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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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不是親人,卻比親人亦是彼此依賴的情份早已隨了他的登基為帝慢慢消磨殆盡。
他待我,亦是有了不耐。
我向來是最懂得明哲保身之人,若是往常,早已關起我籬落宮的大門來,徑自在宮內醉生夢死,做個世人眼中放蕩的大長公主,亦是少了對他江山社稷的威脅。
但是,這一次,明知站出來就是天大的吃虧,我卻是無法退縮。
因為,保住謝氏唯一血脈,讓謝氏香火得以延續,是我給予太皇太后最後的承諾。
我這人向來不是一諾千金之人,背信棄義、丟卒保車的事不是沒做過,而且做了不止一兩次,可謂是輕車熟路。畢竟,別人不死,死的就會是我。我又不傻,自己的小命都沒了,還高尚個鬼啊。所以,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我向來是非常大義凜然的將別人送上黃泉路。頂多,逢年過節,給那些為我而死的人,燒些紙錢與紙人,讓它們陰曹地府亦是做個衣食無缺的枉死鬼。
蛇有七寸之處,是為致命弱點。是個人,也總有自己的致命弱點處。比如說,那今非昔比的朝堂上高坐少年帝王,縱然無情至深,亦非沒有致命弱點。只是,那致命弱點,我始終未能找尋出。但是,這無損我關於誰都有致命點這一理論的深信,我將之,視為真理。如同,我深信,總有一日,我必能找出那少年帝王的致命點來。
我亦有致命點,那就是,我怕深夜做噩夢。越是怕,總也是難逃噩夢驚擾子夜酣夢。當年,在太皇太后病榻前,我發過誓的,我指天指地,發誓說:“皇天在上,后土在下,我,夜婉寧,起誓,此生,必定頃盡所有,護謝氏一族唯一血脈以周全。若違此誓,必定受夜夜噩夢所纏,此生不得安寧。”
太皇太后知我甚深,欣慰點頭,吐出一口濁氣,顫抖的手撫上我的臉頰,嘆息:“寧兒,如此,也不枉姨媽疼你一場。”
“寧兒,你是我謝氏一族,最後的守護者了。”
“姨媽將你煌表哥託付於你,也安心了。”
“寧兒,幸得,你不姓謝。也幸得,當年,姨媽將你從那南蠻之地救回這皇城。亦是幸得,你是他身邊,唯一說得上話之人。”聽著太皇太后的三個幸得,我展顏點頭,面上多是對太皇太后的感念之情。只是,我那握著塌下流蘇的手指,已是緊緊的蜷縮,尖細的指尖插入掌心,是刻骨的疼銳。乾昭朝最尊貴的謝太后,我的姨媽不知,這三個幸得,於我,是天大的不幸。不幸的源泉,為何,我的母親,姓謝,是當朝太皇太后的同胞妹妹?不幸的高潮,為何,當年,要將我從那南蠻之地帶回?不幸的不幸,為何,會是我,必得守著那將來會成為帝王的皇子,教他,養他?
這所謂的三大幸,於我,如何不是,天大的笑話?
“他可以無情至深,但是,他待你,終是有那十年情份在其中。”太皇太后無疑是睿智的,但是,她終究是將我在那人心中的地位想得過高了,所謂十年情份,如何抵得他的天下,他的雄心?
那夜之後,太皇太后再也無力張口說出一句話來,七日後,薨逝於乾寧宮。
因為怕夜夜噩夢纏身,此生永無安寧之夜,所以,我義無反顧的,去履行那承諾。最後的結果是,我的痴兒煌表哥無須去看守皇陵,可以永遠的陪在我身邊,但是,不是沒有條件的。條件即是,聖上在滿朝文武前的一句金口玉言:“賜帝姑籬落大長公主玉雕庵堂一座,金絲佛珠一竄,青燈古佛,為國祈願。水滴尚可石穿,帝姑精誠之心亦能感念佛祖,待金絲佛珠散落,玉雕庵堂倒塌,帝姑可重返籬落宮。”
那少年帝王,套用的,不過是我當年的教言:“水滴尚可石穿,金絲佛珠散,玉雕庵堂塌,需要的,只是時間與耐心而已。所以,姑姑你,耐心的等待,要有信心。”
我從籬落宮搬離,入住這為我而修造的玉雕庵堂,雕龍畫鳳,亭臺水榭,名貴花草,環境雅潔,待遇不菲。如果,能夠將我籬落宮中那三千面首,三百藍顏一併帶來,我必定是萬分欣喜的,縱然此生老死亦是等不來感念佛祖,金絲佛珠散落,玉雕庵堂倒塌的那一日,我亦是無所憾言的。
只是,可惜了,我那籬落宮中,各色美男兒了。
如今,這幽深美好的玉雕庵堂,來來去去的,不外乎三個人。我,我的痴兒煌表哥,我的貼身護衛莫尋。
慵懶接過莫尋遞來的梅子湯,輕抿一口,放回莫尋手上,蘭花指似有若無的劃過莫尋渾身上下,唯一讓我能夠多瞧幾眼的手,細長五指,骨節分明,掌心寬潤,有練武人慣有的繭子,亦有溫溫軟軟的觸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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