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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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衛心領神會，衝上了前，攔住已氣得暈頭轉向的宛烈揚，抱著他出房道：“太上皇，你可不能害了阮大人，要是驚動了阮大人，他就沒命了，奴才送你回去……”

“混帳，放開我，你們這些混蛋，為虎作倀的混蛋……”宛烈揚怒吼出聲，一口血噴在侍衛的臉上，雙手一軟，暈在了李祿的懷裡。

“太上皇……你們這些該死的，你們這是謀殺太上皇……皇太后……”

白如霜急忙從牆頂上飛躍而下，不由地一驚，急聲道：“快回乾寧宮……皇止……你醒醒……”

“皇太后……你……你幹嘛這樣氣太上皇，萬一有個好歹，可怎麼辦啊？”李祿抹著淚，實在想不明白，太上皇都這樣的，為什麼還要氣他，非氣死他不可嗎？又不由地回頭望了一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白如霜見暈迷不醒，緊握著他的手，也不由地慌了，他的手心冰涼，往下垂著，像是死了一般。他跟別的女人走了三年，她都沒有吐血，他憑什麼吐血？侍衛快速揹著宛烈揚回到了乾寧宮，白哪霜讓人抬到了內房，放在了炕上，端起了水，猛吸了一口，噴向了他的臉。

宛烈揚緩緩地甦醒過來，模糊的看到她的臉，突得伸手揮去，被白如霜一把握住，低喝道：“你幹什麼？李祿，還不去端藥來，你給我好好躺著，誰讓你到處跑的？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想活著，就要看淡些，不要生氣，你聽不懂我的話嗎？”

“你……你……你居然讓我看淡一些，你讓我怎麼看淡一些？我是男人，是男人……我要是連這一點血性都沒有了，我還活著幹什麼？算了，我還是死了……滾……”宛烈揚再一次的咆嘯，他活著幹什麼？

“你有資格值得難過嗎？人心都是肉長的，你可想過，我呢？你也擁有過三妻四妾了，開始我還不懂這情，可是後來呢？你還當著我的面，跟人有浴桶裡……你跟南蘭雨一跑三年。不是我白如霜沒有心，我有，我也曾想過又何必守著活寡，可是我堅守著，我不是為了你，我為我自己，為了證明給天看，我白如霜能做得比任何女人都好……你憑什麼朝我咆嘯？你捫心自問，你有資格嗎？”白如霜怒吼著，像是一頭受傷的母虎，揪著自己的頭髮，她快要瘋了。她鑽進了牛角尖，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倘若原諒他，她不甘心，倘若不原諒他，可是這抬頭不見低頭見，可是這心，又是那麼的捨不得。白如霜哭喊著，跌坐在了地上，放聲痛哭，想把心裡的一切悲傷發洩出來。

宛烈揚愣愣地望著她，眼淚劃落了下來，難道相愛的人，真的要這樣如玉碎裂嗎？她痛哭的聲音，讓他的心裡揪得難受，是他傷了她，是他，都是他……

“母后……你別哭了……”孩子們奔出了房，被這歇斯底里地哭聲給嚇呆了，隨即也跟著哭了起來，白如霜抱著孩子，眼淚依然無法制止，淚腺似失了控。

李祿本想說些什麼，可是看到這個狀況，退出了門。但願這次暴雨過後，明天萬里無雲，宛烈揚掙扎著起來，踉蹌著，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抱著他們，哽咽道：“別哭了，都是父皇的錯，都是我的錯，臭丫頭，我們就算扯平了行嗎？以後好好的過日子，誰也別提……”心裡依然好痛，除了能說這些，他不知道還有說什麼，他依然捨不得她，他一定要好起來，他一定會將她的心奪回來！

“誰跟你扯平了？你跟我扯得平嗎？你是姦夫，可是我不是淫婦……”

“咳……行了，那你要怎麼樣？阮燕北這個可惡的東西，狼子野心……我……”非殺不可。

“怎樣？你管得著嗎？三哥又沒有犯錯，他跟他的女人洞房，關你什麼事？要你氣成這樣？好似睡了你女人似的？也對，她是曾經是你的女人，怎麼，你又後悔了？”白如霜又氣又好笑，翻著眼白，不去看他。

“他的女人？臭丫頭，你說明白些，怎麼又是我的女人了？到底是不是你啊？”宛烈揚轉過了她，白如霜這才看清，他的臉色暗淡無光，泛著青，嘴角還殘留著血絲，那目光都有些空洞，好似在用著一絲力氣。

“你還好吧？快回炕上躺著去，你這是幹什麼呀？像個瘋子一樣，起來了……”白如霜用力地扶起了他，將他撐回了炕上，微喘著氣，撫了撫額頭的珠汗，宛烈揚抓住了她的手，急探問道：“說啊，朕等著你的話呢？”

“父皇，你以後不要找女人了，母后這到美，街上的男人都說母后長的好看，兒臣也覺得街上沒有比母后美的女人，父皇，母后是天下最好的……”宛明驊聲音隨著胸口一顫顫地起伏著，他常常看見母親落寞地站在月臺上，呆呆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