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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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相挨著，晨霧裡，像是一幅畫卷，漸漸地天亮了，人也漸多了起來，馬車只能緩緩地前行。

白如霜像只小麻雀，嘰嘰喳喳的問個沒完，起得早了些，真是被她問得頭都暈了。宛烈玄打了個哈欠，輕喚著停車。掀簾下車，囑咐道：“鴻福你先回府吧，讓紫桐將進宮的賀禮都準備好，呆會來這裡接我們就是了。”宛烈玄的話還沒有說完，已被白如霜拉著往前去了。

第二卷　多磨難 方有學　第048章衣痴現眼

這是一條京城裡最繁華的御河街，商鋪臨立，茶館酒樓間隔而設。每天清晨，商鋪未開門時，這一條成了香氣四溢的早點街，各式各樣的早點，都聚集此地，早市已是成了小商販們的聚集之地。

“這個好看，青的，黃的，白的，我要……”“好，老闆來二份糰子……”“好的……”“這是什麼？好香啊，我要……”“老闆，來五串羊肉……”

“我要這個，這個是什麼呢？”“回小姐，這是喜蛋，二個銅錢一隻……”

“王爺，是喜蛋呢？”白如霜提高了嗓音，似見得稀世之物。眨巴著眼睛，一臉懇求地望著他。宛烈玄真怕她吃撐著，這一路吃過來，她的嘴都沒有閒過。像是貪吃的小孩，見著了還不走了。宛烈玄不得不拉下臉，淡淡地道：“不是喜蛋，他騙你的，是壞蛋，是小雞孵了一半，死了，哪來什麼喜蛋？很噁心，很難聞的，你沒聽別人叫你小姐嗎？要有點小姐的樣子，快走！”

白如霜撅起了小嘴，見宛烈玄一臉警告之色，不敢再鬧。回頭看著小攤子，要是買幾個壞蛋，送給宛烈揚做賀禮，那太好了，一定氣死他。瞟了宛烈玄一眼，一臉嚴肅的他，讓人生畏。若無其事地呵呵笑道：“王爺，我看了，這一條街上，就數王爺最英俊最瀟灑了。”

“行了，你這個小滑頭，進去吧！”宛烈玄輕笑著搖頭，提步進了茶樓。

一日比一日圓滑，從沒見過，變化這麼快的丫頭。就像一朵花，初見時還只個小花蕾，隔日一見，已露紅顏，再見時，已是含苞待放，隔日已是嫵媚綻放。

“這位爺、小姐裡邊請，請問要吃點什麼？我們這裡有……”宛烈玄見白如霜的眸子又亮了，不是不捨得花錢，實在是怕她吃撐的，回頭到了宮裡，腹瀉上吐的，那還得了。急忙打斷道：“兩杯碧螺春！”

“好來，客官樓上請！”兩人上了樓，選了臨街而座，冬日的景緻有些瀟凋，但是依然人來人往，人從橋上行，船從橋下過，叫賣聲、說話聲，隨著日升，越來越嘈雜。白如霜不時地探頭，指著街頭的女人大嚷道：“王爺，你看，這個女人好美啊，她的衣服好漂亮。我從來都沒見過呢？那……那邊的，還要美，哇，在陽光下閃閃發光，頭上帶著星星嗎？那個……那個也很美……”

樓上的茶客剛還說著話，全都靜了下來，抬頭探向了宛烈玄與白如霜。宛烈玄一臉尷尬，快速地起身，攥過白如霜，低喝道：“快走，本王的臉被你丟盡了！”

某人嘿嘿輕笑了聲，一起下了樓。喝得這麼慢，要到什麼時候，漂亮的衣服等得要哭了。原來王爺都一樣，死要面子。幸好不是壞王爺，不然又要被打了。

宛烈玄出了茶樓，驀得回頭，突覺著她的神色有些異樣，這才恍然大悟。這個小鬼居然也學會使計了，故意淡淡地道：“回去吧，你這麼不懂規矩，還是別進宮了！”

“啊？不要啊，我要進宮，王爺，我錯了，你是好王爺，我求你了。”不進宮，不就沒有新衣服買了嗎？白如霜急得眼淚都快出來了，攔在了宛烈玄的面前，可憐楚楚地眸子晶晶閃亮。

“好了，真是服了你了，眼淚說來就來。”宛烈玄笑著嘆氣，白如霜一見他露出了溫和的笑容，拉著他，往前奔。

進了一家衣店，但是衣服若是好的，都是要訂做的。身為王爺的宛烈玄向來衣食無憂，也不懂。但是定製怕是來不急了，白如霜一聽沒合適的，眼淚就巴嗒巴嗒地落了下來。店老闆皺了皺眉道：“這樣吧，裡邊有一家小姐定製的衣服，先讓給這位小姐，我今兒趕趕工，再做一件就是了，可憐見的！”

宛烈玄沒差挖個地洞鑽進去，這丫頭還一口一個王爺的，王爺府的人出門連件衣服也沒有，真是丟人。皺著眉頭道：“無依，你要再落眼淚，我可將你扔這裡了。”

白如霜立刻拭去了淚痕，笑逐顏開地道：“不了，我發誓再也不掉眼淚。”

“小姐，你看這套喜歡嗎？上邊的海棠可都是手工繡上的！”

白如霜驚歎著，杏目圓睜，咬著小手，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