔開;圍牆上依然畫著顏色鮮豔的宣傳畫和標語,只是五年前自己離開上面寫著的是“計劃生育是一項基本國策”,現在改為“桐縣人民歡迎您”。

五年前,歐陽東就是在這裡踏上他求學的道路。不顧舅媽哭天喊地的反對,舅舅狠心賣掉家裡那頭耕田的水牛,還有那一窩小豬崽,又這家十五那家二十地到處討借,前後一個多月才總算為他湊齊了大學第一年的學費,還有去千里之遙的學校的路費和些微的生活費。那天他就在這裡登上開往山外的客車,車開出去很遠,歐陽東還能從客車的後窗看見舅舅一直站在車站邊,乾瘦的身體在晨曦中愈加顯得佝僂。

五年了,自己終於有資格回來!

“幹什麼哩,這麼出神?”劉嵐在歐陽東肩頭捅了捅,“你現在就要回家麼?”歐陽東笑了,這姑娘倒是和誰都熟絡不拘束,“我還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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