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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閉著眼睛,慢慢笑了:“鶴酒卿。”
他低頭去聽,卻沒有後續,那個人念著他的名字睡著了。
鶴酒卿緩緩低頭,額頭抵在他枕邊,像兩隻交頸相倚的鶴。
一手輕輕向後一揮,門窗無聲關上,紗帳悄然掩上。
柔軟的衾被覆在他們身上,『露』出枕邊的兩隻手,十指相扣,兩隻一模一樣的端月玦,彷彿臨水相照的月和影。
那個人靠在他的頸窩,吐息貼著他的脈搏,心口貼著心口,就像是住進他的心裡。
鶴酒卿眼前的白紗擺放在枕邊,昏暗的帳內,那雙眼睛終於不會因為光線而刺痛,眉眼溫柔靜謐的垂斂。
自來春風不度玉門關,此時此刻,卻再也不會有比這裡更美的地方了。
他的心口很暖,漫溢而去,想要開口告訴那個人。
卻像是很久不曾說話般的失語,輕輕的,低低的,生澀的。
“……喜歡……”
“好喜歡,好喜歡你。”
一天比一天更喜歡,像九幽之下無始無終的荒原。
“你會不會害怕我,即便這樣還覺得不夠?貪得無厭。”
這樣相擁抱著,完完全全屬於自己,信賴自己,一面歡喜愛意漫溢而出,心裡脹滿了承載不下,一面卻反而覺得不夠不夠,遠遠不夠。
想要更多,多到湮沒他,溺死其中。
他深深的吸氣,明明這個人就在懷裡,卻忽然愈發孤寂。
“我的心裡關了一隻獸,我有些,控制不住他了。阿天你,你幫幫我……”
“……別喜歡他。”
……
顧矜霄做了一個夢。
又是早已記不清的少年時候,印象最深的反而是九幽之下的荒原,被封印時候。
他並非自小就是天才,但是十幾歲的時候,所有人都只能仰視著他。
高高的臺上俯首看去,只能看到相同的目光。
讚歎,仰望,欽慕,自然也有嫉妒,卻因為差距太大,嫉妒也只能化為自卑。
但那時候的顧矜霄,不是後來一個眼神就叫人發抖畏懼的暴君。
是什麼樣子的,他卻記不清了。
在顧矜霄的夢裡,看到無星無月的黑夜。
無盡的追逐逃亡,看不清任何敵人的樣子,『潮』水一樣死去又重來,無窮無盡。
他懷裡抱著一個人,那個人熟悉又陌生,在他懷裡天真安睡,無憂無慮。
是庭院的月下新雪,高山之上的霧靄山嵐,清晨的日光暖融,一舉一動合乎天道,完美無缺,不似活人。
懷裡的人穿著的方士白衣,本該繪以星辰四象,八卦五行,卻被硃砂烏墨,祭以邪祟。
眼蒙白紗,封存五感。
那張稚嫩的臉上,無喜無悲,無情無心,無怨無恨,沉睡以後,竟像是恬然聖潔。
“我會保護你,什麼也不會改變,睡吧。”
他一手緊緊地抱著那小小的身體,一手不斷釋放方術咒法,腳下不停的逃。
天總也不亮,他跑得越遠,擊潰的敵人越多,身體就變得越小,最終跑到一座車廂裡。
車子平穩駛走,外面一隊一隊排列整齊的方士,黑白衣如披麻戴孝喪服。
他變得很小,車廂也變得很小。
小得他只能躺在裡面一動不動。
身上繪以星辰四象,八卦五行的白衣,被硃砂烏墨繪以符咒。
他一動不動,靜靜地看著,直到白紗覆蓋眼睛。
五感封存,世界靜謐。
那段經歷,現在的顧矜霄並不在意,但十四五歲的那個少年不是這麼覺得的。
就好像,他們是截然相反的兩個人。
中間隔著九幽之下荒原上的一百年,隔著沉睡後的不知年月,醒來後,方士界傾軋鬥法凋敝的數十年。
他已經忘了,少年時候是什麼樣子,只記得,那個孩子不想變成現在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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