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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嶺祭壇之上,飛沙走石,劍出寒霜。
翡翠湖上,一葉扁舟。
如鏡水面被遠處山上的劍氣所懾,滿湖不斷震起微波,層層漣漪,如水面之下的世界在下雨。
船上的顧矜霄,看著桌面杯盞中微波『蕩』漾的酒,酒『色』倒影著滿天繁星,也在如夢搖曳。
對面紅衣墨裳的魔魅望著湖面的漫天繁星,手指浸到舟外的水波里,輕輕劃過。
“醉後不知天在水,滿船清夢壓星河。”
顧矜霄看著他臉上清淺卻美好的笑容,輕輕地說:“夜『色』真美。”
這個世界每一天的夜『色』都很美,但跟喜歡的人一起,就會美到一生任何時候回想起來此刻,都記起夏風輕薄撫過肌膚的恬然心動。
鶴酒卿掬起一捧湖水,那水在他的掌心被術法凝住一滴不漏。
他笑著將掌心的水捧到顧矜霄面前,清冷聲音薄暖溫柔:“送給你。”
顧矜霄垂眸,那人掌心的水灣裡有明月星辰,有他還有自己。
被術法就此定住了此刻幻影,顧矜霄伸手接住,卻被那人微涼的手指溫柔握住不放。
“鶴酒卿,你醉了嗎?”
“嗯,我醉了。”那人安安靜靜地看著他,唇邊輕輕淺淺的笑著,墨『色』眼眸盈滿天河星光,他的神情卻清寂。
那雙眉眼生得很好看,澄澈又安靜。
像梅花溫軟枝上雪,月光落滿孤天長夜。
“這麼看著我,想說什麼?”
鶴魔魅歪著頭想了想,安靜又認真地看著他:“你真好看。”
“謝謝。”
顧矜霄將手心被術法定住的水收起來,然而手指還是被拉著不放。
“鬆開手,這樣我沒法抱你。”
鶴酒卿安靜地說:“抱著就不能看你了。”
這隻鶴醉了以後,就空前的黏人。
最後,兩個人並肩躺在船上,這樣就可以擁抱同時看到彼此了。
有一句沒一句說著有意義無意義的話,晚風吹拂水『色』清潤,漣漪生出星辰一樣的花。
鶴仙人似乎完全忘記了,這是他百年前建立的天道流,生死存亡何去何從的重要之際。
顧矜霄彷彿也忘記了,他跟鐘磬來這裡是來幹什麼的,從頭到尾不曾關心一句。甚至沒有問鶴酒卿,為什麼要扮成鐘磬的樣子。
說著說著,顧矜霄像是要睡著了,枕著他的肩閉上了眼。
鶴酒卿垂眸看著他的睡顏,看著那垂斂的鴉羽睫『毛』,眼神溫柔得毫無分量。
那人睡得並不安穩,彷彿隨時都會醒來。
“真吵,是不是?”
鶴酒卿輕輕揮手,就像拂去一縷青煙。
淡淡一瓣水汽凝成的雪片飛走,飛到遠處的山石祭壇,飛到雪嶺上相持不下的大戰。
司徒錚嘴角溢位血絲,眼神堅韌,抓著鬼劍的劍柄。
劍身在沐君侯的掌中穩穩,他雖讓司徒錚拔不出這劍,卻無法戰勝壓制他。
兩人相持已久,誰也奈何不了彼此。
再進一步,就要看誰看以命相博,踩著對方的屍體拿下最終勝利。
兩個人看著對方的眼睛,眼裡鋒芒銳利和溫情堅定相撞,彼此都知道,對方絕不會退讓。
那便戰嗎?做不到。
司徒錚不能殺沐君侯,沐君侯也不可能殺司徒錚。
只能繼續,看誰的意志力捱到最後。
輕輕飄飄的雪,逆著紛雜的山風冰雪,落在這被爭奪的劍身上,就像冰冷驟遇炙熱。
那聲音很清脆,像咬了一口夏日甜甜的脆梨。
鬼劍斷了。
斷的是真的鬼劍,天道流道主信物,不是什麼偽劍。
劍首一半在司徒錚手裡,劍鞘那一端在沐君侯手裡。
兩個人都愣住了。
很快又笑了起來,哈哈大笑,笑著笑著才覺得幾乎力竭,相繼坐在地上,勾肩搭背繼續笑。
笑他們可笑。
是啊,何必一定要爭個你死我活。
並不一定要做一個選擇,既然誰都說服不了誰,大可共存於世。
為什麼不能有兩個天道流?一個由道主帶領,另一個只有七星長老。
時間終有一天會告訴大家最終的結果,畢竟一切都要交還給時間。
……
遠處,更遠處的雪嶺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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