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左右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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滄月教眾都有些猶豫不決，衝吧，死的慘，同時死的痛快；不衝吧，活著的看起來不僅慘，而且還疼，活著怕是要忍受不小的折磨。

這麼一比，似乎衝上去比較好些，至少還佔了“痛快”二字。

可惜沒人想死，若是能活，哪怕活的再痛苦，至少未來還有一些希望不是？

於是前面的人果斷後退，中間的人則在猶豫中被頂著後退。前面的因此退的慢了，有人開始破口大罵。中間的人都很委屈，他們也想退，可後面那幫愣頭青還在傻不拉幾往前頂啊。

這也怪不得靠後的人，因為他們的視線被阻擋，只能聽到慘叫聲，卻看不到最內圈究竟是個什麼情況。

小頭目便是位於中間的一分子，此刻他便被夾在中間進退不得。他明明是想要後退的，卻偏偏在後面教眾的推搡下緩緩前行，這讓他恨不得當即便掉過頭去殺出一條血路，可惜他不敢……

眼看他離白堂已經越來越近，若再不停住腳步便將要英勇就義。於是他趕忙喊道：“敵人太過兇猛，大家快退，去請求支援！”

說著，他第一個縱身而起，也不管這一縱能否躍出人群，總之他不想再待在這裡。

在場的滄月教眾基本上都以這小頭目馬首是瞻，眼看小頭目要跑，他們自然也不會留下等死。邪派的人在這方面還是做的很好的，他們並不迂腐，該走就走，絕不拖泥帶水。

白堂沒想到這些滄月教眾如此不爭氣，竟然連一分鐘都沒有堅持下來。

不過說實在的，白堂也對星雨落的威力感到驚訝，主要是星雨落在近距離的殺傷效果委實太過血腥，讓白堂都有些不忍下手。

眼下攔路的人都已經跑了，白堂三人便繼續奔著目標營帳而去。白堂並不知道蒙面人早已離開，否則他斷然不會去白跑一趟。

當白堂來到營帳內時，他不由嘆了口氣。當初他擔心蒙面人能夠感知到他的存在便急急離去，現在想想自是萬分後悔。若是他當時假意離開，而後潛藏在別處，興許還能看到一些滄月教的秘密。

如今說什麼也已遲了，蒙面人這條線索暫時斷了，白堂便也不再去想，而是在營帳裡翻找一陣，最終卻是一無所獲。

“好歹是個長老，怎麼營帳裡連個寶貝都沒有……”白堂有些遺憾，卻也只能帶著劍來和花隱雪離開。

此刻滄月教營地內已是喊殺震天，滄月教作為邪派的代表之一，哪怕發展比之頂尖門派差些，卻也不會差上太多，至少在弟子數量方面絕對達到了頂尖門派的標準。

畢竟這世上既有好人，也有壞人，並且壞人的數量還不少。但邪派的數量卻並不多，何況有些邪派藏得太深，深到江湖人士都以為其已經滅亡的程度，這就讓壞人的選擇更加稀少，最終把這些壞人攤到那些江湖上有跡可循的邪派之中，每個邪派所能分到的人數自然不少。

作為一個合格的壞人，要麼做一個特立獨行的大魔頭，要麼便融入邪派中去，和一幫“志同道合”的兄弟們一起禍亂江湖。這已經成了江湖中的慣例，而大多數人顯然是不具備成為大魔頭的能耐的。

滄月教眾於“盛名”之下發展了約莫三千餘人的教眾，而這營地裡少說也有一千多人，至於剩下的那部分去了哪裡則無人知曉，澹臺月明並沒有送來相關情報。

同盟的人數是滄月教的兩倍還多，此戰只要沒有意外，同盟軍斷然沒有失敗的道理。

不過戰爭是殘酷的，哪怕只是江湖紛爭，卻不見得比戰場溫柔到哪去。

戰爭都會死人，這次剿殺滄月教的行動也不例外。死的人自然不只是滄月教眾，還有同盟軍的人。

同盟軍成員大都沒有經歷過生死之戰，除了之前遇到過邪派小規模的襲擊之外，他們中大多數人都再沒有其他戰鬥經驗。因此，他們的實戰能力並不算強，很多人甚至在殺過一個人後便感到手軟。

滄月教眾則不同，他們近期內屠殺過很多的人，基本已適應了殺戮所造成的影響，因此他們的實戰能力要比同盟軍更強，雖然人數處於劣勢，氣勢上卻不落下風。

不過隨著戰鬥的深入，同盟軍漸漸也打出了火氣，他們中很多人失去了昔日的同門師兄弟，甚至是門中的愛人。這樣的打擊很容易激起人的血性，而這也是正派弟子的一個優勢。

相比邪派而言，正派的人往往更重感情。

白堂三人很快也參與到了戰鬥中去，雖然他們三個在這樣大規模的戰鬥中影響有限，卻可以加速滄月教的滅亡。

白堂和花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