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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新錦罵了幾句,似乎很趕時間的樣子,急匆匆地跑了。
“什麼嘛,明明就是你在跑啊。”慕容新錦捂著撞得發痛的額頭,慢慢站起身,又拍了拍身上的衣服,“最近衰透了……咦?我的手機呢?”
慕容新錦摸了摸口袋,軟塌塌的,完全沒有手機存在的跡像,她把口袋裡的東西全掏出來,發現手機早已不翼而飛了。
“難道剛剛那個人是小偷?”她又疑惑地看著自己右手拿著的錢包,“但我的錢包在這呀。”
難道說她的手機被韓酌那個禽獸扒了?那個時候……
慕容新錦圓臉皺了起來,天啊,想起那隻禽獸跟她說的話,她只覺得人生真的一片灰暗。
好吧,既然手機被扒已經成為事實了,那她也只能按照韓酌說的,到歡場去找他了,誰教她沒有在計算器上備份呢,誰教她把太多重要的資料、各種辛苦查來的名人聯絡方式都儲存在手機裡……
就像那句話,生活就像被弓雖。女幹,既然無法反抗,那就學著享受吧,慕容新錦算是這句話的忠實擁護者,每當她在工作上受委屈時,她總把這句話想個兩三遍、讀個四五遍,然後再壞的心情都煙消雲散了,這算是一種自我減壓的方式吧。
更何況歡場的環境比起其他夜店已經好太多了,單單看化妝室裡的裝飾擺設就能看出,來這裡的人都來自上流社會,那麼氣派的室內設計、那種低調的奢華,即使只是一個小小的細微之處也是巧奪匠心。
慕容新錦看著化妝室裡的大鏡子,又再次把那句話大聲朗讀了兩三遍,然後深吸一口氣,抬起她穿了十公分高跟鞋的腳,走出門口,有了上一次穿高跟鞋的經驗,這一次倒是沒有那麼狼狽,走路搖搖晃晃的了。
慕容新錦沿著長廊摸著牆往前走,牆上的壁燈還是像她上次見到的那樣,橘黃昏暗,卻也朦朦朧朧的,有種隱隱勾人的情調。
她前方一間包廂的門突然被開啟,裡面走出一個男人,長得虎背熊腰,粗聲粗氣地說:“媽的,這地方真是越做越回去了,老子都來半天了,一個妹都沒看見。”
一轉眼,那男人對上慕容新錦的眼睛,慕容新錦還沒反應過來,傻愣愣地靠著牆站著,男人突然對她喊:“你!就你,給我進來。”
男人見慕容新錦沒反應,立刻大步朝她走來,把她拽過拉進了包廂。
第三章
相似的情景在慕容新錦眼前再次發生,她走進包廂時,一眼就看見韓酌斜靠在沙發上,一臉慵懶,嘴角要勾不勾、想笑不笑的邪氣表情,一雙漂亮的桃花眼往上挑,襯衫懶散地鬆開了兩三顆鈕子,他搖了搖手中的酒杯,冰塊相撞的清脆聲音響起,這樣靜靜地不抬眼看人,也沒做什麼動作,氣度卻是極盡風流。
“好不容易來了一個妹,臉是不怎麼樣,但胸部夠大。”
話音剛落,包廂裡其餘兩人都淫/蕩地笑起來。
是的,慕容新錦今天沒有化妝,衣服也只是穿了件不算寬鬆的小禮服,比起她想要釣薛睿淵那次,這次真的低調多了。
慕容新錦沒有說話,也沒露出什麼尷尬的表情,這種言論她早就習慣了,她發育得比一般女孩子早,那時候女孩子們還不會去比胸部大小,她們只知道慕容新錦在她們之中是個異類,常常嘲笑她的身材,她一開始會難過,但後來聽著聽著也就習慣了,就像一個人經常受傷流血,痛著痛著也就麻木了。
韓酌低低地笑了兩聲,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想笑。
上一次他在這裡見到她也是這個包廂,她也是這樣被人拉進來,那時候她眼裡還有點無措、有點小無辜,那是她一開始吸引他目光的地方,而現在她面對這些臭男人的調戲,反而淡定許多,今天下午她還被自己逗得滿臉通紅,才幾個小時,她居然就能面不改色的面對其他人的調戲。
包廂裡其他人見韓酌也笑了,便笑得更大聲了,這個圈子的人都知道,薛睿淵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對女人沒有多大的興致,而韓酌是花叢中的翹楚,什麼女人他沒見過,什麼尤物他沒碰過,平時他們開這種玩笑,他也只是勾一勾嘴角,擺個要笑不笑的表情,已經算是很給面子了,這一次居然笑了。
慕容新錦聽見越來越淫/蕩的笑聲,也察覺到那幾個人目光在她胸前掃來掃去的,她開始覺得不自在,心裡有點緊張。
她還以為這次會像上次一樣,包廂裡的人都禮貌而自制,不過這也怪她傻,韓酌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跟他一起混的想必也是同樣的貨色,都是浪蕩子,天啊,她這算是跳進火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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