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偷偷抹淚的村長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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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衿，你怎麼變得這麼漂亮。可是...可是...”村長說話聲音都哽咽了，要知道一個大老爺們，雖然上了年紀，那可還是青小衿村裡的一把手，瞅著她落淚，著實讓青小衿很不是滋味。

青小衿輕拍村長的那乾巴巴，粗糙的手背，安撫道：“村長，我知道你疼我，是小衿不好，沒有好好做兼職，多掙點錢回來看你們。”

“不是...小衿！我對不起你，你...你外婆去了。”村長一咬牙，撇過一臉褶子的老臉，抹了把奪眶而出的眼淚。

‘咣噹’一聲，斧頭重重的脫離了青小衿白嫩的手心，跌在了一堆的劈柴上。

“什...什麼？”青小衿整個人如同大晴天被雷給劈了一般，整個人腦袋嗡嗡作響，可她一句也沒聽清楚村長爺爺在說些什麼。

她腦中只盤旋著一句話，那就是‘外婆去了’！

青小衿知道這句話意味著什麼，這個時間最疼愛她的人，就這麼沒了...

‘哇’的一聲，青小衿蹲下身子，將昨天路邊好心奶奶給的烤紅薯，吐了個乾淨。

“小衿...我知道你傷心。都是我不好...你別這樣！”村長爺爺滿臉愧疚，早已老淚縱橫，蹲下身子，輕撫青小衿的後背，剛才青小衿呆愣，目光空洞的樣子，真的把他這老頭子給嚇壞了。

村長也知道青小衿有多重視她的這位親人。

“她...她怎麼沒了？”青小衿已經不知道流淚為何物了，這沉重的打擊，遠比倬北洋出軌，跟別的女人跑了更讓她痛心疾首。

“那日...那日下暴雨，她...她從縣城送接的針線活往回趕，遇到了山體滑坡...”村長哽咽著回答，不敢去看青小衿那近乎絕望的眼神。

“她...不可能...不可能的。”青小衿聲音略帶顫抖，擦拭下嘴角，猛然站起身子，便往外婆的房間衝。

她不相信幾個月前還接她電話的外婆，說去世便去世了。

外婆那麼愛她怎麼可能說離開，就離開了呢？

她瘋狂的開啟外婆的房門，裡面空蕩蕩的，陳設依舊，那床碎布拼接的被子青小衿是再熟悉不過了。

外婆總是把最好的東西留給她用，自己卻用些別人別人家都不要的東西。

想到這裡，青小衿近乎瘋狂的一個屋一個屋的尋找。

村長爺爺實在看不下去了，蹉跎著老腿，走到她身邊，使渾身力氣拉住她。

“小衿，人死不能復生，你...你不要這樣！老太太臨走前專門囑咐了，要我照顧好你！若是她知道你如今這般，該有多難過啊？爺爺知道你傷心，你想哭，就哭出來吧，哭出來就好了。”

呆愣的青小衿聽著村長爺爺的話，卻一滴眼淚都沒有流出。不是她不想哭，是她真的不能接受外婆就這麼去了的訊息。

“爺爺...外婆在哪裡？”

村長看著倔強的青小衿，長嘆一聲，鬆了抓住她臂膀的手。

“跟我來吧！她應該也想見到你。”

...

青小衿外婆的墓園距離她家約十幾分鐘的步行路程，位於一座小山坡上，視野非常遼闊。外婆就沉睡在這半山腰，冰冷的四方形黑色墓石上，寫著“青蘭之墓“幾個大字。

青小衿就那麼呆愣的看著，她還是不能相信。

可是，事實就擺在眼前，她又能怎樣說服自己不信呢？她好像這是一個夢，醒來後她回到了收到錄取通知書的那天。

如果那天她沒有將入取通知書告訴給外婆，那麼她是不是就不用去哪個傷心的城市？不用不到倬北洋？更不用離開外婆遠去他鄉？

那麼，像接送針線活的這種事，就不用外婆親自走一遭。

而現在黃土下，或許埋著的便不會是外婆。

...

可是沒有如果！

“小衿，我打過兩次你的電話，都無法接通，本來想著怎麼說入土前，也應該讓你在見上最後一面的。可是...可是我沒打通。”說著，村長爺爺又落下了眼淚。

青小衿沒有回話，依舊呆呆的看著，手指輕輕的撫摸著外婆的墓碑。

‘撲通’一聲，青小衿跪在了墓碑旁，眼淚瞬間決堤。

“外...婆，你...你怎麼可以拋下小衿就這麼去了呢？...小衿...小衿還沒有帶你出去看看，沒有帶你過上再也不用熬夜做東西的日子。更沒有帶你去吃一頓好吃的。你...你怎麼就拋下小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