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2章 自知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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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衝有一種被關禁閉的感覺。 三個大男人把他圍在了中間。 他處於等邊三角形的中心點。 對自由的渴望讓他有種衝動。 這種衝動一旦滋生，就有點控制不住了起來。 不過，當他看到他們仨人的神情，還是忍了。 葉衝心裡明白，如果不是事態嚴重，許晃這位準神，還有章遼這位半神，以及時乾這位半隻腳踏入半神的高階武道戰士巔峰級武者，是不會小題大做，如此緊張的。 接下來的時間裡，葉衝一邊慢慢恢復身體，一邊見證著凜冬駐軍對蟲獸人的屠殺。 最後到來的那些執行圍殲任務的軍武者，足有上千人之多，而且個個都是老手，戰鬥力強悍，絕不是街心公園的軍武者可比的。 結果沒用上多長時間後，他們就在與特戰部隊的裡應外合下，一舉將街心公園的蟲獸人部隊來了個一鍋端。 勝利的到來，有歡呼聲，也有哭泣聲。 放眼望去，人群之中形態各異。 有的人滿面喜色，為死裡逃生相互慶賀。 有的人跪在地上，不斷摸索著什麼，臉上充滿了悲傷、愁苦和絕望。 還有的人在人群中跑來跑去，一副找人又找不到的焦急模樣。 另外一些人則是靜靜地站在原地，臉上看不出是悲傷，還是高興，彷彿還沒有從噩夢之中回過神來。 葉衝看著眼前的一切，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他在想，如果他能做得更好些，是不是有些人就不用死了，最起碼不會屍骨無存，讓親人痛不欲生。 不過他也知道，他已盡了最大的努力，甚至還在危急情況下，獨創了激波攻擊的作戰方式。 可即便如此，又能如何？ 還是有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失去生命。 葉衝原本以為自己已經足夠強大了，強大到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一切事情。 然而，活生生的現實告訴他，有的時候，人真的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主要是人族與獸族混雜，很多強大的攻擊手段沒法用。 假如真不用顧及普通人族的話，他相信自己，一定可以獨立把這些蟲獸人全部轟成渣。 只是…… 他不可能那麼做。 那樣於己、於人、於帝國、於人族都不利。 人族現在需要的是鼓舞士氣的正能量，而不是製造不惜一切代價的惶恐和混亂。 葉衝又想到，也許自己成就了準神，情況就會變得好一些了。 不過他又馬上想到，即便真的這樣又能如何？ 這裡只是一個街心公園。 在人族與獸族的全面戰場上，還有多少個這樣的街心公園？ 靠他自己的力量，能顧得過來？ 即便他拼盡全力，又能夠拯救多少人族？ 就算他成為了人族戰神，又能如何？ 到時候，恐怕像這種街心公園的戰鬥，他都沒法出手了。 要不然，巴千萬他們那些戰神為什麼不現身？ 他們不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 可能嗎？ 一個超凡者不知道自己的眼皮底下發生了慘絕人寰的戰鬥，這事說出去，沒人會相信。 葉衝心裡很明白，神級存在除了怕對弱者出手會遭受天譴外，肯定還有別的約定，比如對等原則。 人族的戰神要是對獸軍動武，那獸族的獸神轉眼就能把凜冬城給滅了。 什麼是大能？ 神級存在就是大能。 他們是普通人心中的神，也是真正能夠翻雲覆雨的強者，毀掉一座城，對他們來說沒什麼難度，就像是普通人踩倒沙灘上壘起的村落。 葉衝經歷的事情多了，自然很清楚這一點。 以他現在的境界，對獸軍出手，正是恰逢其時，一旦鑄就了非凡，那動手的目標就是獸神級存在了。 到時候，他依舊做不到保護每一個百姓不死。 不過，他也明白，戰爭就是要死人的，不但對方死，自己一方也會死，沒有死人的戰爭，那叫罵街。 許晃見到葉衝的神情變化，不由得嘆息道：“戰爭中最倒黴的就是手無寸鐵的百姓，掌握不了自己的生死，只能眼睜睜看著親人離去，而無能為力。” “其實都一樣的。”葉衝緩緩說道，“我們又何嘗不是如此？！只要開啟了戰爭這臺機器，我們的命就不是我們的了。 因為我們的面前總有碾壓我們的力量存在。 除非……” 說到這裡的時候，葉衝苦笑著搖了搖頭，沒有把話說下去。 “除非我們成為這個世界的掌控者，”許晃接著說道，“要不然，危險會一直存在。” “成為世界的掌控者又能如何？”葉衝眼中瀰漫著莫名之色，“即便成為世界上掌控世界的最強大男人，也許依舊有更強大的存在會威脅到我們。” “老葉，你現在有點悲觀啊。”許晃笑了笑，“我印象中的你，是天不怕，地不怕，總有辦法解決眼前的一切困難，今天這是怎麼了？” “我只是有感而發，”葉衝苦笑一聲，“就像現在一樣，我已經是帝國風雲榜前十的風雲人物了，不還是會擔心被獸族和自由武者聯盟暗殺嗎？” “那些宵小殺不了你，”許晃笑道，“我們來這裡只是預防萬一。” “這話我信，可你們信嗎？”葉衝嘆了口氣，“能讓你們情報