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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頭,血管暴起,泛著青白。面板鬆垮得搭在那隻手上,看上去只要輕輕一撥,那皺紋滿布的面板就會脫落,鮮血淋漓赫然入目。那老人十指並在一起,削薄得如同紙片,指甲略長,呈青灰sè。再往上看,老者面sè如常,微微泛著紅潤,修眉細目,一對耳唇寬厚的耳朵,十分引人注意,在他兩道修眉之間,隱隱透出高深莫測,一望而知,是位身負絕學的隱世高人。此刻他一手扣在蕭依寂腕間,似笑非笑地看著蕭依寂。
蕭依寂身形不由一顫,但表面仍是不懼,低眉頷首,以極謙然的聲音說道:“既然出手了,想必大師也不是同道中人,若是過路僧,我這自當放於一條道路而去;但……”蕭依寂倏然把聲音壓得奇低,見那老和尚面上顯是抽動了一下,才繼而又道:“若你就是山腰寺廟的主人……只怕就算我容你,我的劍也容不下你!”說罷,蕭依寂錯愕的神情中,再次爬起一絲狠戾,手中落痕,驀地泛起一蓬藍光。
蕭依寂瞬間的轉變,倒是讓那老和尚一怔,正待說話,卻聽咚咚兩聲;循聲望去,正是那一胖一瘦兩位老者,叩伏在地上,朝老和尚必恭必敬地磕了三個響頭,口中尊道:“老祖宗在上,請受我等一拜!”
“老祖宗?”蕭依寂心頭咯噔一下,背後立時冒出一絲涼意,星目也是不自覺地瞟向那張面孔。聽這兩個老者稱他為老祖宗,想來定然比這兩個老人要大上不是一輩兩輩,但不知這老和尚到底活了多久。心念一掣,自己竟然被一個活了上百張的人擒住,不由得冷汗連連。
“老祖宗,這少年叫做蕭依寂,就是他今rì在鳳羽搗亂,將然兒打成重傷……還請……”那微胖老者連連磕頭,以祈求的口吻說道。
只是話還未說完,那老和尚神sè狠戾,冷電閃爍,抬眼望著惴惴不安的慕容莊主,強抑心中怒火,沉聲說道:“今rì之事,全起於你對慕容然寵溺過度,縱子行兇,你倒惡人先告起狀來?你可知你罪無可恕?”
那老和尚的聲音說到最後,嘶啞異常,令眾人聽得渾身一戰,尤其慕容莊主,聽老和尚這樣一說,磕頭如搗蒜一般,口中連忙解釋道:“老祖宗,然兒縱然有錯,也罪不至死……”
那老和尚聽他這樣說,神sè微微一變,鼻子中發出一聲不屑的悶哼,打斷了他的話:“慕容然現在可有死?”
老和尚的話說得極輕,甚至在厲嘯驚心得松濤掩蓋下,幾乎聽不見。那慕容莊主身形一顫,不禁作揖而道:“老祖宗,您知道對於習武之人,武功看得比自己身家xìng命還要重要,若是一身武功被廢,又與死了有何區別?這蕭依寂算是廢了然兒一身武功,還請老祖宗將他交予我,也便我從他身上一一討回……”慕容莊主,說話之間,不是瞟著老和尚的表情,生怕自己哪一句遭來殺身之禍。
那老和尚聽罷,冷笑一聲,目光電掣,掃嚮慕容莊主的面龐,久久才以極冷的口吻說道:“你似乎說的很有道理,只是我不答應!”
他說的擲地有聲,慕容莊主又想反駁,卻被一旁弓著身子的乾瘦老者拉住,示意他不要再去爭辯,而後恭聲說道:“然兒的確是頑劣了些,但還不至於殺生害命。老祖宗您是佛門中人,您可知現在被您擒住的人,手上染了多少人的鮮血?";
“冤冤相報何時了,佛本渡人出苦得樂,無妄無相,如是我聞,淨土如塵,我本空,佛本空,你又何必執念?”那老者以淡淡口吻說出,竟似紮在眾人心中,貫穿腦海,揮之不去,在這靜謐的夜空中,飄飄蕩蕩,似真似幻。蕭依寂這才發現,這老者雖然身形乾枯瘦小,但聲音卻是渾厚鏗鏘,神sè之間也是jīng光畢露。
這老者話一出口,那兩人俱是神sè一變,一齊頷首施禮,惶聲說道:“老祖宗教訓的是!”
“佛說眾生相,還敢問無痕大師,萬者皆空,眾生亦為空;眾生空,何來執念?”雲落愁這一聲嬌呼,宛如黃鶯嚦語,悅耳銀鈴婉轉悠揚。隨著這一聲嬌呼,雲落愁的纖細的身形驀地衝起,藉著冽冽山風,白紗飄飄,雪絨輕動,那絲帶綁束的玉足,輕踏樹尖;沙沙聲音合著她曼妙的身姿,盤旋而落。此刻她凝霜的嬌靨上毫無感情,一雙澄澈如秋水的眸中透出淡淡無奈,銀sè飛灑下,宛如月宮姮娥。
那老者聽罷僅是淡淡一笑,隨手放開扣著蕭依寂的右腕,雙手合什,做蓮花合掌,嘴角輕啟:“菩提無我,塵埃亦清,我既不執著,你又何苦偏叫眾生?渡人,即為渡我。”那老者眉間盡是淡漠,看似絲毫不懼蕭依寂突然暴起發難。
………【第一百一十九章 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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